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男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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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帐。”

    “总共是十七两八钱六分。”老板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地速度出现在桌子边。

    “张来禄,你果然是开黑店的,我才吃了多少东西,就要将近二十两银子?”他双眉一拧,显然对价钱极为不满。

    “哼,你吃了五碟芙蓉锦片糕,五碟桃花玉面片,五碟杏花春雨冻,还喝了三壶清明雨前茶,算你十七两八钱六分还便宜。”茶铺老板气焰嚣张,双手扠腰宛如夜叉转世。

    “小禄,我是熟客。”公子笑得毫无优雅句言,却让小圆依然看迷了眼。

    “所以算便宜了啊。”仔细一看,其实张来禄还很年轻,只是那一身的市侩之气高涨,他既也不以为意,反而还得意得很。

    这么个市侩的俗人怎么会开了这么个雅致的茶铺呢?难道大俗反而雅。

    “怕了你了。”那位公子低头乖乖地打开钱袋,那握着银子的手看在小圆的眼里,就像玉雕雪砌的一样。

    只是,他面前那堆得和小山似的碟子,实在是有点破坏形象。

    五碟加上五碟再加上五碟,这位公子还不是普通的能吃哟。

    小圆实在很想问问这位公子,如此会吃又长不胖的原因。

    但仔细一想,还是招呼小姐姑爷要紧,那种唐突的问题,会让她在这位公子面前颜面尽失的。

    招呼了小姐与姑爷下了马车,虽然嘴里在说着话,可是她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着刚才那位公子的背影。

    “在看什么呢?小圆。”

    “没看什么,嘿嘿。”

    “是不是见了哪家的英俊扮儿?没想到小圆年纪虽小,倒也开始知道春心萌动了。”

    “小姐。”小圆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真是的,哪家小女儿不喜欢俊扮儿啊?

    “让我看看,是什么人能让咱们家小圆春心大动。”那位声音如冰破般清脆的小姐,顺着小圆低头偷瞄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一位青衫公子立在那儿,衣服上有着竹子飘动的暗影,随风生生摆荡着。

    “是他吗?”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真的是他吗?虽然面容不太像,但那股子精灵古怪、潇洒跳脱的气质却是无法改变的。

    ----

    屋漏偏遭连夜雨,喝到凉水都塞牙。人倒霉的时候就会觉得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话是绝对的老祖宗经典。

    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俊雅公子,摸着自己刚刚大失血的荷包,看着眼前这几个恶形恶状流于表面、粗俗不堪显于内里的大汉。

    他那好看的眉毛轻轻扬起,玉雕雪砌的莹白玉手中一把白色纸扇拍得啪啪作响。

    风流潇洒之中偏又透出几分嚣张轻狂出来。

    “各位,我已经说过了,我看病有几个原则,头一条就是花柳病不看,第二条就是家中妻妾众多不看,第三条是为富不仁不看。你们家老爷三条都占全了,我为什么要去?”他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座的众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有人在耳边轻声说话一样。

    茶客之中也有不少所谓的江湖人士,稍微识货的都知道,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大夫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可惜这些家丁级别的角色显然是不知道,依然是一副喊打喊杀的德行。

    为首的人率先发难“云大夫,你在应天府中行医时日也不短了,应该知道我家老爷是何人物。”

    “我怎么会不知呢?刘老爷嘛,家中十八房妻妾,还天天流连于花舫红楼,他的风流韵事、老而弥坚在这应天府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烦劳几位大哥回去和你们老爷说一声,他那个病,小生才疏学浅,治不了。”云大夫的扇子摇得越发响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你那点医术在应天府中有那么点薄名,老子早就把你招牌拆了!”

    “我好怕哟。”年轻英俊的云大夫微笑着说道,显然是一点也不怕。

    “哼,大伙拿绳子,将他捆了,看他到时候还敢不看!”为首的说罢,还真有人掏出绳子,摸出刀子来。

    “小姐,他们要做什么?我看不下去了!”小圆一脸义愤填膺,一心想去解救那位仙人样的大夫。

    “圆丫头,你的心上人可不会这么没用,”那被小圆唤作小姐的人低沉地笑道:“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她说的没错。

    也不知这个纤细文秀的大夫在说话之间施了什么妖法,周围的人只见那几个家丁先是一脸严肃地向他扑去,然后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齐齐停住,每人脸上都是一副欲笑不笑的滑稽样子,五官都扭曲了,接着身子也扭曲了,通通倒在地上。

    几个人纷纷在泥土里打着滚儿,好像要把身上磨下一层皮来才甘休。

    “怎么样?若不是你们仗着那个刘老爷一点破势力,镇日做些欺压老百姓的勾当,我还舍不得让你们尝尝这痒痒粉的味道呢!滋味不错吧?”年轻大夫摇着扇子,一派悠闲地说道。

    “你等着瞧!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为首的家丁仍在顽抗。

    “哼。”回答他的只有年轻大夫满不在乎的冷哼“那你们就继续痒吧,”

    “求你、求你,我要受不了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为首的家丁那样,做恶人还做得那么硬气。

    年轻大夫原本也没打算和这些做走狗的计较什么,只见他双手在空中一扬,几人马上就停止在泥里打滚。

    他们一身脏污地从地上站起来,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不能相信,刚刚那种噬心的搔痒感一瞬间就消失了。

    “妖人。”他们小声地说了一句,马上连滚带爬地骑上马跑走了。

    “蠢人。”年轻大夫显然对他们诬其毒术为妖术而感到忿恨不已。

    他把扇子插得震天响,风大得连衣角都跟着飘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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