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妾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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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拍书案:“你想救他,就跟谢安这个老贼去告密,对不对?”

    “王爷,小夜没做过。”

    “那谢安的奏折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那天,你知道你蠢到什么地步么?谢安的奏折上,会有涂改痕迹,那是要上殿面君的折子,感情你们个个都当我是傻子一样!”司马道子冲过来,一把揪住夜雪的衣领,拎起来“你真的很傻,比我还傻。”说完他松开手,任由夜雪瘫软在地,然后一条腿踩在胡床下撑上,手肘枕着膝盖,下巴枕着拳头,双眼阴骘地看着夜雪。

    夜雪镇静地抬起头,从容地说道:“王爷,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天天呆在栖雪堂哪里有可能出去向谢府传递什么消息。”

    “你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我恨你!”

    夜雪柔柔地笑了,那笑容有几分无奈,有几分冲动,她直起身子,向王爷柔声说了一句:“谢谢。”

    夜是一杯寂寞的毒酒,饮下去万劫不复!

    司马道子在鏖战着,他在夜雪会看到的地方,瞪着眼睛奋力地随手制造出大声的响动。他最怕的是夜雪已经忽视了他的存在。直到月上五更天,于是,红着双眼去赶早朝。

    今天的皇帝司马曜对他有些不满。管他呢,反正天下人都已经跟他司马道子为敌了,反正天下人都拿他当傻瓜看了。

    “王弟,有人检举说你暗调重兵啊!”“没有,桓玄跟我提过,我不置可否,谁知道他就去了。”

    谢安冷笑扬起手中一封信说道:“当着满朝文武,你给我读读这信,现在想要推干净么?”

    “信,什么信?”司马道子不明白,这封信明明应当由桓玄带走取信于桓冲的,等桓玄调了兵回来刚刚回程的时候再将他直接以危害京畿图谋造反的罪名给杀掉,这封信是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他的思路瞬间乱作一团,依桓家跟谢家的关系,就算桓玄知道自己被算计,也绝不会把信交给谢安,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于是,他并不伸手去拾,自信满满地说道“谢老不要消遣小王,我不知道什么信,这信不是我写的。”

    “信,什么信?”司马道子不明白,这封信明明应当由桓玄带走取信于桓冲的,等桓玄调了兵回来刚刚回程的时候再将他直接以危害京畿图谋造反的罪名给杀掉,这封信是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他的思路瞬间乱作一团,依桓家跟谢家的关系,就算桓玄知道自己被算计,也绝不会把信交给谢安,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于是,他并不伸手去拾,自信满满地说道“谢老不要消遣小王,我不知道什么信,这信不是我写的。”

    此时,有黄门官拿了信呈给了皇帝司马曜。司马曜看完了之后,大惊失色,冲他厉声一吼:“蠢材,你自己来看。”

    司马道子神情镇定,双手接过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信真的是自己的亲笔,怎么会这样?

    司马曜在高高的龙椅上狠狠骂了一句:“司马道子,你是个混蛋!你难道唯恐桓家找不到机会接管京城么?”

    “皇兄,其实陈年旧事我觉得可以暂时翻过去,毕竟门阀们互相克制一下,未尝不是坏事。”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众臣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谢安问:“王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门阀越来越喜欢手握重兵了,每年京中派出去的刺史一半以上都是你们这些家的嫡子,甚至我都怀疑,你们抢够了兵权,还想抢什么?”

    “够了!”司马曜震怒着“竖子!傍朕闭嘴!”

    “皇兄,小弟说的,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么?小弟做琅琊王那么多年,吃遍了山珍海味,睡遍了绝色美女,人活这一世也值了,就算是现在砍了我,我也不怕,怕就怕在,皇兄对这些貌似正义的门阀言听计从,生生把江山断送在姓谢的手里,那样,我这个无头鬼到了地府,都无法向先祖交代!”

    谢安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忙屈膝跪倒:“圣上,臣忠心日月可鉴,现在臣便请辞以明对大晋的忠心!”

    听了这话,众臣纷纷跪倒在地,朝堂上乱成一片,有的喊:“皇上,谢相不能离开朝堂啊。”

    有地说:“谢老为朝廷鞠躬尽瘁那么多年。”

    就在众臣这么纷乱地声音中。皇帝司马曜地心。动摇了。他发现。果然如亲弟司马道子所言。谢安在某种程度上。重要性已经超过了自己。本来想挽留谢安地话。咽了回去。只是挥了挥手。

    黄门官清了清嗓子:“退朝…”

    司马道子散朝回来之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抱着厚厚地一叠奏章。而是手里拎了一壶酒。边走边饮。当路过栖雪堂地梅花树时。用剩下地半壶酒沿着树枝浇了下去。

    一股酒香弥漫在空气里。慢慢散开。司马道子倚在梅树下。像是在跟梅树说着什么话。

    夜雪将窗推开一条缝隙。看着司马道子。恍惚间。那个孤单地身影变成了一道模糊地弧圈。渐渐晕开。像冰雪消融一般。她仿佛失去了这个背影。刹那间。她飞奔了出去。直到看清。原来司马道子还在那里。才悄然止步。

    “你来啦?”司马道子控了控酒壶,已经不剩半滴了。

    “王爷外面冷,进屋来吧。”夜雪俯下身子,将手递了过去,谁知却被司马道子拍了开,他伸伸腿,换了一个姿势,目光呆滞地继续依梅而坐。

    “酒壶空了,给我,我去帮你添酒吧。”

    夜雪从他手里抢酒壶,他反手一勾,一带,夜雪跌坐在他怀中。他抚摸着夜雪的长发,轻轻闻着夜雪发迹间的香味,用脸颊蹭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喃喃说道:“你比酒更加厉害,我饮一口,就醉了。”

    他好像察觉了夜雪想要说些什么,将手一反,轻捂夜雪的嘴巴:“别说,就让我忘了自己是谁,好嘛?”直到感到夜雪在她胸口微微点头,他才轻轻放开手,用宽阔地臂膀环着夜雪,怔怔地坐在梅树下,虬枝缠绕在他们头顶,腊梅那层仿若浸了蜡的淡黄色小花瓣落在头上,脸上,身上,铺下来,堆叠在一起。

    夜雪的耳朵贴在司马道子的胸口,她能清晰地听到,那湍急的心跳,渐渐平缓,她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真能听懂我的心,你就知道我有多爱你。”那么,他的恨是不是也一样多。

    夜雪在他的怀中渐渐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雪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卧房,而司马道子早已不知去向。她来不及理好衣服头发,找遍栖雪堂的每个角落,却找不到司马道子的踪迹。惘然若失的夜雪悠悠叹息了一声:“他毕竟是个身系国家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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