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乱爱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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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第二章

    “施主,您怎么了?”一名路过的知客僧见到狄伯伦面色惨白的坐在床榻不住喘气,讶异的问道。

    “庙…庙里有贼!”该死!想他转战沙场,大小伤也受过无数回了,但都没有这次伤得狼狈!

    哼!战场上虽是性命相博,但却不是用这种市井无赖的打法,难怪他会着了那个女贼的道。

    “贼?”知客马上浑身颤抖,一脸草木皆兵的表情,从凌乱的床榻看向四周围“这…这怎么会呢?寺里自戒空师兄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宵小、强梁敢上门了啊!”“是吗?”狄伯伦不甚相信“我抓到…呃!我遇到的贼还是个女贼,足见寺里的防卫太差了!”

    “那…那该怎么办?”知客僧仍浑身发抖,忽然,窗外晃过一个精瘦的身影,他马上出声“戒空师兄,快来!寺里来了小偷!”

    “什么?”戒空吃了一惊,他在这里出家,附近大小山寨的弟兄他早打过招呼了,怎么还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知客僧又说:“但是,这位施主说他遇上了一个女贼…”

    女贼?不消说,一定是九娃那个鬼丫头,他才离开一下子,她就给他出乱子,妈的!老子叫她马上滚…他在心中暗忖,慢着,若揪出她来,他知道杜九娃也会扯出他窝藏女人的荒唐始末,到时不但他犯酒戒的事会让他颜面扫地!还喝不过瘾的“女儿红”更是没得喝了。

    他这山寨主可不是白当的,马上权衡出利害得失,决定继续包庇杜九娃。

    戒空摆出一张凝重的面容,问狄伯伦“施主没被那女贼伤到吧?”见对方咬着牙摇头,他也当他没事,又继续说:“没事,那就好,关于施主在敝寺遇上贼人的事,老纳会请京兆府的捕快来加强警备。”

    狄伯伦听他说得郑重,便点了点头“就偏劳法师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族弟想立牌位的事…”

    ###

    成功从窗子脱逃的杜九娃火速冲向后院,刚要躲进柴房里,想想不妥,干脆奔出后门,找到藏酒的山洞,窝在里面等风头过去。

    等呀等的,眼看太阳都下山了,戒空那个老头还是没来找她。她喝了些酒暖暖身,又继续等下去,一直等到月亮、星星都出来了,还是不见戒空的人影,她忍着四周黑暗逼近的恐惧,颤抖地等下去。

    可是,当月亮都要回家时,她的恐惧已经转为愤怒,火大的她,拿起一块大石头,准备将剩下二十几坛的“女儿红”砸烂。

    “手下留情!”戒空才叫完,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已经有五、六坛美酒“香消玉殒”了。

    “你这是做什么?哎哟!妈的!这…这太可惜了!“他心痛万分的蹲在地上边惋惜的叫着,边以手掌捞起坛底残余的酒喝。

    一人独自度过冷寂恐惧的一夜,好不容易盼到戒空来找她,但他一来就跟她娘一样,只在乎那些“女儿红”她的气愤越烧越炽,又从地上抱起一块更大的石块要歼灭其余的酒坛。

    发现她就要进行下一波攻势,戒空连忙将她的双臂抓住“喂、喂!九娃,你疯啦!这是十八年的美酒,你砸它们干嘛?”

    她杏眼里怒焰熊熊的瞪住他“我娘为了这些酒要把我嫁掉,你这臭和尚也为了这些酒才肯收留我!你们都是一样,都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我要把这些酒统统砸了!”

    “你…唉!发火啦?我让你骂、让你揍都行!吧嘛拿它们出气啊?”为免再有美酒遭到摧残,他干脆将她拖出洞外,又运劲逼她将手里的大石扔掉。

    但这样的安慰并未能稳定她连日来受到的委屈与一夜的担心受怕,加上手腕又被他捏得颇痛,霎时,不情愿、气恼、不受重视等多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忽然不试曝制地流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把你们关心的那堆该死的酒统统砸光!放手!”

    在微亮的晨曦中,见到总是和他嬉笑怒骂,几乎无辈分、男女之分的小顽童忽然哭得晞哩哗啦的,戒空也吓了一大跳,而她的泪珠陡地勾动他深藏心底的过往,一时心情猛烈激荡的把她抱在怀里,连声安慰“红娃,不哭!爹在这里,有什么委屈跟爹说…”他的眼泪也滚了出来。

    “说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人管我的死活!呜!哇…”她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奔泄而出,也抓着老和尚的僧袍大哭特哭。

    就这样,这一老一小居然在山野里抱头痛哭了起来。

    ###

    “喂!老和尚…你有女儿…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早晨扑在戒空怀里哭过一场后,杜九娃虽觉得颇不好意思,但这个问题却也教她好奇万分。她知道这老和尚曾经当过绿林好汉,但怎么也想不到他也会有老婆、小孩。

    戒空闷不作声,只微哼了一下就别过头去喝酒。

    “说啦!说给我听嘛!”她锲而不舍的缠问,希望他说些往事来听,好当这半坛酒的下酒菜。

    他受不了她的聒噪,终于发作了。“喝你的酒去,少来烦老子!”将脖子一直,戒空把剩下的酒全灌下喉。

    “说一点点就行了,说啦!”看他的酒喝光了,她讨好地自动献上她手里的酒。

    戒空老实不客气的拿过来喝,跟着他抬头看着她,眼光慢慢转柔“我女儿要是还活着,应该跟你一样大…”除了贪她的好酒喝,也因为她的年纪与女儿相仿,他才会结交她这个忘年之交。

    “她死了?”半坛酒就让她的胆子增大了不少。

    “呸,少乌鸦嘴!”他马上飞去一记爆栗。

    她嬉笑的躲开,不满地抗议“是你自己说“要是还活着”我当然以为她…那个了。”

    戒空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离开她们母女本想去外地赚钱,没想到后来却混成个山大王,等我想起她们母女回去找她们,却看到整个村子都被另一帮土匪…唉!因为村里一个活口都没有,虽不知道她们是生是死,但想来应是凶多吉少…”

    由于深切体认到家破人亡的滋味!因此,他深深后悔自己过去劫掠别村的恶行,十年前,便毅然卸下寨主一职,出家当和尚,希望多少能赎些罪愆。

    柴房里悄然无声,杜九娃只听见屋外蠡斯悦耳的鸣声;见戒空思念妻女的凄楚模样,她不禁想,她一声不吭就赌气离家出走,这时,年迈的双亲是否也在为任性的她担忧?

    两人各自陷入郁闷难解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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