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郎自来_第四章淡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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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淡淡 (第2/4页)

都给他拧出汁来啦。

    “哎,都捏烂了,怎么吃啊?”小姑娘轻柔地道。

    “啥?怎么吃?这么吃的--”他把手上的柚子全塞进嘴中,含糊道:“只要记得把籽吐出来就好…唔!咳咳咳…”呛著了,开始猛咳。

    “你小心些儿!”小姑娘着急的帮忙拍他的背。

    母女俩在帘后一致摇头。

    我怎么会出生这种笨儿子?元大娘哀怨自问。

    我怎么会与这种笨蛋做姊弟?元初虹叹息不已。

    不忍再看,元再虹推了推母亲:

    “好啦,现下您同意我们做这事儿,不是因为好管闲事了吧!她是小弟的心上人,一切纯属不得已。”

    元大娘张大嘴,哑口无言。

    这马家的梁子怕是结定喽。

    马家,五代经营人牙子生意,由最初的小家小抱,做到如今吃下山西省八成以上生意的规模;可惜臭名远扬,近年来更以买仆为名,专替老太爷找貌美小妾以赚取暴利;如今享有富裕生活,对此更是乐之不疲。趋附著为富不仁的恶势力,成日作威作福,好不风光。

    “什么!人弄丢了!你是怎么办事的!”马吉肥嘟嘟的手臂拍击在桌几上,吼声如雷。

    在马家做事的人牙子陈平回道:

    “原本一切好好的,我们在柯家丢下二十两银子便把人架走了,怎知还没走出大东村,就给人暗算了。先是头顶罩上黑巾,然后三人都被绳子吊到树上,等黑巾扯下来时,柯家小妞也不见啦!”

    “混帐!一点事也办不好,叫我怎么对李老爷交代?我可是收了二百两,打包票说三天内一定把人送到!是谁敢与我马家作对?马上给我查出来!”

    “在查了、在查了!柯家小妞总会回家去,我已派人盯著,一有动静就会来报。”

    马古恨声撂话:

    “要是给我知道是谁搞鬼,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时一名家了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有消息了!”

    “快说!”

    家丁道:

    “有人上门向柯老头提亲,柯老头也答应了,三日后就要娶过门啦!”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马吉气得一身肥rou都在抖。

    “老爷、老爷!”又一个家丁飞奔进来。

    “又有什么事?”

    “何家退回二十两银子,说不卖女儿。”

    “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

    之前那个家丁道:

    “属下打听过了,好像是宛平县城元大娘家提的亲。这个亲事是做给她十五岁的儿子。”

    马吉双眼一眯,沉怒道:

    “是她!”

    那女人居然敢跟他杠上?

    一时之间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

    “两年前我看她女儿是块料,上门提亲被她拒绝也就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反正她那平凡的女儿也配不上我玉树临风的儿子。那女人小家小抱的做人牙子生意,不侵扰到我们也就算了。才觉得她识相,不料今天居然敢做出这种事,看我还饶不饶她!”

    “是啊!别让他人骑到咱们头上来!”众罗喽善尽吆喝的职责。

    “来人!”马吉唤著。

    “在!”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绝不教那一家子好过日!

    “元家要办喜事?”甫踏入宛平县城,便听到姑母正与街坊传递这个尚热呼呼的消息。年迴低呼出声,心口觉得沉沉的,连手上的礼盒都要握不住。

    年家大姑点头直道:

    “可不是吗?挺仓促的,昨儿个才去柯家提亲,后天就要娶过门啦。”

    “是挺仓促的。”他呆呆应著。

    “哎呀!皰,你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才抵达宛平县,也不快去歇歇,别是现在就要赶回西平县的山村了吧?不是说明夭才搭驿站马车的吗?虽然说有六年没回家了,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要是累病了,岂不教你爹娘心疼?这些年你也更是争气哪,连送姑母的礼都买得这么好,可见你在京城是发达喽…”年家大姑心喜的碰著桌上那一大块猪rou与两条肥鱼,以及一疋五十尺长的布料。

    “姑母,我还没要走。这些礼是要提去拜访元大娘。既然她家中有喜事,看来我得再包个红包--”

    年家大姑惊恐地叫:

    “不可、不可!你别去,会倒楣的啊!”

    倒楣?年迴微皱著浓黑的眉,不解地问:

    “好好的喜事,怎么说倒楣呢?”

    “你该知道那个马家吧?元大娘就是犯到了马家,接下来恐怕要惨啦!他们家的楞小子要娶的正是马家要的人,没人敢上门贺喜,怕被牵连哩。”

    是元再虹要娶妻!松了一日气,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呀!那么早?他才十五是吧?”

    “是早了些,但也到时候喽。你娘之前就挂念著你也十八岁了,该娶媳妇了。”年家大姑点了点头,再拉回正题:“你就别去了呗。”

    年迴仍是决定要出门:

    “不碍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不理会姑母的呼唤,他安步当车的往城南走去。路途中经过市集,见到有人在卖桂花凉糖,掏了几文钱买了一小袋。嘴中含著记忆中芳甜的滋味,一步一步拉近距离。一年未见,不知她是否依然是相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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