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箫郎_第三章意萌由来多自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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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意萌由来多自伤 (第3/4页)

,她的事,她自个儿对付,她不愿添麻烦,更不愿被限制住。

    她就怕义兄直拿她当个弱质姑娘看待,闹得这儿不能去,那儿也不能去,若非出门不可,那好,还得教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但,他究竟是何意思?以为在义兄面前为她作足面子、说了好话,隐瞒那夜发生之事,她就会心存感激吗?

    伪善!

    这种“有所求”的相帮,她不希罕!

    年宗腾笑声朗朗,巨掌横了过来,猛拍着裴兴武的肩头。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俩也甭这么见外啦!如今落霞妹子回来了,待她瞧过你小师妹的病况,她『西塞一派』的医术定能帮上忙的。咱落霞妹子外冷内热,心肠柔软,也是个热血姑娘,断不会让无辜的人试凄的,我说得是不?”最后一句,他是掉头冲着殷落霞问出的。

    喉中仿佛教什么给堵住,殷落霞深吸了口气,秀颚微扬。

    她眉眸执拗,唇却笑了。“腾哥,我的本事只够替穷人家治病,你又不是不知?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江湖上响当当的名门正派,自有办法寻到最好的医者,取得上好的葯材,哪里用得上我?还是别让我去丢这个脸了。”

    淡淡道完,她瞧也不瞧裴兴武一眼,轻“驾”了声,策马掉头便走。

    “落…”年宗腾瞠大虎目,瞅着义妹混入往来人潮里的身影,宽嘴掀了又合、合了又掀。

    发生啥儿事啦?

    痹乖不得了啊!

    黝黑大脸再次掉转过来,直瞪住裴兴武的黑瞳中闪烁着奇特辉芒。“是你惹了她?”粗嗓带着古怪的兴奋意味,像是遇着了啥儿干载难逢的事,震得心突突跳。

    裴兴武俊脸微赭,苦苦一笑。“是我不好。”

    好!

    太好!

    好得不能再好!

    若非骑在马背上,年宗腾都想扑过去给对方一个大熊式的拥抱。

    天知道,他这落霞妹子性情既清又冷,喜怒哀乐全素着一张脸儿,三拳打不出个闷屁…呃…是、是心绪不外显,教他这个当人家义兄的想好好宠她、疼她,也不知打哪里下手才好。

    “兴武老弟,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感动啦!”感动得都快流下两行清泪了。呜呜呜,原来他的落霞妹子还懂得发怒。

    这一边,裴兴武朗眉轻飞,唇边仍留淡淡的苦郁味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渐渐没进人群里的清瘦姿影。

    一时间,他胸口微灼,温热温热的,厘不清兴起了什么样的騒动…

    ******--***

    年家的武汉行会规模着实下小,光是前方大厅一口气便容得下两、三百人,可用以举行定期的聚会或临时的议事。

    大厅后是一处天光清朗的天井,四边植着几株槐树,晴日时候,行会里请来负责煮饭、洗衣兼洒扫的大娘们会摊开层层竹架,开始晒起成串的红辣椒、大蒜和萝卜干,有时也挂起一条条的腊肠,空气中飘荡着微辛的丰饶气味。

    天井四周皆是厢房,一间接连一间,每间的格局和摆设大致相同,没什么主仆分别,即便身为主爷的年宗腾所住的厢房亦是一般寻常。

    饼天井,循着廊道通往后院厨房,出后院拱门,门外别有洞天,是一处小巧的独立完落。

    早先,年宗腾原要拨下这处小院落给自个儿的义妹居住,想她到底是个姑娘家,总需要一些私迷普间,行会里进进出出多是粗鲁汉子,就怕她心里不舒坦。可惜啊可惜,他这义妹特立独行惯了,自有一套想法,硬是随着大伙儿在天井四周随随便便拣了间厢房住下,丝毫不觉困扰。

    此一时分,殷落霞由自个儿厢房的窗子望出,月色在对面房上的屋瓦洒下朦胧银白,夜凉秋风,从不知名的地方捎来淡淡幽思,尚不能解,已扰动了某根心弦。

    静谧谧地收回眸光,起身将手里的小木盒放回床杨边的葯橱中,那盒中所放的,正是她此次吃了不少苦头才取得的“七色蓟”

    此刻,她早已沐浴饼,削薄的发丝随意东起,身上仍是男子款式的宽衫。

    晚膳时候,义兄虽让人三番四次来催,她却没出现,明摆着就算肚饿,也不想与裴兴武同桌而食。

    最后还是厨房的安大娘给她送饭菜过来,见她身态更显清瘦,下巴秀气尖细,安大娘结结实实将她念叨了一番,还道明日起,要天天弄些好料的替她彻底进补,她听了仅是微笑。

    她性情不好,她明白。

    她别扭又古怪,在旁人眼里,或者认为她不识大体、不懂人情世故、不晓得迂回行事,这些,她都承认。

    这世间,总得有那几个坏人存在,才能突显出好人的特质,不是吗?

    将一缕软发拨在耳后,秀致眉心微乎其微地轻蹙了下。幽夜中,似有某种力量驱策着她,教她下意识地推开房门,跨了出来。

    又是箫声。

    却不单只是箫声。

    侧耳倾听,清音中捺入柔调,铁箫独有的孤寒韵味教琴弦铮铮拨弄,交错出柔且朴雅的乐音,教人心魂悠荡。

    行会里无人懂得乐理,而琴箫合奏之音正是由后门外的小院落传来…殷落霞心申明白,那处小院落来了娇客,听安大娘提及,腾哥让杜家那体弱气虚的小师妹以及两名随侍在侧的小丫环住下。此时的箫声无庸置疑是出自于裴兴武,至于琴音…不知横琴弹彻的人儿生得如何漠样?

    她早想过去一窥究竟,却恼怒着这般心态。

    …待殷姑娘见过我小师妹后再来考虑此事,想是较为妥当的…

    他要她见,她偏偏不见,即便她心里万般好奇。

    她偏不见他的宝贝师妹!

    那病,她爱治不治!

    那朵“七色蓟”她爱给不给!

    他能奈何得了她吗?

    只要她不愿意,没谁有这本事支使她!

    忽地…

    “殷姑娘…”

    那嗓音低沉,在幽夜里泛开,轻鼓着她的耳膜。

    “殷姑娘?”

    谁在唤她?

    “是箫声和琴音传到前头吵着你了吗?对不住,师妹和我一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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