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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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将少年推撞到一摊杂货担子,更随手抓住少年用以护身的木棍往后一丢…

    叭!哪来的暗器!

    湛无拘原本被栗糕摊子收摄去的三魂七魄,在暗器袭来的千钓一发之间归位,因此没让木棍敲中他俊挺无双的鼻梁。否则那还得了,全太湖城的姑娘将会因为一位绝世俊男被毁容而哭来开春第一场水患,可不就造孽了吗?

    打人就打人嘛,干嘛连累无辜善良的路人甲?湛无拘觉得自己有十足十的正大光明理由上前去多管闲事。于是闲闲地走过去。

    可也巧,那小少年在被扯住衣衫之余,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奔窜过地痞的腋下,扑向他这方而来。没头没脑地撞入湛无拘怀中。徒今地痞甲手上拎着一件外袍发楞。

    软软的…香香的…有耳洞!

    视力所及,正好面对着一只形状姣美的耳朵。原来不是小少年,而是位小少女哩。既然是温香软玉,他也就没费事地推开,反正她必定自己会跳开嘛,他得省点力气来耐饿。

    “呀!抱歉,借个光。”惊惶的声音已佯装不了低沉,道完歉又要找空隙逃命而去。

    “哟呼,我可以帮你。”湛无拘凉凉地建议着,以散步的轻盈比肩跟着没命逃亡的小少女,浑然没有被后方渐渐拉近的恶煞所惊吓,一副有商有量的优闲状。

    可惜逃亡者与紧追者都忙着没命地跑,吸呼都没空了,哪会理他?

    湛无拘也不气馁,看了眼后面,好心地报告着现况:“地痞甲、乙已拉近距离于四丈、三丈、二丈…喂!我看你还是别跑了,留点力气与人家商量一下嘛。”

    “你…你…喝…喝…”少女气急败坏地想骂人,却无力吐出更多的字句,喘气都来不及了。

    “站住!”

    如湛无拘所料,不到半刻光景,两名地痞已阻挡包围住了小少女。少女无路可退,又逃得极累,一时腿软,瘫坐在地上,一双盈盈大眼恐惧地看向前后两张狰狞的脸孔;再戒慎地望向始终站在她身边的那名怪异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反正都会被追上,何必逃?累成这德行真是伤身又徒劳不是?”湛无拘说着风凉话,蹲在少女身边,双手撑颊,贼溜溜的眼上上下下掂着她的斤两,不停发出叹息的啧啧声。

    “喂!小子,没你的事,滚开!别碍了大爷的事。”

    较高壮的大汉伸手就要推开不知何时跟上前凑热南的小乞丐。一身破衣烂衫、贼头贼脑状,别是也想来分一杯羹的吧!哪这么好的事。

    “滚开…”明明相准了小乞丐的头就要推得他滚个好几圈,却不知为何会扑了个空,反教他直挺挺掉入小乞丐身后的一堆烂泥中。

    湛无拘不理会身后那个大泥人,依然好声好气地对少女施行缠功:“我先声明,我这可不是趁火打劫,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手一挥“不意”将抡拳过来的另一名矮胖男子扫入身后烂泥中与同伴来个相见欢。“我看你同样也是个出外人,咱们身世相同的飘零,俗语说:出外靠朋友,在家靠父母。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至于何谓朋友,在我来说,朋友就是有通食之义…”

    “你到底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小少女实在很不愿表现得失礼,但她不认为现下这种情势适合言不及义的胡言乱语下去。在顺过气之后,她站起身,想趁两名地痞在泥土中挣扎时脱身。

    “我肚子很饿。”也不啰嗦,湛无拘的肚子配合地咕噜咕噜叫翻天。

    “你要打劫我!”少女跳得老远。不会吧!随便的阿猫阿狗都认为她很适合被洗劫勒索?

    “我又不是土匪。我只不过想让你看在我救了你的分上请吃一顿饱罢了。”

    “小子!纳命来!”二专泥人终于踏上了干硬的地面,怒火冲天地亮出武器就要冲过来伤人。

    “呀!”小少女吓得动弹不得。

    “跑喽。”湛无拘拎着她的衣领,轻快地奔驰在官道上。买卖没谈成,携人逃命已是大大的功德。

    少女急叫:“你,你不是…不是自称要拔刀相助?”

    湛无拘万般委屈:“你又不请我吃饭。”

    “好啦!懊啦!我请啦!我…我…快喘不过来了…”

    “哟呼!有饭可吃了!”

    湛无拘欢呼不休,兴奋过度得一个腾空后翻,待双足落地时,非常恰巧地踩晕了地痞甲乙,让两人连哀号也来不及应景出声便昏到九重天去了。

    在少女的瞠目结舌下,湛无拘仍然跳上跳下地欢呼…

    “有饭吃了!吃饭!吃饭!要吃饭…”

    “小姬、小姐、小姬…”不正经又重复得彷佛天地间仅造了此二字汇的叫唤声,已持续了数个时辰。

    “你够了没有!我不叫小姬!”姬向晚绝佳的定性再度崩溃于湛无拘“随手招来”的撩拨中。

    “人家叫小湛,你就叫小姬嘛,咱们好兄弟一场,给人家叫叫有什么关系?”眨着纯真无辜的大眼,湛无拘有样学样地跟着姬向晚叉起腰对阵。

    姬向晚吸气再吸气,回忆起惨苦不堪言的这三、四日,被一名食客缠上不打紧,反正必要时他很有用,但不知为何,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而且以调弄她为乐事。她活了十八年,还没见过脸皮厚极至此,并且无聊至极的人。而且他甚至一点也无威武男性的自觉,老爱学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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