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姬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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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啊!任何声音都进不了她的耳。“痛──好痛啊!”“快快快,剪子、白布,水呢?水烧开了没有啊?”

    声纳的潮狼抓住阵痛短暂的间隔不停灌入脑袋,她想断绝它们,却苦于无计可施。

    突然间,任惊鸿的嗓音急切又温柔地穿透她浑沌的脑海,微风似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不要怕,魔美,我在这里。”温厚的掌心熨贴在她的额心,留下炽印。“我在这里陪你,不要怕,很快就好了。”

    很快…什么时候叫很快?她知道自己在生小孩,好痛啊!孩子还没呱呱落地吗?

    “深呼吸!用力推!用力、用力!”胖婶儿在旁催促地喊,并担心观察着魔美娇小的臀及紧窄的开口。

    骨盆实在小了一点,令人忧恼这场生产会不顺利。

    “用力!”

    单词的命令多么震慑人心啊,乌黑的水眸赫然瞠大,贝齿紧紧锁咬下唇。

    任惊鸿立刻掰开她的嘴,堵上自己的手掌,洁白的牙毫不留情,狠狠咬破手的皮rou,现出两排血痕。

    他宁愿她咬伤他,也不愿见她如此自我凌虐。不然等孩子生下来,那张樱桃小口怕也报销了。

    在场的女人都被这体贴周到的举动深深感动了。任惊鸿可真是个体贴的男子汉哩。

    “看什么看!”他以从所未见的愤怒语气咆哮:“快帮忙啊!”“喔!”大家如大梦初醒,又乱糟糟的开始全体总动员。

    阵痛了十四个小时后,她在红霞绚丽的傍晚生下一名女婴。

    “辛苦你了。”深情的吻不停柔柔地遍布在小妻子的脸上,任惊鸿圈着她娇小的身子,看着女儿红皱稚嫩的脸,好想狠狠痛哭一场。

    别误会,是快乐得想哭。

    小婴儿此时已经被洗净身子,迅速被包在一块暖和柔软的毯子中,当她张嘴哇哇大哭时,胖婶儿已经忙不迭指导小mama如何喂奶。

    小女婴将头埋在mama的胸前,小嘴衔住多汁的rutou,啧啧有声的一迳儿吸吮着,那股起劲儿的模样让在场每个人都会心的笑了。

    “你要给她取什么名字?”好不容易众人都识趣退下了,任惊鸿看着魔美累得快要昏睡的容颜,心中真是止不住的爱怜。

    原来,生产对女人而言是如此艰钜的任务啊。

    他拍抚着吃饱的女儿小小背部,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魔美遭受一回。

    有女万事足啊,呵呵。

    “名字…”听见他的问题,她努力撑开要黏不黏的眼皮,视线有些无法集中焦点。“新生儿名字都是由长老们决定…”不是这样的吗?

    “我认为你才有资格做决定,孩子可是你受苦忍痛生下来的。”

    是这样吗?“我没想过…再说吧…”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也罢。任惊鸿发现自个儿的咄咄逼人,失笑地摇摇头。

    是啊,先让她休息吧。

    “我来抱吧,您也该休息一下。”出了产房,胖婶儿笑意满盈,欲伸手接过小女婴。

    “也好。”任惊鸿也没多想便照作,更没注意到对方笑中的老谋深算。

    “拜托你了。”才目送孩子被抱走,还没来得及回头,任惊鸿的后脑勺就突然被人重重一击──

    “你们要做什么!?”

    清醒过来的任惊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得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啊?这么暗,外面还竖起一根根铁柱,活像牢狱似的…

    牢狱?他诧异地看着铁柱排外头,哦,不,是牢笼外头的人群──纱织和长老们,全都带着满足及野蛮的笑,笑得欢畅得意。

    那是一种足以让人浑身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最好安静下来“芙蓉姬”的姑爷。”

    纱织特别加重的称呼让他眯起了眼。这小妮子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现在是为什么?那句称呼听起来像是提醒、警告,一句下马威。

    灵光在脑海中一现。

    以往在现实及猜想中半沈半浮的怀疑,加上村民们的态度、魔美身份的特殊、纱织本身的怪异…最最重要的,是有关于“芙蓉姬”的传说!

    长老们及纱织所告诉他的“芙蓉姬”传说有两种版本,但结局却是一样的。

    “芙蓉姬”的死亡促使他们纪念这位女性,还特地举行祭典…

    祭典!

    领悟如重石沉沉击中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们要对魔美怎么样?”他嘶吼着。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不悦的往他一脚踹过去,任惊鸿差点痛声哀嚎。

    “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佐之助长老高昂的声色显示出心情非比寻常的愉悦。“如今“芙蓉姬”已经生下了继承者,就该尽她本身的命运,如此而已。”

    本身的命运?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眼前的情势没有时间让任惊鸿多想了──

    “来。”纱织手一扬,年轻人便面无表情走近他,手中端着一碗热腾刺鼻、不断冒烟的药物。

    二话不说,年轻人硬是扳正任惊鸿的脸,强迫性往他的嘴中灌下去。

    “噗!”第一口才灌下,他就尽数往年轻人脸上喷去,后者眉头连皱也不皱一下,只是冷静的在强迫灌完药汁后,紧紧合起他的嘴。

    咕噜…咕噜…他可以听到药汁在无可奈何情况咽下喉的声响,异常清晰刺耳。

    半晌。

    “他死了。”纱织静静端详颓然倒在地上的男人。

    药效相当迅速,此刻的任惊鸿唇泽发紫、脸色铁青。

    桑之原长老不放心地上前摸向他冰凉的颈际。

    嗯,毫无生命迹象。

    “他死了。”桑之原长老证实了纱织的话。

    “把尸体搬到神社,等祭典开始。”佐之助长老立即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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