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会游龙_第六章情意斟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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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情意斟酌 (第3/4页)

些事得向他询问清楚,只是他高烧呓语,一直无法清醒,鹰某才想请窦二姑娘来此一趟,你在他身边,或者…有所助益。”

    听闻最后一句,带弟方寸涟漪,两抹霞红染上芙颊。

    “鹰爷误会了,我跟他…我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当日,他在仙霞岭将我劫走,我恨不得、恨不得…”

    “是他送你回九江四海吧。”鹰雄面容温和,直接点出重点。“若非他甘心放你走,你要独自逃离,恐非易事。”

    带弟唇掀了掀还想辩解,却寻不到话说。

    是。那一夜,他遭她欺蒙、胸口受了一刀,他整个人便沉静下来,不再瞎扯胡搅地逗她说话,惹她气恼。翌日,他精神稍见恢复,根本不理睬伤处,抱着她飞马往鄱阳九江而来,他说,他要送她回家。

    “带弟…亲亲…”榻上,男子眉心皱折,睡梦中似不安稳,又开始胡乱呓语。“带弟…嫁给我…你笑,一定很好看…亲亲…”

    带弟咬唇倾听,心如阡陌乱,羞涩得不敢抬头。连昏迷不醒了,他还不忘求亲,而在场尚有第三者,人家要如何想她?

    “我到外头走走。”鹰雄十分识趣,调头步出小屋。

    “鹰爷…”带弟声音微紧,流露出心中徘徊,她跟着立起身子,想一走了之不去理会,可偏偏跨不出步伐。

    “带弟…带弟…为什么不睬我…”

    唉,她怎会惹上这个冤家?

    冤家?带弟方寸大震,一抹酸苦之情悄然而生,带着甜蜜。

    “带弟…亲亲…”那声声呼唤沙哑低柔,怎地忍心?

    罢了!罢了!她、她认了。头一甩,她再度坐回床榻边,深吸了口气,小手怯怯地探着他的宽额,好烫呵…发这高的烧,莫怪黝黑肤色都透出暗红了。

    “李游龙、李游龙,你听见我了吗?”摇动他的臂膀,带弟没察觉自己一颗心正悬得高高的,为着谁担忧。“你张开眼睛,别一直睡,李游龙,你、你张开眼瞧瞧我,好不好?”

    她这么软言相求,他何能抵挡,即便在昏沉的梦境,他亦要向那浅浅的唤声奋力游去。缓缓地,男子的长睫颤动,瞳仁收缩,映人女子容颜,那张清秀的、傲气的、教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带弟…”他唇微掀,神情有些困惑,定定地瞧着。“你在这儿…为什么哭?你怎么…怎么流泪了…你这么骄傲,从来不哭的…”

    带弟心下大惊,连忙抬手擦拭,竟沾得一手湿润,才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掉泪。为了什么!她吸吸鼻子,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想哭而已,就是…想而已。

    李游龙头一阵晕,模糊想着,眼前的姑娘只是自己杜撰出来的,绝非真实的人儿。他的亲亲总对他冷着俏脸、抿着丰唇儿,不会这般楚楚可爱的,她只想由他身旁逃开,不会靠得这么近,将温婉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呵在他的面颊。

    “我心爱的…别哭…”既是梦境,一个虚拟的人物,他尽管碰触她、抚摩她,再不会听见那句伤人的骂言。婬贼。他不是婬贼,只是想将自己心爱的抱在怀里、去亲她、碰她,慰借一颗心。

    一掌肆无忌惮地捉住她的上臂,一扯,女子竟无丝毫反抗,乖顺地偎进他怀中,柔柔软软、馨香萦鼻,天啊!这是怎么的一个美梦?

    “李游龙,你在生病…”带弟嗫嚅着,理智想挣开他的拥抱,可身子没来由地酸软,仿佛又教他掐住腰间麻xue,心头燥热,使不上力气。

    “我打水帮你擦擦脸,你、你放开我。你在发烧呵…”何止发烧!他是既热又冷,忽热忽冷,直想抱住什么,如何也不放。

    “亲亲…”他虚弱地叹了一声,眼眸半合,侧过脸亲着她的香颊。“别离开我…”

    “你…”带弟发窘,小手撑住他的胸膛半推半就,无意间,那微突的触感引起注意,悄悄拉开男子襟口,胸央上一道血痕刻划,虽已收口,仍触目惊心。一时间,思绪千丝万缕,如海潮拍击,她怔怔瞧着,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里。

    心何所向,情意斟酌,她该问谁去?

    ***

    胸口沉沉,那一掌将他胸臆间的真气击溃。

    他记得曾骑着一匹行将就木的老马,在一条山道上扬声高歌:姑娘回眸对我笑喂,那个眼睛黑溜溜喂…

    他遇到一个姑娘,姑娘没对他回眸轻笑,只清冷冷地娇斥一句:找死吗?

    唉…遇上了这样一个姑娘,他还能活吗?

    胸口沉沉。下意识,他深吸了口气,想将那份负荷呼出,却徒劳无功。

    鼻头有些发痒,他抬手欲去揉弄,却觉掌心滑过一具凹凸有致的躯体,软呼呼的,无比真实。他抱着谁!忽地一怔,双目陡然瞳大。

    “带弟…”喔,这是梦,绝对是梦。他用力合上眼,再用力睁开,往怀中瞧去,那姑娘还在,五官秀致分明,鼻息正轻轻撩着他的颈窝。

    好半响,他动也不动,傻呼呼地看着她海棠春睡的脸容,胸口还泛着疼,他懒得理,就让它去痛吧,痛死也甘愿。

    带弟仿佛感受到灼热不比寻常的注视,耳中原先徐缓的心跳乱了节奏,咚咚、咚咚、咚咚,像努力压制,却适得其反,而心音如鼓。

    她睁开眼眸,好一会儿神智幽忽,尚没反应身所何在,直到意识到身下温热的男性胸膛,她慢慢抬头,与一对英锐的眼神相凝。

    “啊…”紧声一呼,下一瞬,带弟已七手八脚由他的胸膛爬离,正襟危坐。

    “带弟,亲亲…你怎会到这儿来?你专程来瞧我吗?你在我怀里睡得像只绵羊儿,好可爱,我、我真欢快…”说着,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目光深邃欢愉,须臾不离。

    外头天都沉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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