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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第2/3页)

眼里。

    "快走吧!"银舞催促着。

    强风忽地拔地刮起,吹得她差点跌到湖中。她狼狈地抓住宗将藩的手臂,还来不及站稳,狂狼便拍碎在她脸上,彷佛要将她倾没。

    就在这时,自湖心突如卷涌出一股漩涡,如螺旋般飞快袭卷过去,回旋出诡异的深邃,湖水激溅跳射得像是裂开…

    "银舞…"狂风中,忽然传荡开一声呼唤。

    啊!银舞心中一紧,愕然望向宗将藩。

    这声音…

    "过来!"宗将藩面无表情,将银舞拉到他身后。

    "银舞!"又一声呼唤。严奇单骑追来了。

    他在逆风中大喊,呼声焦热急切。

    他不断催打着马匹,一路狂奔到湖畔。然而,冲势太猛,几乎收势不及,直到离湖岸两三呎处,才勉强惊险地打住。饶是如此,马骑昂首嘶叫人立,不断在原处纵跳打转,严奇几乎控制不住,好几次险些被摔出到湖里。他不等坐骑平静安定下来,立即跳下马,朝银舞宗将藩两人快步奔了过去。

    "银舞…"严奇紧盯着银舞,原本清亮的眼眸布满血丝,声音又热又焦哑,充满焦急。

    他头戴金冠,穿著金袍,束着金带,抱上还绣有金色的飞龙,一身共主的装束。但此刻,乱风中,他衣冠凌乱,峻漠的脸布满焦切及痛苦不安。

    "你想做什么?"宗将藩神色倏地一沉,上前一步,挡住严奇。

    "王爷…我…"严奇语塞。在宗将藩威吓的逼视下,他满腔的焦急全哽在喉中,殷殷地望着银舞。

    银舞略略上前一步,站在宗将藩身侧,轻声说:"严奇,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与照护,我真的十分感激。我不希望再带给你任何麻烦。宗将跟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

    "不!你不能走!不能离开嗡帳─"严奇大叫。

    "严奇!"宗将藩大喝说:"你还不死心!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银舞是属于我的,你别再痴心妄想!"

    "不!"严奇连连摇头,扑上前,焦切急迫说:"王爷,求求您!我把山河还给您,求您将银舞…"

    "住口!"宗将藩一脚踢开他,刷地拔出剑,抵住严奇的咽喉,表情阴狠冷酷,充满杀气,冷得像蛇。"你好大的胆子,严奇!当初我饶你不死,还赐你一门富贵,你居然不知感恩,竟敢得寸进尺,打银舞的主意。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凭你也配!你若敢再多说一个字,存有任何非分之想,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住手!宗将…"银舞出声阻止。

    宗将藩霍然转头,剑眉怒挑,瞪视着银舞。

    "你又要袒护他?"他垮下脸,极是不满,口不择言说:"你就对他那么放不下?那我更不能饶了他…"提剑往严奇斩下。

    "宗将!"银舞再次阻止,甚至以身挡在剑前。

    "你…"宗将藩瞪着她,表情难看极了,提着剑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气冲冲地收回长剑。对严奇哼一声说:"哼!算你走运!"

    "严奇,"银舞说:"我留下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是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她转向宗将藩。"宗将,我们快走吧。"

    "不!银舞…"严奇又扑上去,拉住银舞,哀求说:"求求你别离开!我会把山河还给王爷、说服太后的!求求你不要…"

    银舞只是一劲摇头,轻轻扳开他的手。

    "保重了。"她紧跟着宗将藩。

    这时,随风传荡来隐隐的人马声响,很快就变得沸腾起来,如同闷雷一般,大地彷佛也震动起来。

    追兵来了。

    "不好!"银舞口气急了。"宫中的侍卫来了。宗将,我们快走…"

    "银舞,别走…"严奇跳上前,张开双臂,挡住他们的去路,目光流露出乞怜的神色。

    "你还不让开!严奇!"宗将藩怒瞪严奇。

    严奇不肯,苦苦哀求:"王爷,我求求您…"

    "住口!"宗将藩大喝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无情!"

    "不!我不会让你们走的!"

    "放肆!你别以为我不敢下手…"

    追喝声逼近了。听那声音,不下有数百的人马,情势越来越急迫。

    "让开!"宗将藩一把推开严奇,紧牵住银舞,往前奔开。

    严奇跌摔到一旁,马上爬起,顾不得身上的瘀痕,跌撞地追上去,再次张大双臂挡住他们的去路。

    "王爷,求求您!银舞…"他死命想阻止。

    银舞急声说:"严奇,请你让开吧!"

    "不必再跟他啰嗦!"宗将藩怒不可抑。怒极了,神情反倒冷漠到极点,二话不说,挥剑斩向严奇。"给我滚开!"

    "宗将…"银舞见状,惊慌地阻止宗将藩。

    这一阻拦,使得宗将藩一剑斩偏,锐利的剑锋只划破严奇的衣袖。即便如此,严奇仍然被剑的力道逼跌到地上,宗将藩趁隙牵紧银舞从旁窜过。

    然而,为时都已太晚。此刻,追杀的人马轰隆声已然迫近,正面朝他们逼来,一下子就逼近到眼前。

    严奇大喜,顾不得从地上爬起,匍匐在地上,扭头呼叫说:"快!快阻止他们,别让他们走了!"不择一切手段想拦阻。

    那些卫士听岩奇这么呼令,在卫兵将的带领下,立即包围向宗将藩两人,团团将他们围住。

    "上王!"严太后和公主严玉堂在卫士将严龙太的护卫下随后赶到,看见严奇匍匐在地的狼狈模样,以为他发生什么事,担心地发出惊叫。

    "我没事。"严奇很快爬起身,快步走到宗将藩和银舞身前。

    他还来不及开口,严玉堂眼尖,瞥见他衣袖被划破一长条子,尖声叫说:"上王,您受伤了?"

    这一叫引起大騒动,严太后连忙趋近欲查看他的伤势。严奇根本忙不及解释,严玉堂便自作主张,发号施令说:"大胆贼子,竟敢杀伤上王!来啊!快将贼子和妖女拿下!"

    宗将藩将银舞拉到身旁,紧紧护卫在他身后;手持着长剑,充满肃杀不可轻犯的气息。

    "谁敢!"他冷冷扫了那些卫士一眼。冷眸如寒星,让人自然地颤栗。数百名卫士屏息僵立在那里,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点将叛贼和妖女拿下!"严玉堂气急败坏,连连下令,把原为天下共主的宗将藩指摘成叛贼。

    "住手!"严奇连忙阻止。"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他转向宗将藩,说:"王爷,天下本就是你的,当着众家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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