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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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天黑了,又亮了,一个昼夜就这样过去了。擎天再也没有放开她,只是两人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就这样相拥着入眠。

    欲望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比任何行为都更加亲密。

    擎天一直没有真的睡着,经历过短暂的低潮之后,他的自信开始慢慢回到他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让怀中的小女人涉险,也不可能真的弃灾民于不顾。那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虽然这条路同样的自私,可这是他惟一的选择。

    “擎天,你在想什么?”茯苓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坚定的眼神。

    “茯苓,你可以去山东,但是朕要陪你一起去。”这就是他想了一夜的决定。

    “不行,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深入险地?”茯苓坐起身来,震惊地看着他。

    “是,朕是一国之君所以不能自私地困住你。可朕也是一个男人,既然朕不能留住你,就只有陪你一起生、一起死。”

    “那国家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朝中大乱的!”茯苓试图想唤醒他的理智,可却绝望地发现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动摇,他好像是铁了心了。

    “没有朕,朝中不会大乱的。朕只要说是身染重疾无法上朝,将朝政交给大皇兄即可。反正江山到最后一定是他儿子的,他替我管上一阵子也不成问题。”这些他早就想好了。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茯苓不住地低语,可是眼里却满是对这个疯子的爱意。

    “是,我是疯了,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天,我就疯了。我疯得再也看不见其它,除了你,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了。”颤抖着吻上她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他小心地仿佛怕碰碎了她。

    茯苓双睫微颤地闭上了眼,她终于知道所有隐疾之类的理由都是借口,她从没有真正地排斥过他。

    她怕的只是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她更怕在她之后他会有无数的女人,她最怕的是他会把她困在这深宫之中,把她变成一个只能仰人鼻息的小女人。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为什么地不能为他冒一点儿险,就算结果仍是让人伤心的。至少她曾经努力过,而不是畏缩不前,任一段大好姻缘与自己擦肩而过。

    轩辕历一三七年九月,皇帝轩辕擎天称病,朝政由瑞王轩辕闻天代管。思危殿从此守卫重重,禁止任何人入内打扰当今圣上养病。

    同一天,一匹汗血宝马载着一对男女疾奔出京,一路上扬起风尘无数。

    在京城通往山东的官道上,除了来回运送粮食与药品的车队外,人烟稀少。往日繁华的商路如今变得极为萧条,在一片树林旁,升起的阵阵炊烟,成了这条商路上惟一的一点儿人气了。

    茯苓坐在河边,背靠着大树手捧医书,凝眉苦思。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手中冒着热气的干粮放到她的面前,茯苓抬头一笑,接过他送来的干粮。

    先他们一天出发的善堂车队因为人员繁多,又大多不会骑马,再加上带着大批的药材,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他们差不多只用了两天就赶上了,而同行的郎中们表面上虽然都没有多说什么,但对她的失踪和去而复返都有些耳语,尤其是她又带回来一个俊美的男人。

    “研究出什么-了吗?”擎天不懂医术,也只能问一下进度而已。

    “哪有那么快,再说到了山东见到病人才能明确地知道状况。我现在研究出再多的方子,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她淡笑着放下医书,开始专心吃饭。

    “嗯,真的很香,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他们的吃食都是擎天从宫里带出来的,就连加热的事也是擎天亲自动手。

    她本以为养尊处优的擎天不会做这些杂事,可是擎天却让她吃了一惊。

    “那当然了,小时候我们四兄弟常瞒着父…父亲一起到山里野炊,我的这一身本事就是那时练出来的。”席地坐在她身旁,他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年少时的经历。

    “长大后又随父亲一起打猎,向卫士们学了不少处理食物的方法,别的不敢说,如果你想吃叫花子鸡什么的,我马上奉上。”

    “呵呵,原来你和无情真的有血缘关系,你若是轻松起来和他还真的很相似。”茯苓忍不住笑着道。

    “那当然,我们是姨表亲,砸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擎天索性耍起宝来,他的样子真的很神似无情。

    “咳咳…”茯苓被他逗得止不住大笑,却被一口干粮噎住了,擎天赶紧轻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原来你离开那个地方,是这样的轻松自在。”收起笑容,茯苓低声说道。自从离开京城,擎天便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开朗。

    擎天沉默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这大概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离那座大囚牢这样的远,远得好像他永远都不必回去了。

    “两位在谈什么呢,这么高兴?秦大夫,您要汤吗?是我们刚刚熬好的。”一位中年郎中捧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多谢王前辈,不麻烦了。”擎天抢先替茯苓回答道,他知道若是让茯苓开口她大概只有“不用”两个字。

    “这位兄台真是好记性,只见过一次就记得在下的贱名。”这位王郎中本来也不是真心送汤,只是想找个话题聊一聊罢了。他不以为意地将汤碗放在地上,大有赖着不走之势。

    “王前辈是京中名医,大名在下早就如雷贯耳了。”擎天心中虽不悦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但还是礼貌地恭维他两句。

    “不敢不敢,老朽的微末名号怎比得上秦大夫的赫赫威名。这位兄台看上去亦不是一般人物,不知是哪家的名医呀?”王郎中旁敲侧击地想打听出擎天的底细。

    “说来惭愧,在下袁天,本是一个读书人,数考不中之下才改行习医。日前才投入秦大夫门下,实在称不上什么名医。”

    “哎,听兄台的谈吐风度,假以时日定成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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