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长白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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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4页)

    第九章

    明月悄悄隐没西方,曙光中,清晨的草地结满露水,灯火通明的长白派大厅被一股沉重的气氛所盘据,压得每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六师兄,我将晴芳托给你照料,万一我没有回来…”低柔的嗓音有些不确定,毕竟生命太过脆弱,许多事人算不如天算。是以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安排,相信以杨璿的痴情,必能妥善照顾晴芳。

    “你说什么浑话!”尽管对海潮仍有一些不谅解…雪晴芳病了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逃避残忍的现实,记忆倒退回少女时期,每日缠著海潮亲密地谈笑,著实令他吃味。没想到即使到了这时候,晴芳心裏仍没有他,杨璇忍不住怨叹。但就算这样,他并不乐意见到海潮有什么万一。

    “六师兄,我只是说万一…”

    “没什么万一!”他紧抿著唇,语气不自觉地软弱下来。

    “六师弟,答应海潮让她放心应战。”夏川明忍住心头纠结的痛苦,沉稳地劝道。多么希望这次跟海潮并肩作战的人是他。或者能代替她出战也好。可惜他的武功无论是和海潮或是古振塘相较都略输一筹,为了长白派的声誉,只能让心爱的人去冒险。

    如同十八年前目送她和风扬齐赴金银双鞭挑战时的心情一样,尽管百般的不放心,除了默默向上苍祈祷心爱的人能平安回来外,完全使不上力。

    夏川明的心情毋宁是苦闷的。

    喜欢一个人,却注定永远无法表白,这样的苦涩他甘之如饴的领受。只因为他清楚明白,就算他告诉海潮他的心意,除了徒增她困扰外,没有任何好处。

    这样默默喜欢她到地老天荒就好。她知不知道、能不能回应都无所谓吧。只要能继续喜欢她就好。

    “谢谢你,三师兄。”

    海潮的感谢似乎有更深层的含意,夏川明震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抹激动,难道她竟然知道?忍不住深深凝视那双宝石般美丽的眸子,那裹盈满温柔的笑意,却没有答案。

    “我把宁儿托付给你。万一我回不来,烦请三师兄送她回奉天。”

    “师父…”夏川明还来不及回答,海宁已泣不成声地投人海潮怀抱。“您一定要回来。宁儿等您…”

    “痴儿…”海潮喟叹一声,爱怜地凝望与她十分相似的容颜,轻柔地抚摩海宁泪湿的颊。“人生自古谁无死?不管是学富五车的才子,如花似玉的美人,名尊位显的帝王将相,大智大慧的方外之人,还是武艺高深的侠士,最后都免不了成为黄土一杯。这一点都不可怕,有时候更可视为一种解脱。当然,师父还不想死,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

    “不管师父发生什么事,宁儿都要坚强起来。”

    “师父…”

    看海宁哭得这么凄惨,风想柔心裏顿时有兔死狐悲、哀伤同类的凄然。原本不怎么担忧的心灵,感染了大厅裏的气氛,顷刻间,掀起千丈高的风狼,不由得捉紧古振塘的手,惊惧交加地瞅住他。

    “放心。”古振塘掌心烫熟地反握紧她,汩汩情意涌流其间,带给想柔源源不绝的暖意。

    眼睛望着他泰然自若的表情,耳朵听见他简单却充满自信的权威保证,她完全放下心来。想柔相信他会平安归来,因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迸振塘和她心意相通地相视一笑,转向二师叔温靖宏道:“小侄不在期间,有劳二师叔打点。虽说金银双鞭是武林耆宿,不至于会做出卑鄙之事,但就怕手下徒众会有不轨之举。”

    “掌门放心。”温靖宏同样期盼古振塘能平安归来。他是长白一派百年以来,最为出类拔萃的高手。如果这次能打败金银双鞭,长白一派自风扬死后的低迷士气,将可重新振作起来,并可保持关外第一门派的地位。

    琐事交代妥当后,古振塘和海潮在众人送别下登上往天池的山路。此时旭日才从东方遥远的山头逐渐浮起,耀眼的光芒有如振塘的雄心,带著必胜的自信迎接有生以来最为惊险的挑战之旅。

    *******

    白头山自远古时期就有大规模的火山喷发,从火山口流出的岩浆覆盖了白头山附近的区域。大自然的风霜雨雪和地底之火,共同塑造出白头山耸人云霄的峰峦,及如同镶在山巅上的一块美玉…天池。

    天池水平如镜,周围形势险峻,一年中有大半时间结冰。此时虽是春、夏交替时节,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仍会令普通人打起哆嗦,幸好古振塘和海潮内功深厚,不受影响。

    两人施展轻功攀越陡峭山径抵达天池时,金银双鞭尚未到。盘坐休息片刻,才听见两声长啸,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迅如闪电,顷刻即至,脸不红、气不喘,端的是内息深厚、武艺惊人。

    呼颜兄翟拼到海潮毫无意外之色,呼颜难轻视地略过长白派的继任掌门古振塘,朝她咭咭怪笑,眼神不怀好意。

    “海老七,我就猜到你会来。咱们正好把旧帐了结。”

    呼颜难对海潮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老早就看这个娘娘腔不顺眼,完全无法明白他那位风流倜傥、长相英俊的兄长,何以对这家伙一再让手、念念不忘。若说是兄长有那个怪僻,怎么对其他男人没这种特别兴趣?这件事他想了十八年有余,还是搞不清楚。

    “呼颜难,你想算十八年前败在我手下之仇?”海潮不愠不火地问,端丽的嘴唇扬起一抹讥诮。

    “谁败在你手下了?”他被气得哇啦哇啦大叫。“如果不是你使妖法,害我的鞭不小心使到我大哥身上,还不晓得鹿死谁手呢!”

    原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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