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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第4/4页)
女孩相视而笑的画面,那么美。美得让她恍惚而微笑。 清醒过来,手里还握着电话。 她疲倦的将脸埋在双臂间。黏腻的汗味引起反胃,想去洗澡,她却无法动弹。勉强站了起来,她对于脚指甲不住的渗血了无所觉,浑然不知每走一步,就在橡木地板上留下一点血痕。 只是轻轻的一点点。 洗了很久很久,全身的皮肤通红,她才出来擦干头发。 没有开灯的房间,泛着安静的水光。隔壁国小那小小的游泳池,总是在夜里提供这种深海般的情境。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 她趴在床上,抬头看着远远中天的月亮,在云层中露出一小角,蒙蒙的泛着月晕,像是泪光一般。 在模拟的深海里,她睡着了。眼泪在梦里面才渐渐晕开。 然后在深深的夜里,她像是着了一鞭般的跳了起来,抱着头。 痛! 头痛!头好痛! 她慌张的从床上下来,却站立不稳的跌在地上,不要!好痛!头好痛! 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几声缠绵的猫咪声音。 “赛茵?赛茵!赛茵赛茵赛茵…”她哭叫着。 大难刚来的时候,只有赛茵待在她的身边。这种没有来源没有因由的头痛凶猛扑上来的时候,也只有赛茵会偎在她的身边,呋拂的安慰她。 赛茵…为什么你要死?廖哥哥…为什么你要死?爸爸…mama…不要死…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哭泣着手脚膝行,抓了一把止痛葯吞下。最后在剧烈的头痛之下,昏睡过去。朦胧中,似乎有着温软的,猫才有的粗糙舌头添着她的眼泪。 不要离开我。 等天亮,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头痛已经不见了,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 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手掌,动也不动。 她的猫(二十五) 请完病假的穆棉,渐渐恢复正常。长年懒于吃喝的她,渐渐会自动进食。 惊喜的发现,原本抗驹拼医生的穆棉,意外的和顺和合作,她的病情也因此被控制住。 她的笑容还是稀少,但是工作渐渐能够恢复以往的水平,对于良凯也总是好声好气的。 原本就很少提到至勤的她,到后来简直绝口不提,原本会看着至勤的广告照温柔微笑的穆棉,到了冬天的时节,连抬头都不抬。 终于能跟穆棉单独进餐的良凯,觉得多年的等待和忍耐,终于就要有结果了。虽然穆棉徒具空壳,对他来说,即使是穆棉的柔软壳子,也好。 毕竟他已经等待又等待,忍耐又忍耐这么多年了。 等穆棉成了他的以后,一定要让她好好的接受治疗,温柔的对待她,让她回到大学的无忧无虑。那个喜欢穿轮鞋打球的阳光穆棉,在多年的悲哀之后,总该在他温柔无私的爱里头复生了吧? 他是这样无私温柔无所求的爱她。也只爱她。 这样温柔感伤的氛围,看见晒成小麦色的罗丝笑咪咪的站在他面前,一转为兴高彩烈的狂喜。 “罗丝~罗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热烈的拥抱了一下。若是世界上有谁能让良凯放下戒心,大约只有神采奕奕的罗丝。 “刚下飞机,就来找你啦!今天住你家唷!”她大力的拍打良凯的肩膀“前夫,还抱着尸体,拼命的实践你的悲爱美学吗?” “别胡说,”良凯不太开心的格开罗丝的手“穆棉活得好好的,什么尸体,胡说八道。” 正好切中他的隐忧。 “唷,不是尸体?你爱的又不是现在的穆棉,”罗丝满不在乎的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你爱的是以前大学时代的穆棉。那个活泼佻达,带辩论队,穿着轮鞋满校园跑,排球篮球一把抓,还有本事得书香奖的少女穆棉。” 良凯没有答腔,沮丧的情绪迅速的席卷了他。若是可以,他愿意拿十年的寿命换穆棉无忧无虑的下半生。 只要她回到大学时代就好。 回到家,罗丝对着良凯一尘不染的家翻白眼“靠,地板可以用舌头添。” “罗丝,你这张烂嘴巴,念再多的学位都是没救的。”良凯没好气的说,一低头,看见罗丝光裸的小腿上累累都是乌青,不禁皱眉,不由分说,抓了葯酒就卖力的帮她推,罗丝又痒又痛,喊叫起来“住手!懊死!良凯!你想强暴我,用不着这种替代方案!” 良凯赏了她老大爆栗“又骑机车摔了?加州ㄟ!加州你也能将机车骑成这样!” “轻点啦!” “你先别叫得像发生命案啦!” 明明净净的地板,到映着良凯半跪着,细心推着罗丝柔润小腿的光景。 “前夫,你的确是个好男人。可惜你的深情全给了伤心太平洋。”罗丝轻轻抚了抚他的头,良凯也只能垂首不语。 若是他爱的是罗丝该多好。他们会一起做许多有趣的事情,跟罗丝一起,是永远没有厌烦的时候。 所以,他总是会怀念短短一年的婚姻生活。只是,穆棉像是他的魔咒,紧紧的禁锢了他,怎么也无法逃脱,不想逃脱。 “其实刚认识穆棉的时候,我不太喜欢她。” 那时候的穆棉,是个整天忙个不停的大忙人。有人戏称她是“红孩儿”足登风火轮,在校园穿梭。在每个人都骑脚踏车的校园,只有她仗着轮鞋飞扬跋扈。 对于她的标奇立异,良凯很不以为然,但是因为同系,又有着相似的面容和差不多的行事风格,他们老被看成学生会的金童玉女。 这样的相提并论,老是让良凯很不舒服。迎新会偏又安排两个人一起当司仪的时候,便开始火爆的飙了起来。 从节目单的安排,到对口,甚至连剧本的先后秩序,都吵得几乎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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