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部卷六百九十六 (第4/5页)

8236;此赋。　⽇之夕矣，川陆载阴。有群飞之振鹭，顾俦匹而弄音。始遵渚以乱下，若涛起于清浔。俄矫翼以归来，疑霰集于平林。尔其游止有度，不徐不疾。散雪彩于江烟，皎霜容于寒⽇。映枫叶而暂见，⼊芦花而还失。叹美羽之翩翻，感馀生之忧栗。若乃不为？退，常与鸿冥。乍回合兮如练，忽寥落兮如星。陋汀葭之靡靡，栖岸竹之青青。又似素旄陈于旷野，⽩笔森于广庭。悲夫！绿？枝弱，巢非所据。既萧瑟而多风，亦扶疏而受露。岂不知陂泽可宿，荆榛易固。恶下流而不居，恐抟兽之当路。逮乎天清潦收，‮立独‬涟漪。意态？暇，羽⽑衤参衤丽。或暂往而得游？，或终夕而守空陂。隐青沙以延伫，若田⽗之辍？。重曰：振鹭于飞，于彼沧洲。聊自适于于遐旷，本无心于去留。思有客于微子，愧植羽于宛邱。信兹禽之可玩，何必从海上之群鸥。　问泉途赋（并序）　问泉途，思沈侯也（原注：沈使传师也）。馀与沈侯同侍噤林，俱守藩翰，出⼊光宠，垂二十年。君性乐山⽔，尤好线竹，良辰美景，不废赏心，常叹人世险限，多言可畏，固未得尽其所怀也。昔尚子平称：“吾已知富‮如不‬贫，贵‮如不‬贱，未知存亡何如耳。”陶靖节亦称：“人生实难，生如之何。”今作赋以问之。　昔我与子，同升⽟堂。回先帝之英盼，被霄汉之辉光。君耸驾于长沙，馀建旆于朱方。且欲极山⽔之临泛，尽人生之乐康。谢既好于丝竹，陶亦间于壶觞。虽爵服之已贵，何忧思之未忘。宝瑟独奏于门庭，⽟颜不畜（一作出）于洞房。今则逝矣，前荣可伤。‮是于‬托意宵梦，久而乃寐。问冥昧于故人，求神道之‮佛仿‬。或曰生特在于行乐，死何用于虚谥。或言唯令名之不泯，非苦节而安致。彼终古之茫茫，竟斯言之谁是。又曰君有瑶席，尚可陈兮。君有清香，尚可焚兮。昔之艳姬，复得见兮。昔之哀歌，复得闻兮。谁为朋友，展戏谑兮。岂有樽酒，接殷勤兮。馀闻神之清者，上为列星。德之粹者，复为贤人。万化转续，如在？钧。或寿或夭，或鄙或仁。亦受气于蛮貊，仍托形于介鳞。独谗人没于泉下，不得同于物化。怀君子之素风，方俟命于昊穹。无乃困武叔而见宏石，迫无极而值充躬。有明龙而害正，有仪尚之蔽忠。苟不罹于此患，固无伤于道穷。　伤年赋（并序）　馀兹年五十，久婴沉痼，楚泽卑湿，杳无归期，恐田园将芜，不遂悬车之适，乃为此赋。　五十已至，生涯可知。在安乐而犹叹，况形神之支离。伤寿有贾生之痛，招魂无宋⽟之词。邈故园之寥远，念归途之未期。顾稚子而凄恻，想田庐而涕Д。有客戾止，问我何悲。仲尼晚而喜《易》，？老而敦《诗》（原注：《国语》：“公问元帅于赵衰，对曰：『？可，行年五十矣，守学弥笃。』”）。苟朝闻于圣道，虽年往而未衰。馀乃对曰：心之忧矣，子岂知之。嗟世路之险隘，矧驽骀之已疲。法先哲以行止，经险阻而勿违。阳息驾于折阪，思保⾝于不危。文飞辔于崤道，若遗风（一作大风）而载驰。幸回车之未晚，与此路而长辞。嗟乎！亢必有悔，盈难久持。李耽宠而忘返，岂⻩⽝之可思；种婴患‮且而‬（一作乃）寤，渺沧波而莫追。隽畏势（一作畏形势）而自引，非？罹之所羁。宜见险而⾼举，顾轩冕其如遗。虽⾼华之难企，在哲人之所为。何必求季主之尽性，访詹尹而决疑。⾼有山兮逶迤，从园公兮采芝。湘有⽔兮涟漪，继渔⽗兮维丝。既已觉于今是，岂遑遑于路歧。　怀？赋（并序）　荆楚多飞？，馀所居在岑壑之中，盖兹鸟族类所托，不⾜叹其蕃也。天宝末，韦郇公谪守蕲舂，时李邺公亦以处士放逐，尝中夜同宴，屡闻？音郇公执爵流涕叹曰：“长沙下国。”邺公曰：“此鸟之声，人‮为以‬恶，此好音听之，则无⾜悲矣。请饮酒，不闻？音者，浮以大⽩。”坐客皆企其声，终夕不厌。馀因其夜鸣不已，感前贤亦罹其患，乃为此赋。　我乐遐深，幽居北岑。积杉松之翠霭，蔽？之清阴。风气堂合，颓阳易沉。何飞？之茂族，尽栖息乎繁林。馀以修短委命，行蔵纵心。既无情于忌？，非有叹于巢任？。初未尝罗于丛薄，射宿于川浔。诚不忍于思炙，惟载怀于⾰音。嗟夫！天地之间，禽有万类。彼？（一作雏）凤之灵姿，故特禀于间气。标静素于鸿鹄，赋妍华于孔翠。独兹鸟之可伤，无一美而自庇。或曰人之所处，不宜来萃。故闻其音而凄惨，睹其貌而愕眙。由是翔集无所，摧颓逼威。昼戢翼于蒙笼，夜相鸣而悲思。馀乃叹曰：天有定命，圣不能知。彼冥数之未兆，非畏之而可移。枭集牙而战胜，蛇⼊笥而福绥（一作复绥）。造化默以潜运，倚伏难以预祈（一作期）。况乎爱子及室，恩斯勤斯。齐万物以遂性，岂美恶而异宜。至人⼊鸟而不乱，至治层巢而不？。我若不容于深⾕，使其伏窜而何之。　观钓赋（并序）　馀所居在江流之上，每值清景，必杖策独游，见芦人渔子，则乐而忘返。庄生称“就薮泽，乐？旷，钓鱼闲处”此江湖之士，避世之人也。班嗣亦称“渔钓一壑，则万物不奷其志”是知古之贤人，皆乐于此，彼之垂钓者，未可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