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太太的情人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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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7页)

   他看到露台上人影晃动,连忙叫:“克瑶。”

    定睛一看,却不是她,那不过是刘嫂挂出一件大衣在露台上晾晒。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克瑶?”

    刘嫂讶异地说:“王小姐已经走了。”

    “走?几时的事?”志厚张大嘴。

    “她昨天下午三点多离开。”

    志厚愣在那里,头上像被人淋了一盆冰水。对她几时回来?”

    “王小姐不回来了。她在上海的生意已经结束,功德完满,她说学得许多宝贵经验,她回老家体息过后打算到欧洲旅行。

    志厚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她在厨房留了字条给你,你没看见?”

    志厚颓然走进厨房,只看见一盒糖与一张字条。

    “志厚,在上海我找到幼时外婆给我吃的豆酥糖,滋味极品,人口即融,愿与你共享。又这段日子,多谢照顾,后会有期,瑶。”

    志厚放下字条,走到走廊底,推开客房门。

    刘嫂说:“我已经清理过了,王小姐十分整洁,没有留下什么。”

    人去楼空,只剩白色窗帘缓缓拂动。

    一只袜子,一本书都没有留下。

    也没有气味,刘嫂已经喷过空气清新剂。

    茶几上只得那张他自门缝塞进的字条:“克瑶,下午三时,我们在露台见”

    每个字都像跳出来笑他。

    那时,王克瑶已在飞机上。

    他迟了许多许多。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心中茫然。

    待他准备好了,自茧里走出来,人家却已经离去。

    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嫂在他身后轻轻掩上门。

    棒了很久,他把自己写的字条搓成一团扔掉。

    他缓缓走到客厅,倒在长沙发上。

    志厚鼻端,像是又隐约闻到红玫瑰靡靡香氛。

    他叹口气。

    人已经走了。

    志厚看到电话上有人留言。

    他过去按纽聆听。

    “志厚,飞机十分钟内开出,请祝福我们…”

    什么?这是南施的声音。

    “我不想婆妈地叫你接送,故此到现在才通知你,请谅,昨午,克瑶来辞行,原来她误会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已努力澄清,志厚,珍重,再见。”

    志厚“哗哈”一声,突然大笑,啊炳啊炳,激起回音。

    真没想到会走得一个不剩。

    是,周志厚应该站起来了,这段日子,全靠左一个王克瑶,右一个任南施把他撑着,还有小理诗陪他解闷。

    他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志厚回公司工作到晚上。

    他对生事的同事说:“你再不向诸人道歉息事宁人,我将亲手切下你人头,一脚踢进印度洋。”

    大家噤声。

    八时左右有人问志厚:“去不去梅子?”

    志厚摇头“不,不去。”

    再不用梅子的歌声麻醉,他现在已恢复正常,心底那个血洞已结了痴、yingying的。没有感觉,很好。

    承坚打电话来:“周炯做了几个菜,可要来吃饭?”

    志厚答:“不需要,我会照顾自己。”

    “克瑶走了。”

    “我知道。”

    “她对我说,机会应当留给那邻居太太,她是什么意思?你推我让,如此文明,并非佳兆。”

    “克瑶语无伦次,不必去理他。”

    “志厚,你怎么会放走王克瑶这样的可人儿。”

    “请勿管我私事。”

    “狗咬吕洞宾。”

    志厚笑了。

    那天晚上,志厚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新闻。实在闷,驾车往罗宅,渴望聊天。

    小白屋亮着灯,像童话世界里小神仙住的屋子。

    志厚去按铃。

    承坚出来开门,一见是他,惊喜,马上说:“志坚,我以为你不来,成珊在屋里,是个好机会。”

    志厚一怔。

    这时周烟走出来“是谁按铃?”

    志厚马上同老友说:“别讲我来过。”

    他转头就走,迅速上车,一支箭那样驶走。

    罗氏伉俪呆呆看着他绝尘而去。

    他们的人客在身后问:“谁?”

    承坚马上答:“摸错门。”

    摸错了门。

    你来敲门时他没心情开门,你声嘶力竭,匐匍在门前也没有用,待你受伤心灰走开。

    另一人轻轻走过,门却为他敞开,他顺利进人心扉。

    那道门不属于你,你进不去。

    志厚到隔壁敲门…

    女佣来开门“呵,周先生,是你,太太说,她一有时间会与你联络。”

    志厚点点头“可有留下地址电话给我?”

    女佣摇摇头。

    志厚返回自己家中,他上床休息。

    梦中看见有人静静向他走来,他以为是南施。不对,那少女个子小得多。

    是理诗?也不是,那么,是谁呢。

    她仰起头来“志厚,你忘记我了。”

    志厚看清楚那皎洁的面孔,她穿着一件低胸晚服,裙脚上钉满亮片,像满天星,好看极了。

    志厚喜悦:“是你,伊利莎白。”

    “你还记得我名字。”

    “你此刻在什么地方,毕业后在何处工作,近况好吗?”

    依利莎白微笑“志厚,让我们再次起舞。”

    志厚挽着她的纤腰,用额角轻轻抵住她的额角,内心无比欢快,由衷地笑出来。

    音乐悠扬,是什么歌曲,啊,是那首叫“夜里的陌生人”的老歌…

    然后,像所有的梦一样,他苏醒过来。

    可是,同其他的梦稍微不同,这个梦里的温馨悠久不散。

    第二天,区律师大驾光临到公司找他。

    “志厚,你一直没来签收房子。”

    志厚打躬作揖“对不起,发生许多事,一时走不开。”

    区律师看着他“对,许多更重要的事。”

    他把文件摊开来“请在这里这里签上大名。”

    志厚轻轻说:“克瑶走了。”

    “你王叔刻意安排她来见你,你俩有无发展?”

    志厚不出声。

    “地点对了,可是时间不对?”

    志厚点点头。

    “真可惜,当年你三叔同克瑶母亲,也是这样擦身而过,去不到一起,有缘无分,他有次说:就差那么一点点,克瑶就是他的女儿。”

    即使那样简单说来,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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