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爱情海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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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从此,她应该再也不会见到母亲了吧!

    以大笔钱款来买来心安的母亲,在此刻终于能解脱,也好,至少知道她过得很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挂心,今后在夜裏,也不会再梦到她。

    真好…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最好的结局。

    抓住门把手,安澜忍不住回头“你见过爸爸吗?”

    “我知道他在哪裏,但是,我…没有勇气去见他,不过我留了一笔钱给医院,以后你再也不必为他的护理费担心。”

    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

    原来是这样,母亲对父亲,毕竟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感情。

    “保重。”打开门,安澜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一路踩在柔软的全羊毛地毯上,穿过希尔顿酒店的熙攘的大堂。

    触目所及,每人都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匆匆奔向下一个目的地…这一路,无暇停留、无暇歇息,更无暇静下心来欣赏沿途美丽的风景。

    如此匆忙的一生,错过的东西,究竟有多少?

    伫立于大堂中央,人流自四周往复穿梭…安澜有个强烈的感觉,她和凌瑞杰,这条没有连线的交集之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从今后,他是他,她也回归到原来的她。

    彼此在纵横交错的地下铁,搜索着属于自己的那条航线,这两条航线,将从此不会再有任何交错。一如银幕上的黑白电影,无声的电车,载着两人驶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入衣袋,她毅然跨步向前走。衣袋内,那张薄薄的支票,像一团无名的火焰,在她掌心熊熊燃烧…

    --

    既然决定要走,那一切就显得简单多了,困难的,是该如何告诉凌瑞杰。安澜无法就这样地告诉他“我要走了,这是三百万,还给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甚么表情,用甚么语气,是否要直视他的眼眸,还是该低着头和他说话…更无法想象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不,她根本连想都害怕去想,但也不能突然不辞而别。

    就这样,日子在踌躇和两难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周末。

    不能再这样下去,却又无法马上结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她明明快要撑不下去,却又不得不勉强装出一如既往的平静。

    安澜快被如此优柔寡断的自己逼疯了…

    夜幕低重,别墅内灯火明亮。

    “你还要擦?家裏已经被你收拾得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了。”

    坐在沙发上的凌瑞杰,无奈地看着跪在地毯上用力擦拭茶几的安澜。他请了一个全天下最勤快的管家吗?勤快到连他这个主人都有点心痛的地步。

    “这些家具一定要每天擦,要不然就会有一层灰。”安澜头也不抬地说。

    “好了,休息一下,陪我看电视。”

    “这是命令吗?”

    “是的。”他坚持着,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好吧。”安澜叹口气,站起来,被他突然一拉,猝不及防,顿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喂…”她轻呼一声,挣扎着“快放我下来,万一被小康看到怎么办?”

    “他已经睡着了,不用担心。”

    凌瑞杰把她整个人像抱枕一样抱在怀裏,从健硕的胸膛传来的热度令她舒服得昏昏欲睡,难怪小康喜欢一天到晚窝在他怀襄,这样舒适而温暖的怀抱,谁不想依靠呢?

    “最近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双手紧紧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凌瑞杰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幸福?”他怎么突然这么说?安澜不由地回过脸看他。

    “对啊,因为无论做甚么,你都顺着我,而且还愈来愈依赖我,就像现在这样。”

    这几天,安澜真的变了,以前那种疏离或不可亲近的感觉,像晨雾一样消散于无形,无论说话还是对他的态度,都柔软多了。她可是因他而改变?他可以小小地欣喜一下吗?

    “如果这就能让你幸福的话,你的幸福未免来得太容易。”

    安澜无法理解,抱着一个既不美丽又不可爱,个性沉闷的离过婚的老女人,有甚么幸福可言。

    “我的幸福,就是能跟你在一起。”

    他无是扣住她的十指,然后拿起她的左手把玩着,轻轻地、浅啄般一根根吻着她的指尖。

    萦绕在指尖的温热气息,令她胸口溢满了痛楚,竭力不让他发觉,她强忍住指尖的颤抖。

    原来温柔也是一把利刃,伤人于无形。

    她想自己是受伤了,心脏最脆弱的地方,被以温柔之名的尖刀深深刺中,那疼痛简直令人难以忍受,可她不敢推开他或是抽回自己的手,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毫无抵抗力地承受他的浅吻和温柔。

    反正不会再有了,这样的拥抱和亲吻都是最后一次。一想到这裏,安澜就失去了所有推开他的勇气。

    无所谓了,任他为所欲为吧,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的生活,他要怎么做都随便他…

    “安澜,我们结婚吧!”

    放下她的手指,凌瑞杰深深凝视着她。

    “啊?”

    “我们结婚吧!”

    “开、开甚么玩笑!”安澜几乎直跳起来。

    凌瑞杰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如常,彷佛刚才不是在求婚,而是在谈论天气的好坏。

    “我们结婚吧。”他第三次重复。

    “你…是认真的?”安澜的嘴唇在发抖,声音也是。

    “难道我像是开玩笑?”

    凌瑞杰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说一是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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