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三五四十时候 (第3/3页)

狗们递烟，端茶，上手巾把，一通忙忽。

    台下还有那不要脸的人居然带头呼起歌颂皇，赞美大东亚共荣圈的口号，人群又隐隐约约传来片断的嘘声。待这一阵风过去，锣鼓音乐响起，戏也就开始了。戏的前半段，风平浪静地演过去了。

    本来这一段内容表演的是于氏女待字闺的悠闲及婚后的美生活，用以表现她的美丽，温柔，善良和贤淑。

    可是这个于红巧空长着一个时髦的躯壳，却是木瓜般的脑子，完全不理解剧的内涵和人物的格，只知道在舞台上卖弄风，把个温良恭顺的小姑演成了放不拘的。

    好在观众也没有几个真正懂得艺术的人物，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刺和⾜望，所以对于红巧的放浪形骸还是给予了一些掌声，⾼的出现是在台山县堂上审问于氏女的一折，于氏女对杀夫的诬告抵不认，老爷吩咐用刑时。

    只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将巧巧的双肩住，拽着头发，面向观众跪下，双手十指间套上拶子，一声令下，拶子一收，巧巧立即做出呲牙裂的苦状并惨叫了几声，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刑具拶子是嘛模样？

    所以使用的仍是戏台上的道具，巧巧苦的表也是装出来的，完全还是在演戏。第二件刑法是重责四十大板，这下可是来真个的了，戏台上打板子是五下一数，四十大板也就只有八下。

    那饰演施刑的衙役可真铁了心，他们把巧巧的子扒了，露出了个⽩⽩，肥肥胖胖的⾁，⾼⾼举起漆着红黑两⾊的⽔火，重重地落下。第一个，“一五”下去，巧巧的⽩⾁上出现了一道紫红⾊的疤痕，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待，“一十”落下，⽩肿⾼了二寸。“十五”⽪开，“二十”⾁绽，到了“二五”“三十”时就⾎飞溅了，巧巧口的呼声也从‮狂疯‬的吼叫变成凄惨的哀鸣了。待打到，“三五”“四十”的时候，上已没有好⾁了。

    “衙役”们就将板子往上挪了挪，照着她的⼲打去。我忽地心里一惊，慌忙轻声叫道：“轻点！别把打折了，戏就没法演了！”算是救了巧巧一命，否则不也得落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