欢喜照影行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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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6页)

家老爷视怯邬如己出,不像有人不知道自己孩儿的生日。”

    八月十七日…江照影看着孩子,无语地握紧了拳头。

    喜儿看了一眼他的神情,赶忙转开话题“哪天琬玉jiejie有空,带孩子过来我油坊坐坐,顺便看制油的过程,很有趣的。”

    “好,有空的话我会去,只是我不想见到你今天带来的这个伙计。”

    言多必失,喜儿不敢再看江照影的表情,忙从腰间掏出一个事物。

    “我今天临时过来,没有准备给三位公子和小姐的礼物,这里有一个我自己做的香包,琬玉jiejie不嫌弃的话,就给珣儿玩玩吧。”

    “好精巧的手工,我都想据为己有了,要给了珣儿,她一定很开心的。”卢琬玉接过香包,仔细端详上头的绣工,总算露出了笑容。

    “珣儿很大了,她也跟着哥哥念书吧?”

    “是啊,珣儿七岁了,我家老爷请了夫子,三个大的一起念书,最小的还不太懂事,也能坐在后面跟着背诗呢。”谈到了孩子,卢琬玉更加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的阴霾,完全忘了“那个伙计”的存在。

    江照影看着孩子,早已思绪混乱,心乱如麻。突然之间“珣儿七岁”就像一道利箭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琬玉改嫁不过六年,女儿怎么已经七岁了?难道…

    他倏然转身,眸光变得狂乱,盯住了曾是他所深深思念的妻子。

    “你做什么?”春香吓了一跳,忙护在主子面前。

    “没事的。”喜儿也赶紧起身,拉了拉江照影的袖子。

    卢琬玉发现说溜了嘴,也就收敛起笑意,以平板的声音说出实情。

    “我离开江家后,发现有了身孕,生下来的就是珣儿。”

    江照影再也站不稳脚,热泪夺眶而出。

    他竟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可爱的女娃儿就是他的女儿?!

    卢琬玉低下了头,不想见到他的泪,也不让他看见她的泪光,仍是冷冷地道:“多谢你当年的休书,让我彻底断了你们江家的名分,这才能顺利再觅良缘。”

    他写过休书引他几乎忘了,他竟然干过这等无情无义的行径!

    卢琬玉又道:“为了这两个孩子,我本来不愿再嫁,可薛爷很好,他说,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会当他们的父亲,抚养他们长大…”

    江照影泪流满面,只能无力地攀紧亭柱,痴痴凝视他的一对儿女。

    喜儿亦是满心凄恻,泪盈于睫。

    她不懂啊,为何一段良缘会走至如此地步?若说老天作梗,生离死别也就罢了;但能相爱的时候,却不懂得相爱,以至于悔恨怨慧,徒留无尽的遗憾和痛楚啊。

    “老爷回来了。”春香高声道。

    在桥上玩耍的孩子纷纷奔向前,笑呵呵地扑向那位温文儒雅的男子。

    “爹!娘有客人,叫我们在这儿玩。”孩子们抢着说话。

    “好,你们听娘的话,很乖。”薛齐往凉亭看去,礼貌地跟女客颔首致意,又伸手揉了揉每个孩子的头。

    “爹,你去外头冷不冷?珣儿给你取暖。”均儿仰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径儿地往薛齐身上挨蹭。

    “哈哈,珣儿就是爹的暖炉啊。”薛齐大笑抱起女儿。

    “珣儿最爱撒娇了。”怯邬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大哥,我们作人要实际,不如钓几条大鱼,煮一锅让爹肚子暖和的鲜鱼汤。”

    “当然好了,娘说爹读书写文章,耗费心神,一定要补身子。”

    “你们两个也乖乖念书吧。”薛齐望向了凉亭里的妻子,脸上浮现一抹柔意,又笑着摸摸两个儿子。

    “爹!我也念!”小儿子跑过来摇着父亲的大掌。

    “现下过年了,夫子都放假了,咱爷儿也玩他几天。”薛齐神情愉悦地牵起小手掌,笑问道:“谁来和爹下盘棋?”

    “我!我!”四个孩子争先恐后,齐声大叫。

    孩子们兴高彩烈地和父亲进了屋,笑声仍不绝于耳地传来。

    喜儿脸上绽出甜美的笑容,欢快地看着和乐融融的这一家人。

    他们和琬玉jiejie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那么,四少爷呢?她心一沉,忙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退到了凉亭外边,似乎是刻意站在不让薛老爷看到他的地方,一双眼眸显得空洞,只是痴望着那间充满笑声的大屋子。

    喜儿心头一拧,轻轻走向前,柔声道:“阿照,我们回去吧。”

    江照影吃力地转过视线,低下了头,这才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是,小姐。”

    鹅毛似的细雪缓缓飘落,一片片、一团团,很快地,天地之间一片白蒙蒙,什么也看不清了。

    *********

    冬日午后,阳光和暖,洁白的霜雪覆在屋瓦上,晶莹明亮,温润如玉。

    今天是元宵,连下多日的大雪停了,天地一片清朗。

    墙外,大街断断续续传来鞭炮声;墙内,喜儿站在仓库门外,轻咬下唇,忧心忡忡地望着江照影忙碌的身形。

    她不知道他“忙”多久了,只见他扛起一袋袋重达百斤的芝麻,从这边搬到那边,翻个面,照样一层层地堆迭了起来,几乎将整座仓库的数百个布袋全部移了位。

    汗涔涔,雨水般地滑落他裸露的上半身,那肌rou偾张纠结的胸膛和手臂让粗麻布袋反复磨擦着,早已渗出了丝丝血痕,但他仍是毫无知觉似地扛起一个布袋,又往伤痕压了下去。

    “阿照,你在做什么啊?”喜儿心一紧,赶忙跑进去唤他。

    “小姐…”江照影放下布袋,直起了身子,望着地面,声音淡漠得像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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