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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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

    “我…我要回家…”歆怡的声音在拂过河面的清风中更加颤抖。

    “格格生病了吗?”

    叶舒远出现在歆怡身边,代她回答道:“福大人无须多虑,格格没事,只是久困舟船,有些烦躁。”

    埃大人脸上马上出现理解的笑容,大声宽慰道:“格格安心,明天上午到了清口,我们的船会靠岸补充食物、用品及检修,格格和额驸也可上岸走走。”

    “我不…”

    叶舒远低声打断她。“你真想继续丢人现眼吗?”

    他冰冷的语气把歆怡镇住,一时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而他则转头对紧跟在歆怡身边的康嬷嬷、秋儿说:“带她回舱!”

    他的专横霸道把歆怡气得脸都绿了,她甩开秋儿的手。“你没有权力管我!”

    “我有!”他坚定地说。“我有足够的权力管你,不信你试试!”

    “格格,别说了。”见歆怡还想争辩,康嬷嬷示意秋儿,两人硬把她拉走了。

    一整天下来,歆怡拒绝跟叶舒远说话,叶舒远也无意接近她,他们就像两个彼此憎恨的仇人,各守舱房一角,互不搭理,前几天两人间虽有小争吵,但仍算平静快乐的气氛,现在已全然消失。

    歆怡气他不近情理,为人迂腐,对她太苛刻;叶舒远气她不懂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她却把两人间的嫌隙闹得人人皆知。听她站在甲板上对福公公喊的那番话,他心寒地想,就凭她这个性,他与她怎可能有安宁的未来?

    在失望、沮丧与苦恼中,一夜过去,清口码头出现在前方。清口虽然不是运河沿线最大的码头,但仍然十分繁荣。

    当船缓缓驶入码头,停靠在距离闸门较远的桥下时,歆怡看到岸上有多名官员模样的男人在等候,而福公公的船已经先行靠岸。

    她讨厌官场的应酬,可也知道自己身分特殊,今天要想痹篇是不可能的。好在有八面玲珑的福公公在,她只须简单应付几句就行了。

    此刻,她最渴望的是踏上坚实的土地,逛逛异乡的集市,看看热闹的人群。

    “康嬷嬷,你真不跟我们下去逛逛吗?”临下船前,歆怡问着康嬷嬷。

    “不去了,我的脚不灵光,还是在船上候着吧。”康嬷嬷说着又交代丫环。“秋儿,好生伺候着格格,别让人挤着,也别走远了。”

    “知道了。”秋儿笑嘻嘻地答应,她与主子一样急着去逛市集。

    这时,歆怡看到叶舒远走出船舱,朝她这走来,马上转身往船头走。虽说对他的气早就消了,可一想到他一整夜都不理她,她就不愿先退让。

    秋儿见她不等额驸就走,心想她一定是还在跟额驸呕气,与康嬷嬷忧虑地对视一眼后,便跟随主子来到船头,几个侍卫搀扶着她们走下船。

    看着她甩头而去的样子,叶舒远觉得没趣。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待在船舱内看书也不想下船。可是无论他愿不愿意,身为皇家的新额驸、迎娶新娘回乡的新郎倌,他都得陪着她出入人前,送往迎来,这是礼节。因此明知她不欢迎他,他仍脚步不停地跟随在她身后。

    罢下船时,歆怡觉得脚步有点漂浮,好像还在船上行走似的。

    埃公公早就下了船,此刻正与前来迎接他们的当地官员,在临时搭起的棚子内说话,一看到歆怡,他马上迎上前来。

    歆怡眼见无法脱身,只好摆出僵硬的笑脸,与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叶舒远,一起接受那些官员的祝贺和问候。

    她注意到当叶舒远与那些官员寒喧时,态度不卑不亢,语气不急不慢,表现出一种让人印象深刻的自信与稳重。

    由于所有的补给都已由地方官府备妥,只须船工们搬上船就行,因此见福公公忙着与官员们寒暄,歆怡便与叶舒远带着秋儿和两个护卫,沿着青石筑成的台阶走上高高的堤坝。

    等上了坝顶,看到叶舒远只是对那两个侍卫说了几句话后,就独自走到一块凸起的石桩前,她忍不住问他。“我们要去市集,你不来吗?”

    他回头看着她,略显迟疑地问:“你需要我去吗?”

    见他为难的样子,歆怡当即后悔得想掴自己耳光。她冷冷地回答道:“我不需要。”说完就走,可身后却传来令她想尖叫的叮嘱。

    “言多不贤,行乖不贞,闹市中夫人切莫失了身分。”

    她猛地转回身,几个大步冲到他面前,眯着双眼盯着他看,仿佛他脸上忽然长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似的,还神情极为严肃认真地边看边嘀咕。“哎,充鼻都是夫子味,满耳皆为牢騒经,夫君你高寿几何?”

    “胡言!”叶舒远往后移开,低声训斥道:“如此无礼,你不觉得荒唐吗?”

    “哪是胡言?何来荒唐?”歆怡因恨他待她刻板冷漠,于是为了气他而故意凑近他,声音不低地反诘道:“跟自己的夫君说话是无礼吗?”

    叶舒远痹篇她眼中的锋芒,警告道:“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歆怡轻松地说:“不是早告诉过你吗?圣贤书是给圣贤读,妾本俗人,难识圣贤箴语,夫君可否示下,妾当如何与夫君说话?”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两个侍卫和秋儿早就忍俊不住,掩口偷笑了,连路边的行人,也都知道这是小夫妻斗嘴,纷感有趣可笑,只有叶舒远进退不得。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在家乡素有“江南辩才”之称的新科进士,竟对眼前的小女人束手无策。再看到旁观者嘻笑,不由恼怒地说:“随你怎么说…”

    可他话还没说完,歆怡竟双手一拍,眉开眼笑地说:“夫君这就对了,我不想做圣贤,只想做自己,因此,随我怎么说那才自在嘛。”

    “你胡搅蛮缠…”话刚说到这儿,一阵喧闹声从不远处的水闸方向传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拌嘴往那里看去,见密密麻麻的船只正从运河的四面八方涌来,阻塞在河中。

    “那么多船围在那里干什么?”她忘记了与叶舒远的争执,惊讶地问。身后的伙儿和那两个侍卫也一脸迷惑,路上的行人则匆匆离开。

    “快开闸了,那是等待开闸放行的船。”叶舒远说。

    “真的吗?我根本看不到闸门,你怎么知道?”歆怡怀疑地问。

    “你看前边的石坝上,那两道没入水中的红色门就是闸门,等它们被升高时,闸门就开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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