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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重罪行  (第4/5页)
    她用马鞭尖部拨弄着靴子,但是话音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    “我可怜的夏洛特,”罗平在想“你别自作清高,你还不是跟常人一样。算了吧。也许只是稍微神气一点。被生活宠坏了!但其实是脆弱的。而我,我要让你窒息。对不起啦!”    “怎么样?”她重复着。    “我请您坚强一些。”    “什么?”    好一阵子的宁静。勒诺曼先生马上看到了年轻女人戴着的自私的面具,在她的不知不觉中被粉碎和变形了。    “您不是说…”她喃喃着。    “是的。这是刚刚发生的。”    “怎么发生的?”    “他被杀害了。”    她禁不住呻吟了起来。勒诺曼先生把手臂向她伸了过去。    “这就是我要请您上我的汽车的原因。”他说道“来吧。”    他扶着她穿过院子,她一言不发。一想到体面,她便提起骑马时所穿的长裙,不让它扫那落在地上的、到处都是的草屑。勒诺曼先生为她打开车门,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到斯蓬蒂尼大街。”他对司机说道。    他转过脸来,望着奥贝尔特夫人。    “我知道您丈夫的卓越功绩。”他嗫嚅道“我真诚地向您表示慰问。很对不起。”    “他在哪儿?”    “他是在您那幢房子的电梯里被杀的。我们必须把尸体带到法医医学院去。这是法律。”    “您抓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    “在议会里,他有死敌。”    “我知道…有一点使我困惑。十点时,奥贝尔特先生应该呆在他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他那么早回斯蓬蒂尼大街呢?”    “我不知道。当我们分手时,他告诉我,他有很多工作,有可能要呆得晚一点回家。”    她呜咽起来,这还是她上车后的第一次。她擦着眼泪,嘴里喃喃着:    “原谅我。”    然后她又以一种不再发抖的声音说:    “阿代尔-迪努阿肯定能给您提供情况的。”    “这是个什么人?”    “他的女秘书。”    她沉思了片刻,突然向勒诺曼提了一个显然使她备受折磨的问题:    “邻居们知道了吗?”    “只有穆莱先生和贡多奈上校知道,是他们报的警。”    “那么…其他人呢?”    “不。还不知道。”    她显得松弛了许多。他明白,如果年轻的、著名的议员被人发现倒在血泊中,倒在电梯里,她会感到非常羞辱的。    汽车停了下来,勒诺曼先生帮着奥贝尔特夫人下了车。她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臂,步履坚定地穿过了人行道。分局长从门房里走了出来,用头表示了一下,让勒诺曼先生知道尸体已经搬走了。看门人正用水冲刷着电梯问。奥贝尔特夫人把脸转了过去。    “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您。”勒诺曼先生继续说着“如果您认为没有什么不便的话,我明天再来找您。”    “我不要见记者。”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古莱尔,你来陪我。”    “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好女人。”当车子载着他们朝科唐贝尔街驶去时,勒诺曼先生又说了起来“她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她会在见了我们之后断掉她与所有的人的关系的。见鬼,都快中午了。办公室要关门啦。”    司机开始加速了,并且很快把车子停在了二十一号的门前。议员的办公室在二楼。一位穿黑衣服、戴黑帽子和黑手套的女人正在一圈一圈地转动着钥匙锁门。    “迪努阿夫人吗?”勒诺曼先生问道。    她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像条蝰蛇。    “小姐!”她修正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警署的。”古莱尔说,同时还亮出了他的徽记。    她颇感震惊,松掉了手里的那串钥匙。    “噢!天呀!发生了什么事啦?”    古莱尔擅自把门又打开了。    “我们只耽搁您几分钟时问。”勒诺曼先生说“请您给我们带一下路。”    她把他们带进了议员的办公室。    “真了不起!”古莱尔悄悄地对他的头头耳语道“这位当事人可真会享受!”    其实,奥贝尔特占据着三间宽大的房间:等待室、秘书室和他自己的办公室。所有这些都是现代派的。房间里还飘着一股雪茄的香味。    “请坐。”勒诺曼先生向迪努阿小姐提议道。“我有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告诉您。”    迪努阿坐到一张椅子边上。她肯定已经四十出头了。她的消瘦的、生满雀斑的脸上露出一种理解的神情,这使她更加难看了。    “是关于奥贝尔特先生的。”勒诺曼先生接着说“他成了一次…十分严重的事故的牺牲品。”    “一次事故?”    “您能保持冷静吗?…他被杀害了,在他家的电梯里。就是这样。”    她一只手按在胸口,脸色变得惨白。古莱尔着急了。    “好啦!好啦!别再难过啦!”    她张开嘴,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她能说话了:    “那我可怎么办呢?”    古莱尔和勒诺曼先生惊呆了,彼此惊愕地望着。阿代尔-迪努阿的手指紧紧抓着小手提包。她十分艰难地呼吸着。    “这太可怕了!”她喃喃着“他对我这么好。”    突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强忍住几个嗝儿,把它们憋在了瘦弱的胸中,并且也逐渐地恢复了声音:    “我真的没有运气。”她叹息着。    “他也没有。”勒诺曼先生生硬地回敬道。    “这并不一样!我,我总是不断地失去工作。我原来是市代夫人的秘书。她死于栓塞,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死的。后来我为夏约医生工作,他被充血夺去了生命。而现在,是奥贝尔特先生,他…”    勒诺曼先生安慰着她。    “您不难找到地方的,相信我。必要时,我会给您帮助的。现在,我请您回答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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