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痒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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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喜欢你,而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这和任何外在身份完全无关时,我爱的就是你,就算今天你不是我的老婆,我还是爱你。

    “这样的感受,很难去形容。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有着一份来自灵魂的悸动,这与你的感觉不同,不是一见钟情,我知道不是。而是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撼动,好似你已存在我心中很久、很久,久到足以生根茁壮,再也拔除不去,我想,是日积月累,让你一点一滴渗透了我的心吧!“然而,你却又说我不爱你,于是我迷惑了,真实存在心中的情愫,以及存在现实生活中的指证历历,让我不晓得该相信哪一个?是无形的感情,抑或有形的事实?当时,我不敢轻率地断言什么,耐心地给了自己一段时间,让最真实的感觉来告诉我答案。

    “说出来不怕你笑,身为该一肩担尽迸今愁的男人,有时候却比三岁小孩还依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片空白的脑子,让我好彷徨,而你,自然而然地就让我信任,那是一股很熟悉的心灵寄托,让我无时无刻地都想看到你,知道你始终守候着我,拥你人怀,总是能平抚我心头莫名而来的浮躁。

    “于是,我肯定了自己的感情。也许,它并不若电影中的狂热炙烈,仅是涓涓细流的温存,但我真真实实地知道我爱你!”他才不会傻得去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又不是嫌情况还不够糟。也许这四个字很浪漫、很感人,但用在他身上,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爱是由失忆后的第一眼开始算起,和失忆前八竿子也打不着边。而爱她的,也只是失忆后的他?

    这是什么鬼话嘛!他才不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丁以澄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没有信心了,他要再措词不当,就是说烂了嘴、外加以死明志,她都不会再相信的。见她轻咬下唇一径地沉默,小脸好似痛苦万分,他无奈地低叹“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不!”一阵细语逸出她的唇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毅然仰首看他“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现在,我再也瞒不下去了。”“哦?”他疑惑地应了声,见她表情凝重,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深吸了口气,举步走向梳妆台,自抽屉里层取出一只纸袋,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地递过去。“离婚协议书?”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文字,而且都签了名!只消找两个证人,办上该办的手续,它便正式生效,而他们…再无牵扯?他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走到了这步田地!

    “是的。”他的震惊令她心伤“你没想到吧?我们的婚姻不仅冷淡平凡,更已穷途末路,你早就不打算要我了,更不可能…爱我,这就是我隐瞒的部分事实。我嫂子和小宁都阻止我向你说出实情,但是,我不想再欺骗你了!”在听闻他剖白真心的一番言语后,她内心的罪恶感更加深重,他根本不清楚事实真相。而她,却卑劣地利用他最茫然的时刻,骗取他的情感,连她都忍不住要厌恶起自己来。她的神情可真“壮烈”啊!康子谦苦笑着想道。

    “请问你期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你以为,就这薄薄的一张纸,便会让我对前头的话产生怀疑?以澄,我没想到你对我竟这么没有信心。”他懊恼地低吼,满心挫败无处发泄,只好一拳重重地捶向桌面。

    懊死的!他以前更有这么混蛋吗?让丁以澄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他对她有情?

    “子谦!”她惊呼,被他突来的怒气惊得脸色微微泛着白。

    “如果,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将这张离婚协议书撕个:粉碎,然后告诉你,我不离婚,我打算用一辈子来呵疼你、宠爱你,也不可能安你的心。因为有第一张;便有第二张、第三张,当我第一回在上头签下名字时,便注定是该死的错误,我撕得掉有形的文书,却撕不掉存在你内心的阴影。哈!似乎一个连过去也遗忘的人,再也没有资格许下任何关于一生的承诺,是吧?”他自嘲道,口吻满是苦涩。“子谦…”她歉疚地轻唤,她似乎伤了他的心。

    他甩甩头:“无所谓的,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他收起离婚协议书,放回原处,然后回过头,双手搭着她的肩,深深地凝注她“等有一天,你认为我有足够的资格决定它的去留时,我会当着你的面,做出最正确的抉择,而那将是无庸置疑的认真与坚决,并且是该用一生来承担的选择,同意吗?”惟有这么做,才能完完全全抹去她心中的不安与隐忧。她不由自主地点着头。她知道他指的“有足够资格”是指他恢复记忆之时,但,那时他的答案仍会与现在相同吗?“很好。现在,你的老公肚子饿了,我们下去看看晚餐有什么好吃的。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填饱肚子再说。”丁以澄迷迷糊糊地点着头,一下子由决定他们婚姻的存亡到吃东西,话题转得太快了,令她一时反应不过采,呆呆地任他牵着走。大概连狗儿也饿了,矮短的小脚正辛苦万分地和一级级的阶梯奋斗着,想上来找它娇美的小主人乞怜一番,好不容易爬上顶端,弯过转角,正欲下楼的丁以澄没注意到脚边的小东西,一时大意,差点踩了下去,还好在踩下的那一刻及时发觉脚下有东西,慌忙收回脚,但也因为这样;重心一时不稳,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下头栽去。随后而来的康子谦见着这画面,吓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惊急地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拉了她一把,但因太过慌乱,力道没拿握好,反倒自个儿往后跄退,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身后的墙壁。嗅!天杀的,痛死了,为什么近来他的头老是多灾多难?

    昏倒会不会好过些?

    似乎是。

    那好吧!他妥协了。

    下一秒,他将所有的知觉交付无意识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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