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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重罪行  (第5/5页)
  “好…好…当然。”    她擦完眼泪,把双手交叉在一起。    “好吧,”勒诺曼先生问“奥贝尔特先生今天早上是否显得忧心忡忡的?”    “不。一点也不。他跟往常一样。”    “他有公开的敌人吗?”    “他有政治对手,这一点,是确切的。”    “我是说:他是否收到过恐吓信?您应该知道的,因为是您为他开启邮件的。”    “噢!不是他所有的信件…今天早晨,譬如说,他收到了一封写有‘亲收’的信…当然是他自己拆封的…不是我。”    “然后呢?”    她看着他,显得很惊讶。    “于是他看了,然后把它放在了钱包里。”    “他没有思索一下…也没有表现出激动吗?”    “绝对没有。应该告诉您,奥贝尔特先生总是能够自控的。您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然后呢?”    “他认识给他送信的人。于是,他开始拆信了。这样的情况很多。尤其是那些恳请者的信。但是他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对我说:‘等我回来再看这些吧。我出去一个小时!’他看了一下他的表,然后肯定地说:‘我最迟十一点钟回来。’然后他就走了。”    “在您看来,他的离去是这封信引起的?”    “我不知道。我向您保证我并没有在意。”    “想想看。他是否有过在工作之时突然离去的情况呢?”    “从未有过。”    勒诺曼先生感到他抓到了一条最新的线索。    “信封呢?现在在哪儿啦?”    “信封?它当然在字纸篓里啦。”    “是我看到的办公桌下的那个字纸篓吗?”    “是的。”    勒诺曼先生转向古莱尔。    “找找看。”    警探四脚爬在地上,在地毯上检查着字纸篓里的东西。    “小姐,您还记得那个信封的颜色吗?”    “黄色的,我想。”    勒诺曼先生站到了古莱尔的面前。    “一只黄色的信封,写着‘亲收’字样。不应该难找的…”    “在这儿。”古莱尔叫了起来“至少这里有一块吧。”    他直起身来,把它递给他的头头。    “它只被撕成了两半。”勒诺曼注意到“我看到背后有半个邮戳…给我找到另一块…快一点,我的小家伙。”    “是这个吗?”    两块碎片拼到了一起。邮戳也拼到了一块儿。上面依稀写道    马蒂厄-科萨德    附四十八号,雷努阿尔街    巴黎十六区    “马蒂厄-科萨德。”勒诺曼先生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马蒂厄-科萨德!这是安全局一位老警探的名字,他们二人跟他都很熟。尤其是古莱尔。    “走吧。”勒诺曼决定道。“我谢谢您,小姐,您救了我们的大驾。”    “我应该做点什么?”她问道。    “处理日常事务,直到新命令下来。我们再见,再联系。”    在楼梯上,古莱尔拉住了勒诺曼先生的衣袖。    “首先,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没有时问。”    “雷努阿尔街,总不是隔壁的门吧。”    “小东西。”    “首先,这是为了您,我才说的。”    “撒谎。”勒诺曼先生十分友善地说“还是跟我谈谈这位科萨德吧。他为了个人的利益辞职有两三年了。”    “两年!这是个勇敢的人物。大家都很喜欢他。人们有时也嘲笑他,因为他假装正经。人们送他一个雅号:‘衣着讲究、样子可笑的青年’。”    “这一点我不知道。”勒诺曼先生笑着说。    “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了如指掌。”    “真的是他逮住的勒泰利埃吗?”    “是的。主要是他。”    “噢,他的私人侦探所为他挣了不少钱。我有一次从那里经过。这个家伙处境相当好!按他的说法,顾客如织。而且都是些高层人物。这就是明证!”    “我在想这个科萨德能与奥贝尔特搞到一起的原因。”    “他的妻子…可能吧?”古莱尔提醒说。    勒诺曼先生猛地想起在骑马场依稀看到的那位英俊的青年的脸庞。    “一切都是可能的。”他喃喃着“不过一位即将成为部长的人的妻子,一般情况下总应该等待机会再找情人吧。”    宁静笼罩着雷努阿尔街。汽车在附四十八号门前停下。这是一栋豪华的旧房,有两层楼,狭窄的花园把它与人行道分隔开来。勒诺曼先生观察着正面。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百叶窗紧闭着,像是没有人住。相反,楼下的百叶窗却大敞四开着。人们看到,在屋脊的下面,有一块铜牌钉在大门的旁边。他们走上前去。    马蒂厄-科萨德    私人侦探    需要预约    古莱尔按了门铃。但是房内没有动静。    “古莱尔,继续按。”    他们白等了一阵子。勒诺曼先生是不具备有耐心的美德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万能钥匙。    “神不知鬼不觉的,嗯,古莱尔。你注意看着点。”    “是的,首长。不过总有一天您会惹出事来的。”    门神奇般地被打开了。右边,有一扇装了玻璃的门半掩着。勒诺曼推开了它。    “妈的!”    他马上冲到了办公桌前,马蒂厄-科萨德的上身就靠在上面。老侦探坐在他的扶手椅里,头垂在垫板上,好像睡着了。勒诺曼先生摸了摸他的手。    “他死了。古莱尔,能把他扶起来一点儿吗?”    古莱尔扶起尸体。一滩血迹显现在外套上,在心脏那个部位。    “像奥贝尔特一样。”古莱尔评论道。    “是的,不过奥贝尔特是背部中弹的,而这个可怜的科萨德是前面被致命地击中的。”    “据您看,首长,这很重要吗?”    “勒诺曼先生不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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