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恩怨_第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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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4/6页)

quo;对。又却是人人自私,希望自己朋友好运,不管敌人死活。”史提芬也笑。

    “不应该吗?”

    “应该。人之常情。”

    “然,事先也不必令对方大失所望。”我这句话很重要。

    “根本是未公开的秘密,政府发言人说只在研究阶段。

    且,凡是申请者来问我,我都会说:请放心,会赶得及签批的。我旅游期间,下属绝不可沾我的文件,也不会知道我的实际决定。”

    “先行预祝你旅途愉快!一定的。”

    吉拿说:

    “谢谢你!若不能在香港碰上面,我代父亲致意,将来在加拿大总会见面!”

    太对了。交易已成,我们现今根本毋须见面,多生枝节,旁的殷勤招呼事将德林银行与小葛会分头办妥。

    我的下一个电话,亲自摇给单逸桐。

    对话甚是简单,我说:

    “麻烦你请利得丰集团替邱氏家族宣布收购联艺。高价恶性收购。”

    单逸桐唯命是从。

    任何人为求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对旁的一干人视若无睹。

    谁不是仁义之师?

    我的口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单逸桐呢,为家族团结,为手足情深,出师有名。

    而霍守谦的借口更多,既是酬还骨rou团聚的思义,更是情有独钟的驱使。

    甚至乎夏理逊,与吉拿,都只是觉得自己参领讨伐的壮举,有罪者诛,替天行道,出了力之后而封侯拜相,天经地义!

    连明慧如葛懿德,都是无可奈何地克尽职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结果齐齐对付杜青云。

    一人一家一国,兴旺之时,头头是道,条条大路通罗马。

    衰落呢,一败涂地,四面楚歌,所有敌人都是义正辞严,声讨有理。

    我如是。

    杜青云也应如是。

    上天至为公平。

    公平得连搭进来的那个电话,都令我哑然失笑。

    对方是朱广桐,开头的对话,大讲我们携手合作的工业村计划如何得上头的重视,工程之顺利,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福慧呀!我敢肯定凭此工业村,你重振雄风了!”

    “谢谢你的提携!”

    我答朱广桐的声音透着酸涩,他一定是太喜极忘形了,说我重振雄风,等于提起我曾经失败,又触动我的痛痒之处。

    当然,朱广桐并不发觉,他仍然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福慧,你当然知道此庞大的工程在上面进行,若不是投资集团信用昭著而得到全面性的支持,哪能顺风顺水。家家集团都在投资,顾得了谁?通通是要电灯没电灯,要电话没电话,要人没人,要水没水。有哪一家投资不在开拓期弄得七手八脚,头昏脑胀。对了,小葛那次跟我谈起,有关联艺在上头开设厂房一事的关照问题,真是的,我倒忘了答复你,根本不用做任何功夫,单单是在照应他们的有关单位面前不提半句好话,联艺就自然会备受一视同仁的对待。我们今天的地位,当然也不劳说什么不得体的话。”

    对,不计可否,代表一切。

    如此推论,联艺的容器厂必有一段时期的焦头烂额,杜青云满以为这单棘手的建设,会由元朗地皮的兴建工商用大厦得以补偿,乐于哑忍,他就更泥足深陷了。

    好事是会一齐来,坏率亦然。

    杜青云即将面对的是自以为是,跟着就头头沾着黑了。

    一连串的安排,既如意,且惊心。

    我需要跑到外头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尤其想在中环闹哄哄的人群之中走动,让自己觉得还是个普通人,作着普通的营生,那感觉是好的。

    不平凡的遭遇,有它难以言蜜的担控与苦痛。

    我向着置地广场进发,这座建筑物是本城中心的商标,那种光洁矜贵的气氛,令所有人置身其间,都舒服而骄傲。

    我从来都爱中环。

    漫无目的,穿过中建行,瞥见那家专为富贵人家设计晚服与婚纱的高级时装店,一下于我心像被捶了一下,低着头,快步地走过。曾几何时,我就在里头,踌躇满志,趾高气扬地筹办嫁衣。

    我曾确切地认为女人一生之中,最隆重、矜贵、美丽、幸福就是被上婚纱的时刻。

    我也曾憧憬,江福慧的那个重要时刻,必须在万众仰慕的目光之中,以艳绝人表、精光四射、珠香翠彩的派头与气势出现。势必将一份人间的完美与幸运放在富贵荣华,玉堂金马的包装之内。

    现在呢,我沦落至踯躅街头.无所依归。

    刹那间一阵温热,冲上眼眶,我不能自已。

    中环不是流泪的地方。

    我只好昂起头,硬迫着盈眶的热泪,回流肚内。

    爸爸,我心中轻喊,究竟是你的错,牵累了我还是我其实比你错得更多?我甩一甩头发,叫自己不要在此刻此地想那教人肠断心碎的老问题,否则,就再难忍热泪了。

    就在此时,我瞥见置地广场的露天茶座,有张熟识的脸,微笑着向我打招呼。他是谁?

    这么面熟。可是,想破了头也无法记起他来。

    对方的笑容其实是尴尬的。我很不明所以。

    在中环经常有这种人识我,我不识人的情况出现。若令对方认为我摆架子,那是不好的。于是我立即定一定神,回个微笑,向他点点头。

    无论心头多凄惶,一站到人前,就必须如此。

    那位男士站起来回礼,且伸手与我一握,道:

    “江小姐,你好,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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