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滋味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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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昂的情绪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她缓缓吸气吐气,眼光里有短暂澄澈,伸手抚抚幼幼瘀青的额头,轻声问:“我又发疯了,对不对?”

    “没有,你只是失控。”幼幼否认“疯”字。

    “不是失控,我生病了,我和爸爸一样是疯子。”

    “你不是疯子,你比谁都健康,只是情绪感冒,吃吃药,打打针就会痊愈。”幼幼忘记疼痛,跪在地上,抱住?玟的腰说。

    “医生要我住院…疯子才住院的。”

    “不喜欢住院,我们就别去,只要你每天多想一些快乐的事情,病马上会离开你。”不管自己的话有多荒谬,只要安慰得了?玟,幼幼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你骗我,有段时间我们几乎以为爸爸会好起来,可是,他死了,到最后,我也会跳海死亡,那是我们的宿命。”幽幽地,她预告自己的未来。

    “我不准你死,苏mama不准,季阳更不会准,你必须好好爱护自己。”幼幼说。

    “爱护自己?”

    “想想苏mama、想想季阳,你的幸福就在手边,怎能轻言放弃?”幼幼仰头望她,泪眼相对。

    “对,幸福在伸手可及处,我没道理放弃,我要合作吃药,不乱想,我要…”她鼓舞自己。

    “住院吧!?玟,我们去住院,让医生给你更多帮助,说不定你会好得更快。”

    苏mama插进话,?玟的说法让她燃起信心,也许换个治疗方式,能阻止曾经发生的悲剧。

    “可是…”?玟犹豫。

    “当年我们若是让爸爸住院,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苏mama下定决心。就算这真是她的命,她也要试图改变。

    “不一样?”?玟自问。

    “对,不一样,mama还有点积蓄,我陪你去疗养院,陪你在最短时间把病根治,再回到这里时,你将获得新生。”

    “新生?”

    “对,新生。”

    “但季阳回来找不到我…”想起季阳,?玟不想离去。

    “就让幼幼告诉他,说我们到美国叔叔家,等你病愈,我们马上回来。”

    那个“叔叔”是自从她丈夫去世后,就躲着害怕受牵连的人呀!她说过,这辈子再不提这个无情义的亲戚,但为了女儿,没什么不可以。

    “可以吗?”

    “当然。”

    “那…幼幼,你帮帮我,别让季阳知道我被欺负,别让他知道我是疯子。”拉起幼幼的手,她乞求。

    “我不说,我保密,等你身体好起来。”

    “要保密,不可以说出去…”?玟重复又重复同样一件事。

    这个晚上,清醒的?玟、伤心的苏mama和满怀补偿意念的幼幼共同订下计谋,幼幼暗地发誓,不管怎样,她都要圆满起?玟姊和季阳的爱情梦。

    * * * * * * * *

    苏mama和?玟搬到中部山区一间私人疗养院,那里风景很好,苏mama来信提到,这几天?玟病情控制得不错,没有再出现暴力的情况,这是最好的消息。

    她们忙着适应新环境,幼幼也没闲着,她一方面编了满肚子故事,准备向季阳解释?玟姊的失踪;另一方面,她正式休学,四处找工作,她要把钱汇给苏mama,让她经济无忧,好好照顾病人。

    她深信,总有一天,新生的?玟姊会重新获得幸福。

    绷了几天的情绪稍稍解套,?玟姊的病情和找到工作的欣喜,让幼幼沉重的呼吸终有机会喘息。

    未来不管生活是否艰辛,她都要努力,?玟的健康是她使尽全力要达成的目标。

    抚抚额上瘀伤,青紫未褪,幼幼相信,总有一天它们将了无痕迹,一如发生在?玟姊身上的意外一样,不留记忆。

    走进巷口,幼幼看见父亲,晕陶陶的步履歪斜,显然又喝醉了。他没有半分惭愧,自得其乐地高唱山歌,?玟的泪、苏mama的无奈,一幕幕浮上幼幼眼前,对照凶手的逍遥自得,幼幼好恨!

    是的,她恨他,一天比一天更甚。

    童年时期,他和mama吵架,幼幼是两人的共同出气筒,爸爸打完mama打,后来母亲忍受不了这种生活,逃出家门,幼幼的苦难正式开始,伤痕累累不足以形容她的生活,颊边伤疤谋杀掉她所剩不多的自尊心。接着他对她的强暴未成、他对?玟不仁道的欺凌…他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权做出这一切?

    恨翻涌着她的心,幼幼无法思考、无法厘清错与对,她一心一意想着恨。

    好啊!天不行道,她来,她不介意背负?s父罪名,她是应该杀他,用他的鲜血来祭她满腔恨意。

    理智退位,幼幼随潜意识前行,回到苏家,走进厨房,拿起菜刀,轻轻往自己家走去。

    打开纱门,见父亲半躺在藤椅上,抖着脚,抽着烟,哼哼唱唱着不成曲调的yin秽曲子。

    看见女儿,文泉咧开嘴,露出满口嚼槟榔的斑驳牙齿,两条腿在宽松短裤下面抖个不停。

    “幼幼来,今天阿爸赢钱,给你吃红。”他掏掏口袋,抽出几张一百块,伸手,送到女儿面前。

    幼幼盯住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冷声问他:“那天晚上,你对?玟姊做了什么?”

    “我?哦…不就是男女之间最快乐、最销魂的事情嘛!”他不觉羞愧,反而?起眼睛,回味那夜。

    “人渣!”

    “我是你老爸,你敢骂我?”

    “你不怕天打雷劈?”

    “这种事天天有人在做,也没看见有谁被雷劈到?如果你也想尝尝好滋味,我可以教你,保证你回味无穷。呵呵…”把脚抬到藤椅上,他抖得更凶,低头,他把百元钞票叠好,递给幼幼。

    幼幼咬牙切齿,再忍不住,刀瞬地在他递钱的手背划过。

    剧烈疼痛驱走了文泉的醉意,手缩起,他整个人退到壁角,看见淋漓鲜血,对幼幼咆哮:“夭寿死囝仔,你给恁爸杀!”“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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