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鬼的海凄_三狼鬼的海凄旎原是无颜狼鬼的海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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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狼鬼的海凄旎原是无颜狼鬼的海凄 (第2/3页)

烈阳茶毒一般,然后是她的发,雪丝在淡淡的晨光下折现出银般润泽。

    这样的姑娘,竟是称霸南洋海域的连环岛岛主“飞天霸”的心爱义女?!

    连环岛在海上扬名已多年,岛主姓霍,据闻,年少时随中国商船航遍五洋四海,后来要说因缘际会也好、误入歧途也行,竟成了海寇,做了海盗头子,在南洋迷雾海域外的岛屿落脚,从此占岛为王。

    飞天霸终身未娶,认了一名义女和义子,而今南洋一带的势力正慢慢交由义子霍连环接掌,连环岛由原来的五岛渐增,似欲统整南洋海上其余的力量,颇有青出于蓝的能耐。

    至于飞天霸的这个义女,据说虽非飞天霸的亲生骨血,却深得他欢心,疼若掌上明珠,每回出海,必让她随行在侧,只要她绣口一吐,任何金银珠宝、珍珠玛碯也得抢来给她。

    说实话,在凤善棠脑子里,对于传闻中连环岛的大姑娘霍玄女早有了粗略想像…

    那该是一名活泼、精灵好动的女孩儿家,能经得起海上风狼,必定有着麦色肌肤与强健体态,再如何偏差,也不该是榻上那如雪如雾的面容和身形。

    他的预想错得离谱,也错得教他血脉沸腾,忽觉在这漫长的、涩然的、偶尔又麻木得近乎无感的追逐中,有了那么点不同的玩意儿。

    他相信的,飞天霸定是十分重视她。

    这世间,有一种女人长相并非绝世之姿、美若天仙,更不懂爱娇博怜的手段,反倒清冷着脸容,满身缥缈,可就是让人难以自制地对她掏心掏肺,想将一切美好之物堆在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她笑起来不知如何模样?

    他沉吟,突然略倾身,撩起一缕她披散而下、差些就要垂至地面的发丝,凑近鼻下轻嗅,状若无意地道…

    “你义爹外号『飞天霸』,这才把你名字取作玄女吗?飞天玄女…”峻唇微勾“他可真喜爱你。”

    海上生活,为方便起见,实在应将长发绞掉,霍玄女也不明白心里在坚持什么,留着一头雪发,却也懒得理会。

    此时见他玩弄着她的发尾,轻搓轻嗅着,一股难言的紧绷在她胸臆间鼓动,压下想闪避的念头,有些儿着恼这男人对她的影响。

    “你想拿我当筹码,要我义爹付出赎金?”十指紧握住杯身。

    他神情高深莫测。“如果拿你去换他的连环岛,不知他肯否?”

    她静瞅着他一会儿,宁静道:“他会把你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

    他嘴角微扬。“我闻起来rou臭,鱼不吃的。”

    霍玄女听不出他背后的真正心绪,只觉他嘲弄中带着古怪的…自厌。

    舱房中陷入短暂的沉寂,凤善棠教她那隐有探究的眸光瞅得竟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放开她的发,单掌抹了把脸,忽问…

    “你为何会同那群小姑娘在一块儿?你没跟在飞天霸身旁?还是你们连环岛的船出了事?”几日前,鹿岛家的倭寇侵扰辽东沿海的渔村,他被指派留守,并未下船,因此不知她怎会落入倭人手中。

    霍玄女徐徐将水喝尽,把杯子放回几上,才轻启唇瓣…

    “我去拜祭我娘亲,没跟我义爹同行。”

    每年的七夕过后,她会回一趟辽东渔村,那里是娘亲的故乡,亦是娘亲安葬之所。

    这一回,在祭拜结束后,她在娘亲的故居住下,未随连环岛的船只南行,因连环岛在每年中秋前后,会固定上浙江海宁参与潮神生日的庆典,在庆典终了后,连环岛的船再来接走她。

    原已拟定好离去的日子,未料及离开前会遇上倭寇扰边,她本可躲过,但见渔村里的几个小姑娘被掳上贼船,她就再也管不住自己。

    她留了信息,知道义爹和连环会追来。她其实任情任性,便是笃定义爹和连环在乎她,才敢如此妄为,让自个儿身陷险境。

    这其中曲折,她末多言语,只对他简单带过。

    凤善棠知她有所隐瞒,也不追问,像是站得腿酸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榻上。

    这张床榻的尺寸并不宽阔,一个人睡恰恰可以,此刻霍玄女虽拥被而坐,其余地方却教他大剌剌地占据了,男人的大腿甚至还压住她散在榻上的发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感觉颇不自在,他并未动手动脚,她却感到有种被围困住、无法脱逃的窘迫感。

    “我晓得你是谁。”她突然冲口而出。

    “喔?”他双目略眯。

    窗外的晨光更明,朝阳微现,镶托着她的脸容。暗自稳住呼吸,她又道:“狼鬼的啸声并不好听。”

    他一怔,陡地仰首笑出,那笑声是纯粹的欢愉,让他峻容的轮廓软化不少。

    霍玄女定定瞅着,一口气莫名地梗在喉间,直到他敛起笑声,精锐的注视终让她召回神志。

    这男人的朗笑…竟较那啸音更能搅乱她?!

    “听久了也就习惯,我的那些弟兄,倒不见有谁说它难听。”他淡道,嘴角余欢尚存。

    听这一回就够她受了,还去习惯什么?!她脸一热,不禁脱口道…

    “你那些手下个个边吼边叫地从倭船上飞荡回来,在我瞧来,就跟连环岛山林里的猴儿一个模样,平时四处野窜、打架闹事,待猴王一叫,猴子猴孙跟着回应,纷纷拽着树藤荡回。”那是她昨日晕厥前最后的印象。

    凤善棠又是怔然,见她澄颜浮上嫣色,这会儿换他胸口莫名紧绷。

    “在我记忆中,似乎没谁这么形容过我,你说我是野猴王吗?”他挑了挑眉,略颔首“很好,骂人不带脏字。”

    热度再次袭上霜颊,霍玄女抿住唇,故意把脸撇向窗外。

    她真是着魔了,为何要同他胡扯?

    他的目光让她心悸、让她困惑不已,面着朝阳的侧脸显得沉静,她眉眼轻敛,如同浸yin在一块属于自个儿的天地间,谁也无法碰触。

    凤善棠眉峰蹙起,始于一种想去驱逐她周遭缥缈的自然反应,他手一探,将那柔缎般的雪发缓慢地缠在指间,一圈又是一圈,直到轻轻扯动了她的头颅。

    霍玄女微愕,不由得掉过脸容…

    “你…干什么?”

    他陡地松手,那缕雪丝瞬间散开,又静飘回榻上,他却没收手的意思,竟又重新把发丝卷进指间。

    “别玩我的头发。”她嗓音难得波动。

    凤善棠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不仅未放,还一寸寸将她的雪容拉向自己。

    她被动地靠近他,执拗的性情一起,似乎跟他卯上了,双眸瞬也不瞬,瞪住那张慢慢放大的黝黑峻脸,直到两人鼻息相互煨上对方脸肤。

    他在那对净瞳中分辨出两个自己,那影像随着她的呼吸颤了颤,仔细去瞧,那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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