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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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巧,还是他早知她此时会回来。他冷静地看着两人走出电梯,并没进电梯,显然特意等在这儿。

    古怡童抓紧祭先?的掌,在丈夫面前,毫不避讳。

    “我以为,我得独自前往古家看你母亲。”秉公无情的语气,他的生活里永远只有责任跟义务。

    古怡童早看清他这个绝情人,不需要他假惺惺的作秀。“我可以一个人回去!”

    “和祭特助吗?”清冷的嗓音无可无不可,绝不是“丈夫式吃味”江百川的语气和眼神再次提醒她,别忘了身份与责任。

    古怡童神情漠然,身子却颤抖起来,仿佛正隐忍着怒气。

    “我等你换衣服。”江百川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名门千金。

    “先进去嗯。”祭先?摸摸她的脸。

    她回神,瞅他一眼,不舍般地缓慢松开与他交握的手,沿长廊离去。

    两个男人互相凝视好一会儿,江百川开了口:“一起喝杯咖啡?”然后,往自己的住处走。

    祭先?跟进。

    饭厅里,他们隔着餐桌,各坐一方,喝着早餐咖啡,盘算彼此的心思。

    多年相处,江百川清楚了解;祭先?当初进“大江”的目的,只是要一个女人。

    “要一个女人,很简单。”江百川啜饮一口咖啡,淡淡说道。“但,如果你要的,是‘江家媳妇,…”不须将话讲完,相信祭先?自是明白——

    既是“利益联姻”为了台面人事稳定,两家族关系和谐,江百川和古怡童就不可能离得了婚。政商的游戏规则很清楚,就算不快乐,为了利益,也得继续下去。

    “你真的是个毫无情感感受的人。”祭先?表情沉凝,将咖啡喝完。

    为了利益,人性必须被牺牲!江百川沉默地对着他,俊逸脸庞表情疏离。

    祭先?迎着他的视线,神情严峻,道:“你最好别伤害她!”站起身,欲离开饭厅。

    古怡童换好衣服,正进来。“你要走了?”顺势拉住祭先?,想留他。

    祭先?吻吻她的额。“打电话给我,嗯?”回眸望一眼江百川——

    这似乎是最后的警告。

    江百川若有若无地挑唇,起身走到妻子旁边,华着她的手。“走吧!”

    古怡童蹙眉。“我自己会走,”小手从丈夫掌中抽出。“你不须这么做!”

    江百川将手收进裤袋,优雅地偏首,看着眼前这“一对”道:“祭特助,一起走吧,你跟我岳母也挺熟的,不是吗——”

    江百川的一句话,让三人一起到了古家。

    比起“女婿”江百川,祭先?倒是常来。

    古家后院的花坊里,古怡童的母亲华品严,一面插花一面瞟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和她身旁的祭先?。

    “百川的生活脱离不了工作嗯,”华品严将剑山摆正在花器盆底;柔润的嗓音听得出是个慈母。“假日还得劳烦祭特助跟着。”

    古怡童微微摇头。“妈,对不起…”嗓音里饱含各式情绪。

    华品严抬眸端视着女儿,笑意慢慢染上眉眼。“傻孩子,只要你过得快乐,说什么对不起呢!”说到“快乐”两字时,视线短暂却深切地睇了祭先?一眼,似在托付什么般。

    祭先?从白藤椅上站起,绕到华品严后方,背对她们母女,看着梯状架上的盆花,拆下一朵蓝星花,转身凝着古怡童,将花朵放在华品严面前。“我老是空手而来,有所失礼,还请您原谅。”

    华品严漾着笑容。“你客气了,”拉过他的双掌,将花儿放回他手中,道:“请你真心真意待她——”

    “妈…”古怡童哑着嗓音,美眸含泪。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这是当然的,所谓“知女莫若母”何况她们母女情深——

    “怡童,你长大了,mama希望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华品严温柔地看着女儿,眼光闪着为人母的欣慰。“也许以后,mama不能像这样再见到你,但不管你在哪儿,mama都能感受到你是快乐的,嗯?”

    古怡童掉下泪,无言地点着头。从小,母亲虽教她要礼貌,可母亲不曾命令她“听话”母亲不愿将孩子训练成体面家族的机器,母亲从来只求他们做自己、过自我的生活。

    “祭特助,在这个家,我能为女儿做的有限,”华品严拿起桌上的花材,双手熟练地动着,端庄的仪貌笑容依旧。“你能成全我这个母亲的小小心愿吗——”带给她女儿真正的快乐——一生一世,真正的快乐。

    “当然。”祭先?瞅着古怡童,语气坚定认真。

    华品严满足地颔首,素白的十指穿梭在花枝草叶间。

    “妈,我来晚了。”没多久,江百川结束与岳父和两个舅子的长谈,来到花坊向岳母请安。“您最近好吗?”

    “你们好,我就好呀!”华品严对他一笑。“你好吗?百川——”

    江百川眸子变得黯沉,没回答岳母的问话。也许是因为言行太真诚,岳母是他最难以应对的长辈,岳母的一双眼就是跟一般豪门大户的责夫人不一样,像是能看透人心…

    “坐呀,百川?”华品严抬头看他。

    江百川回神,拉开白藤椅坐在古怡童身旁,看一眼站在花架前、手捻着一朵花的祭先?。“妈,很抱歉,我不该把工作上的人事带来,希望祭特助没太打扰您。”

    华品严笑笑,眉眼浮现淡淡的心疼。“百川,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为长辈想。”这个孩子,压抑情绪,以至于忘了情感。“你也得好好想想自己真正要什么?”

    江百川微微一震,花了很长的时间“好”字才自舌尖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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