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巫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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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第二章

    “先生,你的习惯真差,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也就罢了,干么浪费人家精心调理的大好食物?”

    幻觉吗?

    是大限将至,上天派了他梦中的天使来一圆他最后的梦想,她美得不像是真的。

    暴怒的脾气一扫而空,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微颤抖,深蓝的双眸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以为已死的心似惊似喜地鼓噪着。

    真的是她吗?这两年多唯一陪伴他活下去的影像,或是出自想像?他想念她好久好久了,大概有一世纪之遥,原本今生已放弃见她的奢望,没想到无情的命运会网开一面,将她送到面前。

    攸地要起身上前,动弹不得的双腿死寂地瘫着,喜悦的心情当头被冰水一淋,宛如坠落黑暗地狱的猛兽发出狂咆,他撇过头不要她见到如此落魄的自己。

    “滚——”

    不为所动的美丽女子长发绕盘在脑后,指尖一弹多了个发饰固定了头发不致散落,一脸惊散地走进一地凌乱的房间。

    她可不是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小狗儿,要她滚哪有那么容易,残废的人可不是她。

    “刷”地一声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照得人暧洋洋,也照出屋内男子的自惭形秽,悲愤的心使他只想隐藏起来,不愿见拙于天使面前。

    “你给我滚出去。”

    沙越隽听着未闻地继续拉开其他几片厚重窗帘,耀目的光芒仿佛来自天堂的圣洁,一身白净的曙光之子在云间游戏。

    怎么每个自尊心受创的废物都没创意,喊来喊去都是这一句,人又不是球哪滚得动。

    “给、我、滚、出、去——”她是光,而他…什么也不是。

    “外面的景致真是优美,鸟语花香风光明媚,在湖里游泳的感觉一定是一大享受,为了这片好山好水把命拼掉也值得。”

    “你…”“有钱人就是厚待自己,还在阳台设露天阳台,下起雨挺诗情画意,伤风感冒外带急性肺炎,你依我依住医院头等套房,葯来针去好不快意。”

    “我…”

    “啧!是玫瑰花圃耶!哪天杀了人埋在地底当花肥正好,一来可毁尸灭迹二来花艳如血,构思者匠心独运,设想得真完善…”

    连一句话也接不上的黑发男子转动着轮椅退至角落暗处,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剧,她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说话的口气令人费思量。

    纯白的连身长裙随风摇曳,洋溢着脱俗气质,绝美的脸庞漾着甜柔笑意,可是他却有一种感觉——

    她,不是天使。

    “不是我爱唠叨,刚出炉的牛角面包又香又可口,还有火腿和半熟的蛋,真不知道在挑剔什么。”刚才真该全部吃光才是。

    “我只吃牛油面包。”很想不理她,可是偏又开了口。

    “我说小花生呀!做人要节俭,做狐要有格调,千万不要人狐不分贻笑大方,懂吧?”

    “狐——”黑狐合作地点点头。

    狐的叫声比狼声低沉几分,比起狗汪声又尖扬了些,近乎变声期的小公狗,而沙越隽的宠物精通人性。有品味的以狐音回应。

    “它是什么鬼东西?”他忍不住发问,本来他以为那是绒毛玩具。

    没见识的男人。“怎么会有人住在狗屋里?臭味熏得人都呆不了,待会得泡泡花澡沾沾香。”

    现若无睹。

    在二十来坪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就是有办法不把‘人’放在眼里,一下子翻翻床底下看看,一下子拉开柜子勾起两件男性小贴身衣物,检视有钱人穿什么衣服。

    自言自语是她的本事,字字句句都恼得人想发火,绷起的肌rou不得放松。

    人要自得其乐,她不喜欢就山,非要山主动移过来就地,物疗师也是人生父母养,没必要为了五斗来来当奴才至少要一千万才够本。

    如果是一千万黄金更好,她一定“义不容辞”地来帮忙,然后手一扬砸死雇主,看看谁敢说金钱万能。

    “回答我的话!”

    近乎咆哮的低吼声连楼下都听得见,唯独房内的女子无动于衷的研究起油漆的成分。

    从末受到如此漠视的男子推动轮椅上前,连发过肩须满面的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也无所觉,满腔怒火冲天,不顾行动上的不便扭住她手腕。

    顿时一阵酥麻感上了身,理智荡然无存欲欺上她,但是失去功用的双腿硬是不争气,提醒了他的残缺。

    沙越隽头也不回的说:“你在敢把我像米供认一样甩出去,我发誓下一个趴在粪堆的人会是你。”

    他佯装一脸厌恶。“你…你来干什么?”他根本舍不得伤她。

    “当秘书。”

    “秘书?”

    干么,脑子也伤了不成,学婴鹉讲话。“兼差是物疗师。”

    “兼差!”他诧异极了。

    秘书兼差物疗师,有这种说法吗?

    “沙越隽,来自台湾,龙先生贵姓呀?”这个味很奇怪,有地狱花的香气。

    “龙先生姓龙。”他几乎要为她的迷糊软化强装的恶相。

    “喔!原来龙先生姓龙呀!幸会幸会,麻烦你把手放开,我娇贵的肌肤不习惯让野人碰。”

    龙御侮脸色沉惊的加重几分力道。“还没有一个人敢用他的背和我说话。”

    “你别当我是人,对你未来的生活而言,我是恶魔在人间的代言人。”她一笑抚抚黑狐额上的红毛。

    似心有灵犀,黑狐抬抬前脚往造次的手臂一划,几道长长的血痕便是代价,她顺利的脱身一转,半对着他,神情很优闲。

    近看更美,他要如何控制自己的血液不跃动。“滚,我不接受物疗。”

    “要凶要狠是没用的,别说我没警告你喔!我有个奇怪的癖好,爱听别人哀嚎的求死声。”先放话省得将来惹纠纷。

    “凭你!”他伸出舌头添添手背上狐爪留下的血珠。

    “要命,你别勾引我成不成,害我也想吸一口。”明明满脸大胡子,他添血的动作性感得叫人心动。

    他微征的把手伸过去,出自下意识的举动。

    “我说的是你的嘴巴啦!可是我根本看不见你的嘴在哪里,只有一难杂草。”惨了,她八成生病了。

    一定是水土不服。

    太久没到英国来,才吃了几块面包就犯癫症,居然说出花痴女巫的对白,觊觎起男色。

    若是长得称头点还没话说,她可以自我安慰是一时的化学作用,加点中和剂就平衡了,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巫是不可能看上矮她一大截的大脚哈利——目测,以轮椅高度来说。

    美女与野兽是迪斯尼动画片,真实人生绝对不上演,她的运气没那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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