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叛徒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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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字。

    胸前的男人顿了顿,孟狼急切的动作多了分温柔。他的小妻子在半梦半醒间,撒娇地说想他呢…

    明明分开还不到一天,他知道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孤单更甚于他;而他处在恼人的纷纷扰扰中,又何尝不想甩开那一切,回到她身边?

    她在迷蒙中仿佛回到初相识的那时,一双铁臂搂紧了她,将她由迷离的梦境抱回了现实。她睁开眼蜻,撞进那一双绿眸里,心里满满的柔情与爱意让她泫然欲泣。

    “凯。”她抱紧丈夫。

    他的手又像梳着猫咪的软毛般爬过她的发,窗外,蔷薇与芙蓉因旭日的**而盛开了。

    “我让你背的东西呢?”他想听她的声音,急切地想听。

    梅玉良默默地羞红了脸,依然将臻首枕着他的胸,不让他看见她参透了那情诗而喜悦的神情。她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却偷偷地用深情的语调缓缓倾诉:“何处是它的海岸?何处是它的尽头?你不知道这王国的疆界,但你仍是它的女王;如果它仅是片刻欢乐,它会在从容的微笑中绽放,而你就会在片刻间看到它、读懂它;如果它不过是一片痛楚,它会融化成清澈的泪水,沉默地反射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然而,我的恋人啊,它是爱。

    奥格满意足地聆听着,她娇柔的嗓音吟咏着缠绵的诗句,原来是最美妙、最有力量的灵药,彻底安抚了他因为那些厌烦的琐事而躁郁的心。

    念完了,没有奖励,好歹也该亲她一下吧?梅玉良噘嘴。虽然他平常没事就亲,有事也亲,既然这样,这时候更要亲啊!

    她等了半天,挪动身子往上躺,与丈夫平视“我…”

    “嗯?”

    “我背得好吗?”她真没胆,明明想讨赏,却只敢这么试探性地问他。

    “还不错。”

    就只是不错?她有些哀怨,突然灵机一动“换你背给我听。”她也想听他口中念出情诗,就算只是用念的也好,她可以自己幻想一下,偷偷感动。

    奥格看着她半晌,将她拉回怀里“我忘了。”

    “…”哪有这样的?好过分!

    它坠入了爱河,但它是头狮子,而且脑袋跟石头一样硬,不懂浪漫,更不会写情诗。

    但他明明就写了啊。

    每一代雷昂家的男人都在演着类似的故事…但结局都是一样的。

    梅玉良哀怨了半晌,突然释怀了。

    他还是写了情诗给她,不是不会写,只是说不出口。埋在丈夫胸前的小脸笑了笑,又挪动身子与他平视,本以为他应该累了,但是黑暗中的眼却仍然熠熠如光。

    梅玉良神情温柔地捧着丈夫的脸,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我爱你。”她以皇朝的语言道。

    “什么?”

    “没什么,这是皇朝的夫妻间早晚打招呼时说的话。”她真想不到自己可以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爱你?”他学着她复诵着。

    梅玉良险些露出狡黠的笑“我爱你。”她知道自己很狡猾,而且他明明只当这是打招呼的话,可她就是觉得好甜蜜,觉得她的丈夫大人好可爱。

    “我爱你。”他说得标准极了。

    梅玉良双颊泛红,眼神闪亮地看着丈夫,最后仍是羞怯地将脸贴靠在他颈窝处,而奥格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灿烂的眸光和绯红的颊,若有所思,最后仍是笑着吻了吻她。

    “我爱你。”狮子说道。

    梅玉良并不想擅自干预丈夫的事,在东方,这是妻子该有的美德。但她还是不小心知道了丈夫必须离开狮心城堡的原因,和女王有关。

    她早该想到的,奥格把她从女王面前带走,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她的亲生父亲在皇朝为官,镇日唯唯诺诺的,因为伴君如伴虎,更何况奥格这等逆鳞的举动。

    “让我和我父亲见面,请他向女王解释你并不是有意的…”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能有什么差别?一个勋爵必须为一个公爵求情?”他嘲讽地道。

    言者无心,但这话还是刺伤了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的梅玉良,可是梅玉良却也发现,她的丈夫有着高傲的自尊心,她只能换个方式道:“或者你可以婉转地向女王解释。你总是这么大刺刺的,不知道你们是否重视男尊女卑的伦理,可是我觉得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国家,身边的男人却都比她强势,她真的会很辛苦,也难怪女王心里不舒服。”

    “我跟凯特从小一起长大,我难道比你更不解她?”而且他的妻子应该站在他这边,而不是帮着外人说话!

    偏偏他的话,在梅玉良耳里听起来,却有另一番弦外之音。

    是啊,他们一个是女王,一个是公爵,而她什么也不是,不是她那五品官的亲生父亲认可的女儿,更不是勋爵的亲生女儿,无论在东方或西方,她都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也不被任何一个族群认可和接受,哪有资格谈论公爵与女王之间的关系?

    梅玉良委屈地红了眼眶,却只能默默低下头。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

    但她的退让与沉默,却没有让争执画下和平的句点,奥格心高气傲,仍旧生着闷气,而她难过极了,根本没心思安抚这头骄傲的雄狮。

    第二天清晨,他又离开了,这次没有留下安抚的只字词组,她甚至连反复着偷偷保留下来、他亲笔写下的情诗都觉得忧伤。

    “今天没有作业吗?”欧汀又神秘地出现了。

    梅玉良一见老人家,眼里总算有了笑意“欧汀爷爷。”

    欧汀站在原地,抚着下巴“你们吵架了?”小姑娘眼眶泛红嘿。

    梅玉良尴尬地笑了笑。

    老人家又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下“那头坏脾气的狮子做了什么?我猜猜,应该不是偷看别的女人,这事很少发生在雷昂家男人身上,也不是说他们不好色,而是不浪漫一点的说法,如果有个女人要帮他们传宗接代,他们就觉得尽到繁衍后代的义务了,剩下来的心思就回到战场上…不过现在帝国几乎已经没什么战事,除了海上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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