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曲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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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楠一定可以救你的!阿楠?”尹桃花忙道。

    朱由楠瞪着满箱子的救命葯材和工具,每样他都很熟悉,也都深知各自的功用,但教他实际去救人、缝人…

    “阿楠,”尹桃花轻轻按住他的手背,轻露笑容。“贾大夫相信你、我相信你、这位大哥也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喔!”

    她总是这么单纯地相信,她相信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她相信他医术“高超”他彷佛就真的医术高超了。

    “可是…我从来没缝过…”还是不能开玩笑。

    “帮你擦擦汗。”尹桃花掏了自己的帕子,为他轻拭额头上的汗水。

    “像你打一开始,呆呆的不会抓青蛙,可扑了几次水,抓到诀窍,这不就会了?那你一开始缝下来,只要缝上几针,也就能上手了。”

    这个比喻实在有点失当,朱由楠偷瞧姓贺的一眼,见他颇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忙又转回头,眼前蒙来一块帕子,这才发现桃花正在帮他擦汗。

    他脸颊又热了起来“我、我本来就会抓青蛙了,这个缝缝补补嘛…”

    “阿楠,我会缝衣服,可我不懂经脉,还是得你来救人,别让贾大夫笑你白学五年的医术。”

    是啊,再噜嗦犹豫下去,他就要缝一具死尸了。

    “阿楠,别怕,我会帮你的。”尹桃花又继续鼓励,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也不过学会整理葯材而已,又怎能帮阿楠呢?她低下头,看到箱子里的线圈,忙道:“啊,我先帮你穿线,咦?这种线好奇怪!”

    “那是鱼肠线,”见到那红扑扑的脸蛋,朱由楠心头一热,她如此信任他,他又怎能让她失望?更何况他才不愿意让“山贼”小觑了他,更想证明自己不是只会吃喝玩乐、斗鸡、赌狗的不中用皇家子孙。

    “桃花,先别动针线,你点起烛火,这针要过火消毒,再去打一盆干净的水、找几块干净的布过来。”他思路变清楚了。

    “好,”尹桃花忙了起来。

    “喂,姓贺的,我先帮你洗伤口、上麻葯,可还是会…嗯,很痛!”

    “小兄弟,你就缝吧。”

    贺擎天神态镇定,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令他觉得好笑的是,这个呆书生应该是为了心爱的姑娘,这才赌气缝他的吧。

    算了,人生自古谁无死,虽然死在缝针下,实在不够壮烈…

    ----

    一个时辰后。

    朱由楠目不转睛,专注手指上的针线,挑起皮rou,插下最后一针。

    尹桃花坐在他身边,动作极为轻柔地为他拭汗,深怕不小心动到他,让他分了心,会害他缝坏那位大哥。

    唉,阿楠真是很会流汗耶,衣服都湿了!瞧他神情专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即使因为不纯熟,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但他真的很专心、很努力地在救人,就像他知道她有难,也很尽心尽力地帮助她们三姐妹一样。

    她心头一动,忽然很想帮他洗衣服,流汗脏了,她就为池洗得干净清爽。

    “好了。”

    朱由楠小心翼翼地打了结,拿过剪子剪掉鱼肠线,知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尹桃花伸过手,抹掉一颗即将滑落他下巴的大汗珠。

    “咦?”朱由楠觉得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下巴。

    “桃花不知道擦湿了几条帕子,连袖子也湿透了。”贾胜佗出现身后,微笑抚摩一把黑胡子。

    尹桃花卷起了湿袖子,那也是她拿来帮阿楠擦汗水的“阿楠救人,我能帮点小忙,我很开心。”

    朱由楠这才明白,今天汗水没渗入眼里痒着了他,并不是他忘记流汗。

    贾胜佗蹲下来搭上病人的脉搏,问道:“阿楠,你把这家伙弄昏了?”

    “不,是他过度耗弱,加上麻沸散起了作用。不过让他睡一觉也好,我已经给他吃过补血丸,让他先撑住体力,过一个时辰再喂他喝葯。”

    “阿楠,你缝太久了,下回纯熟些,得减少一半的时间才行。”

    望着那歪歪斜斜的缝补线,朱由楠顿时胀红了脸皮。

    “可我缝大血管,又缝了皮…”实在是很伤眼力、又很耗费心神耶!

    但技术不好,就得认错,他回去得再找块猪皮练习,顺便请桃花教他缝出漂亮的线条。再怎么说,贾大夫是他的师父,他还是要恭敬。

    “我知道了,下次改进。”

    “嘿,阿楠毕竟不是书呆子,出师了!”贾胜佗把完脉,放心地站起身。

    “贾大夫,你早该过来看他的。”朱由楠不免要埋怨一句。

    “咦?你学那么久的医葯,早已能独立看病了。那时小橘生病,你还不敢自己看,硬要叫我老人家天天出诊,桃花,你说他是不是忒胆小?”

    “不会啊,刚才流了一地的血,我不敢看,他都不怕呢!”

    尹桃花取了干净的巾子,正在帮姓贺的男人擦拭身上的血迹。

    见她碰触别的年轻男人,朱由楠胃里涌起一股酸气,是肚子饿了吗?

    “桃花,你怕血,我来擦吧。”他抢过巾子。

    “我来。”又被另一人抢了过去。

    “宋大叔?”见了宋铨,尹桃花笑道:“让你看到他了,嘘,你千万别说喔,也不要让河诠她们知道。咦,她们呢?”

    “已经吃过午饭,在睡午觉了。”宋铨拿着巾子,直视那个昏睡的男子。

    “吓,这么晚了?!”朱由楠按下肚子,确定自己是饿了。

    “少爷,这个人…”宋铨神情严肃。

    “这…”朱由楠又开始天人交战了,这病人是“盗匪”啊!

    “阿铨,你别绷着那张脸嘛!”贾胜佗笑咪咪地道:“今天大家都忙坏了,洛阳城昨夜鸡犬不宁,小儿受惊、大人伤风、老人失眠,这才一堆人跑来看病。官兵也很忙,从昨夜到中午,跑来五趟,问我有没有一个被砍一刀的坏人跑来求医?我说没有啊,被钟指挥砍了,还活得了吗?”

    “是被钟卫林砍伤的?”朱由楠很惊讶,不由得望向那姓贺的,钟指挥出身武状元,是洛阳最骁勇的战将,这人竟能逃过他的利剑,绝非一般等闲小贼。

    “是啊,听说昨夜商洛山的首领大哥只身闯进大牢,救走他三个兄弟和一整个牢房的人。不过也真笨,一次救那么多人,他只好垫后挡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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