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郎自来_第九章喜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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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喜欢 (第2/4页)

猖獗,我们并不能保证永远无恙。不谈海贼好了,光是一出洋就少不得半年一年的,我不想再这样。”因为成了家、有了牵挂的人,远行便成了折腾,不再有冒险的趣致。

    不许她退开,又收紧双臂,让两人完美的嵌合。

    “别、别抱这么紧啦!”她赧然地叫。

    “软软的,好舒服。”他著迷得不想放。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如此大。

    算了,由他吧!她不再挣扎,接续问著:

    “听说海外买回的货品都可卖到天价,你要放弃这种利益吗?”她记得他了心想赚很多财富的。

    “够了,我不需要更多。”巨大的财富当然吸引人,但他一直记得自己童年最大的梦想是赚得一家温饱,而非赚到全天下的财富。“以后,开个小商铺,买卖南北货,日子就可以过得温饱,这样就好了。”

    她笑着同意:

    “嗯,至少还有我牙婆生意做贴补,不怕的。”

    年迴没有说明他的收入之多,根本无需妻子做差事来补贴,但瞧着她满心愿与他共患难的明亮瞳眸,一颗心感动得化了。

    “啊,不好!我得回侍郎府了。”她突地跳起来。

    他拉住她手:

    “我也还有些事。那,明日再于此相见可好?”

    她飞快的想了下自己得空的时间:

    “未时一刻(下午一点十五分)成吗?”那时夫人小姐们都午寐去了,不会传唤她。

    年迴点头。“好的。也是在这儿等吧?”

    “嗯。”她挥手要走。

    不意又教他拉住身形。他从袖中掏出那两枚约指。“初、初虹。”第一次唤她的名,不大顺口。

    她脸又红了,低问:“啥?”

    “这枚、这枚约指…并不贵重,但是…我、你、那个…”他结结巴巴得说不全。

    她从他掌中拿起自己本欲购买的那枚,低下头道:

    “我瞧这约指挺适合你的,你戴戴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说著。

    两人同时想到刚才因这两枚约指而能在异乡相遇,不免对这两枚乌沉木约指更加喜爱上几分。

    他将约指往她无名指上套去,发现有点松,脱出,转戴向中指,竟是密密地吻合。她也做著一样的动作,套上了。

    像是系上了月老的红线,完成了互许终生的仪式,她眼眶为,抬头想看他,却正好承接住他落下的吻--

    啊…好羞人哪…

    “这些年我们都定居在开平。主要是那边的官夫人们挺锺意我弟媳的绣工,连带的让我打下了好基础。如今横行在开平,也不怕恶人寻衅了。你知道,只要生意做得比人好些,总不免要遭忌的。这时若不找些有权势的人来依靠,早晚会再次发生类似马吉那样的事情。”

    “那是说,你已经是个首屈一指的牙婆喽?”

    元初虹与年迴一同坐在榕树下乘凉,两人中间还放著几样点心,都是各自在街上买来的。对他们而言,可不常掏钱买这种既贵又不实吃的甜食,太浪费了。往往会买都是为了让家人尝鲜,不会花在自己身上。

    当他们看到对方手上皆相同拎著油纸包,都笑了出来。这可不就是典型的长子、长女性格吗!见到对方会为自己买吃食,心底涌满了感动。

    “首屈一指不敢说,但若有富家想找工的,我一定会是他们考虑委托的人选之一。”她得意的挺了挺肩“因为从我手上介绍出去的人,十之八九都会令他们满意的。你晓得我怎么做吗?我啊,把那些想找工的人集合在一方,将他们交给我的牙钱拿去请师傅来教授他们工作的技巧。农人嘛,虽然有力气、肯努力,但也顶多会耕田或做粗活而已。我让人教他们如何煮食、挑柴火、染布、捆货这些细活,再让他们至少学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以防日后被坑骗;然后教他们如何在大户人家里应对进退,不让人觉得我介绍进去的人皆粗鄙不文,也无须让总管们花力气指导,很快地上手。结果几年下来,在开平做出了好口碑。”

    年迴微笑,觉得她神采飞扬的脸孔令他心怦怦直跳,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你一向是这样的。我也是承你恩泽的受惠者。”

    “啊?哪有?”她可不觉得。他完全是自己拚命努力,才有今天这种日子过的。

    他从点心里拈起一颗桂花凉糖,往她唇边送去。她一时没多想的吃进嘴里,才瞠目的想到这动作太过亲昵,不该有的…

    他又拿了一颗放进自己口中。

    “你有的。就从你塞了我一颗糖开始,我的人生因你而变得不同。”

    “我不明白。”她曾做过什么伟大的事吗?明明那时她凶悍的逼他背书《字,对他半点也不客气的。

    “十二岁以前,我的生命里充满饥饿,且是无止境的黑暗。天天期盼著第二日醒来时,老天爷会变出一桌馒头在桌上让我们吃个饱,但也明白那是属于穷人的、永远实现不了的美梦。我上头曾有一个姊姊,但她在五岁时病死在冬天的大雪夜里。棉被永远盖不暖,食物永远没得吃,能挨得住的小阿才活得过一次又一次的大雪肆虐。爹娘相继病倒,没钱找丈夫,我把芜菁(大头菜)№蓣(地瓜)挖去市集卖,一文、两文的收,还换不到一小斗米,家人只能吃苦菜,除非饿极了,否则谁也吞不下那苦得令人作呕的野菜。那样的日子,我总以为将要过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或许就是下一个冬天、严寒的雪夜。”

    她静静地听。来自同样的背景,她虽没他那般凄惨过,但能体会的。她也曾有过家中没半文钱的生活,但幸好她有个坚强开朗的母亲。

    年迴笑了一笑,过去的艰苦彷如云烟,难以想像赚一文钱曾经是那么困难的事。

    “如果我今天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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