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秘密的女人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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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带着笑意…看着这样的他,我总算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想要娶个妻子放在家里。

    “你回来了。”他说。

    我半举起手懒懒地对他晃了晃,勉强当作招呼。“怎么了?”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发。

    我摇摇头,长而乱的发丝飘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幽幽道:“你…借我抱一下好吗?”

    我是一只没了能源的娃娃。

    他一言不发,张开臂弯。

    我投入他怀里,双手紧抱着他的腰,耳贴着他的胸膛,人便静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他规律的心跳就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声响。

    良久,我抬起头,唇上终于有了笑意,眼里闪着微微亮光,我眨眨眼道:“有没有觉得力气全流向我了?”

    他唇畔噙着笑,修长的手捧着我的睑,像无法克制似的,他低头亲亲我的唇:“全拿走也没关系,只要是你…”我几乎醉死在他温柔如月湖的目光里。

    他以拇指指腹摩掌我眼下,喉里吐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为什么不哭呢?如果心里难过,哭出来不是比较好吗?”

    我摇摇头。“哭不能解决问题。”

    “但至少能抒发情绪。”他中肯道。

    我偏头看他。“如果没有能拥着的人,如果没有一个能信任的怀抱,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呀。”

    他唇上的笑带苦。“所以我是不被信任的?”

    “不…”我不知该怎么解释,眉纠起,我抓抓头道:“有时候不哭只是因为习惯不哭了。唉,总之,与其把时间花在哭泣上,倒不如拿来做别的事还比较划算,你不觉得吗?”

    他双手环胸,细框眼镜后的眼深幽难辨,最后,他长叹口气道:“我真不知该剖开你的脑袋仔细研究,还是该紧紧地抱住你。”

    “喂饱我好了。”补充了足够的能源,我又有精神开玩笑了。

    “好、好、好。”他一副拿我没辙的模样,一面往厨房走去,一面道:“今晚吃奶油鸡丁局义大利面,搭配淋上特制调味醋的凯撒色拉。”

    两手拉着他衣摆,我像企鹅似的跟在他身后。“昨晚是印度料理,今晚是义式料理,你懂得可真多。”

    “我本来就懂得很多。”他回过身对我神秘地眨眨眼。

    对他扮个鬼脸,我在他不知从哪搞来的圆木餐桌上坐下。

    将菜肴放上桌,他看着我双眼发亮、迫不及待举叉进攻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拧了拧我的鼻,语气里是nongnong的怜惜。“你呀,真不知没有我前,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没有你前…”我的心略略降温。

    没有他前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没有他后的日子我又该怎么过?

    口里的食物突地不再美味,我默默进食,一直拖着不去想的问题清楚地浮在我心底。

    这样真的好吗?

    让自己这么依赖一个人真的好吗?

    夜里,自有荆子衡在身边后,我第一次睡得如此不安稳。

    像手脚被什么给捆锁住,我虽勉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我知道这是那个恶梦即将出现的前兆,那个我压在心底许久,甚至说服自己已经遗忘的恶梦…

    是个无星无月的晚上,我并不很清楚是什么唤醒了自己,是冬夜巷弄里传来的凄凄猫叫?是瑟瑟如鬼呜的寒风?不,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感觉,一种让这个夜同时显得又吵又静的诡异感觉。

    我爬起身,不知是哪股冲动让我推开房门往外走去。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直到远远传来细碎的争吵声,我才明白是什么让我醒来。

    慢慢沿着楼梯往下走,我看着由楼下透出的光,心里乍地浮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在楼梯口坐下,我手抓着长型栏杆,眼望向楼下激烈争吵的两人…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街坊邻居传得那么难听,你有没有替我想过啊?”女人散乱着卷发,秀气的眉横着怒气。

    “你有资格说我吗?”男人坐在沙发上,嘴上的烟飘起的烟雾让他的脸显得晦暗不清。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再怎么样我也是你老婆。”女人说得理直气壮。

    “我老婆?”男人嗤笑。“给我戴绿帽的老婆!要说我前,先好好反省出自己!偷男人偷到我妹夫身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女人哑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双手环胸讽道:“你呢?连自己弟弟的老婆也上,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男人摘下嘴上的烟,大力地在烟灰缸上捻着:“闲话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我想怎样跟我能怎样是两回事。”女人高涨的气焰一熄,叹口气,她幽幽道:“从来就是如此,你从来不曾尊重过我,到这种时候才来问我我想怎样?我能说什么?你又希望我说什么?”

    男人一脸烦躁。“哪来那么多问题?既然大家都扯破脸了,那除了离婚还能怎样?”

    “离婚?”女人皱起眉。“那小梢呢?她要跟谁?”

    “我一个大男人带着小梢不方便,她就跟你吧!”

    “跟我?我一个女人怎么养她?再说…”女人欲言又止。“我也不大方便带一个小孩…”

    男人以手耙梳头发。“真麻烦…”他叹。

    我抓着长型栏杆的手一紧,额头无力地往楼梯扶手一靠,冰冷的木头熨着我像发烧似的额,却平静不了脑中混乱的思想。

    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膝上像有点点凉意,我低头一看,才发现长睡袍上晕出一朵朵水花。

    我在哭吗?

    抬手将干扰视线的泪抹去,我深吸口气,举步往楼下走去。

    我谁也不跟,我不是谁的麻烦,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才走到转角处,我又停住脚步。

    “…我不能带着小梢,我真的不能。”女人以双手抹脸。

    “难道我就可以吗?那孩子上高中后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样,一见到我就给我脸色看,老子是哪里惹到她了?一个今年要考大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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