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佳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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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只觉得口干如焚,也没想到要拒绝他,只是贪婪地低头喝着水,甚至无法理会那些清水流出口唇,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双手紧扯住他的衣衫,没有意识到两人此刻是紧紧相贴的。

    铁鹰只让“他”喝了几口水,就将碗移开。他的视线落在“他”潮湿的衣襟上,双眸略微一黯,之后皱着眉头避开,无法理解为何如此单纯的景象,会让他心神一动。

    “水!给我水!”她嘶声喊道,想要抢夺他手里的碗。

    “别喝得那么猛,‘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他缓慢地说道,将碗移开野火的可及范围。

    野火抬起眼睛看着他,不满他的举动。她澄澈的眼睛,有着野性的光芒,缠绕着复杂的神色,有几分困惑、几分厌恶。但是仔细探询,还有着一丝对铁鹰的好奇。

    “怎么,连水都不让我喝吗?你铁家的水是琼浆玉液,我这个小老百姓没资格吗?”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存心要激怒他。

    铁鹰皱起眉头,眼神略略一黯。昏迷了几天之后,这个少年还是脾气冲得很,那张嘴刻薄而不饶人。野火哪里知道,这几天来她所喝的那些葯可都是天下难寻的奇花异草,价值岂止是琼浆玉液可形容的。

    这几天来,铁鹰忙于与各大门派的人周旋,皇甫觉则是从铁家里调了一个最灵巧的丫环,负责照顾病人,然后就不许任何人靠近。铁鹰也是到了今日,才能够踏进这里。

    直到看见野火的气色逐渐恢复,没有当日惨白的可怕模样时,他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都是在担心的。看来皇甫觉是找了高人前来,才能在短短的几日内,解去那些毒葯。

    “不说话了?再盘算要跟我收多少钱吗?”野火眯起眼睛问,察看着四周的摆设。“我先说明一声,本大爷可是没钱可付的,就连营生的家伙都被你们破坏了,要我付钱是绝不可能的。”她无赖他说道。

    铁鹰瞥了“他”一眼,视线从“他”潮湿的衣襟,下滑到“他”还紧扯着他衣衫的双手。

    野火像是被烫着,马上松开手。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一边咒骂着他,可双手却像是自有意识似地扯住他不放?她不是该彻底的厌恶铁鹰吗?

    “这里是铁家的客院,自从你重伤昏迷后,就一直在这里休养。”铁鹰徐缓说道,深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野火。他的情绪因为“他”而有了几分波动“他”的言语尖刻,但是那双闪亮的眼睛却始终吸引着他的视线。

    野火瞪大眼睛,赫然想起遇上皇甫觉之后的种种厄运。她挣扎着要起身,不安地转头察看周围,确定了没有看见那瘟神的影子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昏迷了几天?”她侧过头去,突然发现铁鹰笔直而毫不掩饰的视线,她有些愕然,紧接着匆忙地避开,不敢与他视线相接。他在看什么?她泄漏了什么吗?

    “五天。”他平淡他说道。

    野火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那么久。她下意识地摸摸肩头,碰触到伤口时,那阵疼痛让她全身紧绷起来。

    “只是一柄短刀,竟然让我昏迷了五天?”她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是刀上的毒,导致了‘你’的昏睡。”铁鹰看着“他”疼得缩起身子,克制着上前去安抚的冲动。他是怎么了?对这个少年竟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也难怪皇甫党的笑容有几分古怪,莫非是他的态度太明显了些?

    “要不是遇上你们这两个扫把垦,本大爷也不会那么倒霉。”野火咒骂着,勉强撑起身子。她深吸一口气,掀开棉被就想下床。

    “躺好!”他陡然出声,那声音格外严厉。

    野火吓了一跳,动作有些僵硬。她原本还以为铁鹰是个温吞的汉子,不论她如何恣意挑衅讽刺,他都不会还口。然而,难以理解的是,此刻只是她稍尾动身子,他的声量就大得吓人。

    “吼什么吼,你当我会害怕吗?躺着干么?再昏睡个五天吗?抱歉,我可没有那么好命,我还要出门赚钱去呢!”她不听话地硬是下了床,刹那之间却感动头昏眼花,手脚都是虚软的。

    她必须快点回家里去,源伯五天没见到她,一定会急着到处找她的。另外,她更不愿意让铁鹰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无论他的反应会是怜悯或是鄙夷,她这几年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自尊,都会被他损伤的。

    “‘你’不能离开。”他坚定他说,克制着没有上前来扶,只是看着野火挣扎地想靠着床柱站好。

    “难道铁城主还兼任狱卒吗?竟然还要限制我离开的自由?”她怒气腾腾地质问。“告诉你,我不想待在铁家里。反正我看了你讨厌,你看着我厌烦,你何不行行好,让我走,让我们两个都高兴些?”

    “为什么对铁家这么反感?”他陡然问道,听出她口气里的愤怒。“或者我该问,‘你’的反感是否只针对我?”

    野火倒吸了一口气,不愿意细说从头。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有什么用?而且,就算是说了又如何?如今她只是一文不名的人,他真的会在乎吗?

    “哪里需要什么原因?反正我就是看铁家不顺眼。”

    她哼了一声。

    他陡然间出手,扣住野火的下巴,强迫“他”闪亮的双眼迎视他。在那么一瞬间,他在她眼里看见些许惊慌。看来,她不像是外表所表现的那么镇定,这个发现,意外地让他的心情好上一些。

    “无论‘你’对铁家有多么深的敌意,在‘你’的伤完全痊愈之前,不能离开这里。”他缓慢他说道。

    “该死的工八羔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大爷说要走,就是要…”她骂得正兴起,没想到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咕噜噜的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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