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空曲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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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7页)

#x5F88;可嘉,但采眉始终觉得这种伤及发肤的做法太过残忍。

    当然,她绝对不敢在爹娘面前表示一点反对意见。自幼,她和两个jiejie,只有比谁女教闺范背得最视邙已。

    但一切,都不如今日公然示众的私刑更教她心惊。

    她不懂,既有如此残酷不堪的惩罚,为何还有人不顾廉耻的去犯jianianyin之罪呢?

    私通的人,又是什么心态?尤其是一个清白女子,自尊自爱、谨守礼教,怎会受男子的诱惑呢?

    采眉轻视那木板上的女人,但也有一些不忍和同情!再大jianian大恶之人,也不该有如此凄惨不堪的死法吧?

    对她而言,守贞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她许配给夏怀川,就是夏家的人,等时候到了,就上花轿成为夏家的媳妇。

    在礼教之下,她不多想,亦不去想“夏怀川”三个字,就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里适时地发芽,而后开花结果,正是古诸中所言的!一切命定有时,如季节之递嬗。

    她,孟采眉,就如同其他千千万万的女子般订下婚约,一生就由一个陌生的名字开始守起,直守到老死。

    除了那个名字外,所有的岔路都是错误、都是万劫不复!

    **

    汶城的总兵府在夏家进驻后,费用大幅缩减,淳朴了许多,仅有练兵及武器方面稍稍整度而已。进入灰沉沉的大门,最名贵的是摆在壁照前,那由武当山及嵩山运来的石头,嶙峋怪状的,不费一文钱,靠的是石总兵与武当、少林两派的良好关系。

    孟家女眷的软轿直接来到石家内院,微暗的天色,已是掌灯的时分。

    采眉和母亲一下轿,几个嬷嬷、婢女便陪着夏天人卢氏迎上来。大夥的眼睛直盯着年轻的采眉看,想一睹大少爷未婚妻的风采。

    彼此问候过,卢氏拉着采眉的手说:“上回见面时,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出落得似一朵花,你们瞧!这就是皇上御选的『雾里观音』,可开了眼界了吧?”

    在高蕊的油灯映照下,采眉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也维持着大方的姿态。

    有个梳两络平髻的女孩子笑容可掬地问道:“孟jiejie,听说皇宫里有很多白鹤、白鹿和白雁,是真的吗?”

    “是呀!都是自各地进买来的吉祥物。”采眉也微笑着回答。

    她后来才知道,夏夫人育有二子一女,这长相极甜,小她两岁的姑娘就是夏家的掌上明珠,闺名叫巧倩。

    由于男女严防,宴客分男席和女席,中间隔着一道门,仆人在两边穿梭服侍。

    上的菜大都是山东的面食馄饨,再来就是当地磨出的豆腐和猎烤的鸭子,足见夏家也是讲为官清俭者。

    卢氏笑着说:“在北方多年,一直不习惯这儿的吃食,我真怀念江南老家,光是百笋宴和炒鳝鱼鲜,教我在梦里都会馋醒,如今已快不知羹汤的滋味了。”

    “这会儿,你们更往北走哩!”吕氏说。

    “没错,还降了级到参将,等于闲官,我家老爷脾气太直,只怕还要惹祸。”卢氏叹口气说。

    “我家的不也一样吗?孔孟之道若像砖,他也不顾一切的拿来砸自己的脚。”吕氏说。

    “至少你们还到南京,总比我们荒凉的边塞好。”卢氏想想又说:“不过,我会盯着怀川用功读书,登上进士榜,不会给采眉委屈受的。”

    采眉一听,很自然的脸红了,觉得大家又将焦点放在她的身上。

    吕氏因不放心幼子在前厅,仆人便不时来报告状况,一餐饭下来,算是吃得和乐融融。

    在筵席将散时,吕氏说:“对了,这汶城有没有收惊的道婆?今天采眉姐弟俩在码头受到一点惊吓,要给他们走走神才安心。”

    “怎么回事?”卢氏关心地问。

    吕氏很简单地将那受私刑的男女描述一遍。

    卢氏的眉头紧攒起来,女眷们也都安静无声,似有隐情。一会儿她才说:“齐鲁民风一向强悍,什么奇事都有,嫂子见怪不怪,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明天一早我就去请道婆来。”

    这时,门的另一边传来彷佛天降大石的巨响,接着是人声沸腾。

    卢氏站了起来,见有个管家嬷嬷匆匆跑近,在她耳旁低声却焦虑地说些什么。

    卢氏的脸上有掩不住的慌乱,忙对吕氏说:“嫂子,怠慢了,不过一些家务事,我去去就来。”

    卢氏离开后,包括巧倩等女眷们,都聚集在区隔前厅的那扇门前,由细格缝中探视动静。吕氏和采眉是客人,自然不敢随便,只有留在原处,不明就里地呆坐着。

    渐渐的,前厅的喧闹对话声一句句清楚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夏总兵府的大门口围聚着许多人,熊熊的火把在夜空下燃烧着,他们一半是衙役、一半是百姓,由县太爷曹修带领着,来意明显不善。

    在迎远客的当儿,受到如此的示威打搅,令夏纯甫非常不悦。他向好友孟思佑赔个礼,走上前去,板着脸孔问:“曹大人劳师动众的围我夏府,到底有何『大』贵干?”

    “爹,他是来找我的。”席宴中,一个头戴葛巾的年轻男子走出来,很冷静地说:“曹大人,有什么事请人传唤就可以。要上衙门吗?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上衙门也没有用!你的所作所为已触犯民怒,今天非要向夏大人讨个公道不可!”曹修恶狠狠地说。

    夏纯甫转头瞪着长子。

    夏怀川浓眉下的一双锐眼澄澈如星,没有一丝惧怕或愧疚,只怕又是打抱不平之事。

    他不得不怒问:“你究竟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是孩儿鲁莽,我看不惯他们动用私刑,所以把木板上的沙平和燕娘给放掉了。”怀川说着,唇边泛起冷笑。

    “瞧!是不是?他自己都承认了。沙平和燕娘乃是一对jianian夫yin妇,乡人共忆,给予惩罚,令公子偏把人给放了,这不是故意和全城的百姓作对吗?”曹修说得太快、太急,脸都涨红了。

    “沙平和燕娘是不是jianian夫yin妇,大家心里明白。”怀川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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