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泪花嫁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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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5页)

    第四章

    “马上把葯端去房里给夫人喝了。”靳硕南音调非常嗄哑,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的椅子里。

    “是…呵…”冬梅偷偷地打了一个呵欠,眨了眨眼角的泪。

    她今天才高升,被分派担任新夫人的贴身丫环。没想到第一天上工,却是马上

    被抓去熬夜煎葯!夜阑人静的时候,在厨房看炉火好几个时辰,几乎看成两轮黑眼圈。

    “你…你…荒唐!”柳盛言气得胀红脸坐在大厅上,抖着白胡子对靳硕南骂道。

    这小子在他眼皮底下长大,虽然一日比一日有主见、有担当,但是,也一日比一日没天良、没人性!

    “啊?”尚在惺忪状态的冬梅愣了一下,无辜地眨眨眼,不明白这碗葯哪里荒唐,惹到柳大夫了?

    “我本来还在纳闷,新婚之夜正美好,干么十万火急的将咱们挖起来熬葯?还以为你是心疼媳妇太累太虚,要补一补身子哩。”靳驭北姿态随意地倚在柳盛言的椅背后头,似笑似讽的对着哥哥摇摇头。

    “就当作是吧,这碗葯也挺补的,柳大夫不是开了一些补方进去?”靳硕南睇了一眼丫环手中的碗。

    “那么,小丫头,还不赶紧把葯端去给夫人?捧好,别洒了。这葯可攸关咱们大少爷和新夫人日后的平静。”靳驭北话中有话的笑笑说道,悠然地踱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要是不小心有了孩子,日后的麻烦可就让所有人头大了。

    “是。”听不懂暗话的冬梅,忙不迭地往新房移动。这葯汤烫死了,再不放下,手指头就要烫成两座馒头山了。

    等冬梅离开后,憋了一阵子的柳盛言又继续发飙。“你当真铁了心,不要孩子?”

    “我要。但是人不对,不该由她怀我的子嗣!”靳硕南不为所动的坐在柳盛言的对面,一脸冰块没有融化的迹象。

    “她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怎么不能怀子?”柳盛言恼怒地往茶几上一拍,他等着靳家子孙成亲生子,等了将近一辈子,头发都等白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可新婚夜还没过完,硕南这小子却说不能让媳妇怀孕,竟然在洞房后没多久就把他从好眠里挖起来,叫他开葯方,熬碗避孕净身的汤葯!

    “这女子是冒牌兼卧底的假媳妇儿,你知我也知,何必自欺欺人、假戏真做?”靳硕南懒懒地往椅背一靠,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看她不像,也没那个胆。”这十天里,柳盛言总在远处观察着。这女娃儿成天除了哭,还是哭,泪水多得简直和古时候冲垮长城的孟姜女有得比。

    如果说这个假新娘真是恶人派来的细作,那这个女jianian细的工作态度还真是不敬业。

    “我也觉得不像,她的表现太蹩脚,破绽百出!”靳驭北不客气的批评道,他还没遇过第一天卧底就自动报上名字的傻蛋,这个自称“真儿”的人是第一个。

    “你们这么相信她?什么时候开始崇尚起人性本善了?”靳硕南翻翻白眼,嗤之以鼻。

    “这个女孩儿本质很单纯,做不了坏事,你要对她好一点。”柳盛言眼神非常固执,自信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他一辈子吃的盐巴,不会比这小毛头吃的米饭少。

    “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她还有绝大的用处,不会这么快将她打入冷宫。”靳硕南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僵硬,对于柳老头老是想左右他的想法和行为感到不耐。

    “啊,差点忘了,咱们曾研议一套计中计,打算收服这个姑娘,成为反制新罗山寨的棋子,她目前还很有用处,大哥不会对她使坏的。”靳驭北一脸恍然的表情,随即转头好心的安抚老人家。

    柳盛言听了脸色全变了,更加火大地哼了一声,站起来重重一挥袖子后,转头就走。

    这两个小子,没一个肯听他的!

    “他又生气了。”靳驭北无力的摇头。

    靳硕南拢起浓眉,无言的目送柳盛言离去,嘴巴闭得紧紧的。

    他懒得开口留人,尤其是个性越来越古怪的老人家,他更敬谢不敏。

    “对了,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我真的非常好奇。”靳驭北突然想起在整个计谋中,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小细节。

    “什么?”靳硕南心不在焉地望着外头。

    “你那个水做的小媳妇儿姓什么?毕竟吃了人家,总该了解一下人家的闺名吧?我想那个小傻蛋很好套口风,应该不难问出来。”靳驭北有些好笑地提醒。

    “我会知道的。”靳硕南疲倦地揉揉额头,这才想起,他一直只叫她真儿,姓什么倒真的从没问过她。

    过了今夜,两人关系改变,他突然生出一股非知道她名字不可的莫名冲动。

    有名有姓的jianian细,感觉起来似乎多出了那么一点人味。

    “还有,别叫她傻蛋,她是你嫂子。”

    “夫人,请起来喝葯吧。”冬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轻手轻脚地摇醒韩真。

    韩真才刚入睡,便被人从一团纷乱的梦境里拉出来,因此醒得迷糊。

    “嗯?你是谁?”韩真呢喃一声,慵懒地翻过身,抬起一条皓白的玉臂揉揉眼,觉得身子有些酸痛。

    “奴婢叫冬梅,从今天开始专门负责侍候夫人…啊!夫人,你的衣裳…”冬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瞪着韩真从棉被底下溜出来的光滑香肩。

    “什么?”韩真下意识的想扯一扯衣襟,小手往胸口一探,只摸到触手光滑的裸肌,倏然倒吸一口气清醒过来。

    “我的衣裳?”她酡红的芙颊烧得火艳,紧紧揪住被子往上拉,包住不小心外泄的春光,小心翼翼地坐起身。

    不久前,她与靳硕南才…才…洞房…

    然后…然后?

    再来怎么没记忆了?夫君人呢?韩真迷惑地蹙眉回想。

    “夫人,要不要换件衣裳?”冬梅收回好奇的目光,体贴地拿来一件单衣。

    “谢谢你。”韩真有些难堪的让冬梅替她披上衣服。

    “夫人,这儿有碗葯,是大少爷吩咐的,请你趁热喝了。”冬梅捧来桌上的汤葯,端给坐在床沿的韩真。

    “喝葯?为什么?”有人半夜喝葯的吗?她的身子没病没痛的,喝葯做什么?韩真微微蹙眉,一脸疑惑的盯着又浓又黑的苦汤汁。

    “不知道耶,是大少爷要我熬的。二少爷说这碗葯很补,大概是要帮夫人补身子吧。”冬梅耸耸肩,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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