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影行洲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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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6页)

不要,我不要和你狼狈为好。”雁屏大叫。

    “啪!’地一声,雁屏的左脸颊顿时印上五条手指印,她惊愕极了,父亲对别人狠,但从来没碰过她一根寒毛。

    “我是白养你了!像供神一样地供着,你jiejie们吃香喝辣的都没有你一半多,你竟敢骂我jianian!我程子风生平景很背叛的人,就是亲生女儿也不容她存在!”他愈说愈气,左右开民又往雁屏的头胜身上劈过来。

    他毕竟是黑道出身的人,而雁屏又纤弱,没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的血一直往下流。

    “夭寿呀!你要打死她吗?”简秋华狂喊着护阿女儿“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肠呀!你不是一直悬疼她吗?叫她赛贝、叫她公主,你还真下得了手呀!”

    “为什么下不了手?你以为我真把她当女儿养呀?不!我是把她当小表、当神掉。”程子风阴狠狠地又加了几句“于你娘的狗屁公主!若你不用我的话去做,你的下场会比一个妓女还惨!”

    雁屏瞪着地板,还有附着在上面的鲜血,一下子什么都变成红的,nongnong可怕的红,像屠杀死亡的红。她看到她二十一年的生命,在一刹那之间的全部崩溃

    原来,娃娃没有真正的家,她只有一个娃娃屋;假的桌子、椅子、床铺,连父母都是塑胶做的,当有人玩腻时,手一扫,一切都垮,比垃圾还不如。

    但假娃娃不会痛,断了手脚,掉了眼珠,头发被一根一根被拔光,都不会痛,甚至有人在她的心上划一刀,可因为是塑胶的,仍不会痛…

    真的,不会痛,一点都不会痛…

    雁屏有六个晚上没入眠了,夜里,她只是坐着,被黑暗吞噬,眼睛变成两个洞,盛着比黑更黑的东西。

    食物呢?她不记得了,她虚空地感觉不到肠胃的存在。哦,对了!有安眠葯,要助她睡觉的,但没有效果。

    这些天,她没出门、没接电话、没看电视,没读杂志报纸,学校,当然也没去,或许她已被退学,但她不在乎。

    由门口仍然围聚的记者,不停的电话铃声,她知道那件可怕的丑闻还在鼎炉上热闹地沸腾着。

    何永洲会遭到什么处分呢?他会如何恨她呢?

    她隐约感觉到带着佩刀的战士已跨马前她而来,有人在电话中写她、有人在电脑网站诅咒她。媒体的报导里,何永洲是中了美人计的笨蛋,一朝身败名裂;而她就是那个邪恶的女人,大毒枭的女儿,心肝奇黑又暗藏剧毒。

    好个荒唐的丑剧!但其实只有她和何永洲那一份纯纯的爱呵!

    第七个夜,雁屏在屋内赤着脚走来走去,父亲晚餐的时候来了,表情尚愉快,对她如以往,想必是钻查案往他所希望的方向进行。

    她设法痹篇他的触碰,想到何永洲曾经用的老虎及毒蛇的比喻。

    果然,程子风说:“何永洲已辞去所有反毒组织的职位,何咏安也被勒令不能插手,大家全把注意力放在绯闻上,缉毒的事反而放到一边去,我太高兴了!”

    不会痛、不会痛,雁屏不断这样告诉自己,但一过午夜,她又狂乱了,劝得连简秋华都累坏了。

    钟敲三下,远远地有奇怪的声响传来,似有人在唱歌,好高好高的音调,仿佛来自教堂,很美,却很悲戚,地停下来,静静聆听。

    忽地,电话铃响,她不愿它驱逐那歌声,一下子便抓起来。

    那头许久才有人问:“是你吗?雁屏?”

    仿佛看到一丝天光,她整个人像活起来似地叫道:“是永洲吗?何大哥,是你吗?”

    他那儿又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发出极压抑的声音说:“现在叫永洲,或者何大哥,不是很可笑吗?就好像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你,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样荒谬,不是吗?但我仍忍不住想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很得意?天杀的万民欢腾呢?”

    “不!不!你应该问我,实情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策划的,我事先完全不知情,真的…”她用力抓住电话线,急急的想解释,却更语无伦次。

    “对!你父亲策划的!”何永洲只选择他要听的,再用自虐及虐人的悲愤语气说:“就打从你在溪头误闯我的房间开始,一切都是阴谋了!然后是目的相遇,假意替我工作,再拍一堆暧昧的照片…你还要否认吗?你根本就是程于风的一颗棋子,渗透到反毒组织来陷害我,以掩饰他的罪行。只怪我瞎了眼,纵容了自己的感觉,才会让你彻得逞!’

    “不!永洲,你听我说,没有阴谋,那些都是意外,我绝对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来害你…”她激动地说。

    “不要再费神演戏了!不要再想用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我,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了。”他再次打断她的话,极冷硬地说:“我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不会赢的!即使没有我,程子风仍逃不出恢恢法网,北门帮仍会走向瓦解的命运,你们是注定罪有应得的。”

    “永洲,求求你,听我说,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雁屏哭了出来。

    “给你一次机会?读你再拿刀子捅我吗?”何永洲严厉无情地说:“不!当然不,我早该认清你的本质,老鼠生的孩子就是老鼠,毒蛇养出来的女儿也脱不了蛇的邪恶,你们永远爬在不见天日的洞xue里,用你们的肮脏污秽来腐化整个世界。

    “嘟…”电话倏地中断,处在极大惊骇中的雁屏,看着母亲拔下插头,走过来说:“这种伤人的话,就不要再听了。”

    伤人?是的,他的话已如尖锐的刀片,由她的耳朵进入,剖心、割肺、割肠,割得她鲜血淋漓了。但,是她活该,准教她要生为程于风的女儿呢?

    雁屏猛地挣脱母亲,想接通电话,叫着:“妈,我必须跟他说,一切都是误会,我必须说…”

    “雁屏,说也没用,只会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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