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若若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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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的工人!

    若若躲在巷口边偷窥,强忍着哆嗦,偷来的男装不够保暖,天气冷得她连牙根都开始颤抖。她现在最想做的,除了回去加件衣服以外,就是冲出去把这个懒惰的男人抓起来教训一顿。

    太可恶了!她在这里冷得发抖,居然是为了得帮这样一个不知上进的臭男人讨一房好老婆!她怎么想,怎么都不甘心哪!

    薛狼云靠着墙的身体稍稍挪动了下。原本状似涣散的目光一敛,便压低身势,假装什么都不知晓,这窥视了他半个多月的家伙,终于有动作了吗?这人的确是带着敌意来的,却不见有杀气,是他疏忽了,还是这人隐藏得太好?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人的实力果莫不容小觑。

    他的左手状若自然地摸向腰间的酒葫芦,利剑正待抽出…倏地,一只纤纤玉手拍上池的肩,他马上收敛剑锋。

    “喂,你这个人。”

    他微抬眼,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形立在他身前。是个女人!虽没瞧见脸蛋,但她近身时的那股香气,早已说明了她的性别。

    若若轻拍了他一下,靠近他时,不由地皱起眉头。

    好重的血腥味!下意识地退离他一大步,还嫌不够,又再退一大步,她开口:“喂,你要多少才肯卖?”

    真是莫名其妙!薛狼云别过脸去,佯作没听到。

    又来了!他又摆出这副爱理不理的懒样子,教人瞧了就有气。若若暗骂。

    若若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绞尽脑汁想引起他的注意。突地,她蹲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纤白的指头五根齐张。

    这女人在做什么?一只手伸得长长的,是在跟他要饭不成?薛狼云感到纳闷。

    “五贯。”若若学着那些来挑工人的雇主提供工资。平常,雇主才只给三贯铜钱呢;她肯出五贯钱,若这懒虫这不肯做事,那他就真的欠扁了。

    从没见过要饭的还有敢讨价还价的气焰。薛狼云抿了抿嘴,从腰间掏出一吊铜钱丢在她手上,

    便拉下破斗笠,站起来打算离开。

    他一站起来,若若才看清他有多高,足足高她一个头有余,跟白泽差不多呢!瞧他身强力壮的,竟还不知道要努力工作,真枉费了他爹娘生给池这副好体格,真是…咦,他干嘛丢这吊铜钱给她?

    薛狼云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若若一惊,忙快步追上。

    “喂,你别走啊!十贯,我给你十贯!”她扯住他破旧的衣尾,小跑步地跟在他后头,怪了,这人真的懒到连钱都不想赚啊?实在是朽木不可雕、孺子真难教,麻烦、真麻烦!

    若若跟得愈紧,薛狼云走得愈快。他心里直骂:撞邪了。遇到一个女疯子!

    转眼间就要出了小胡同,外头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他忽地停下脚步,感觉身后的人一古脑儿地撞上他的背脊,他又再从腰间掏出一吊钱,脸色颇难看地转过身。

    若若正捂着她被撞疼的俏鼻,眼睛水汪汪的,像起了一层薄雾。

    “干什么突然停下来?”好痛!都是他害的。

    薛狼云瞧也不瞧她一眼,冷冷地说:“拿去!最后再给这一次,别再烦我。”该死的!原来对方只是个疯乞丐,竟就误了他的计划。

    若若火大地扯掉那吊铜钱,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嘛!

    她扯住他的衣襟,凶恶地大叫:“十五贯,不能再讨价还价了,你这个可恶的懒工人!说!

    一句话,到底卖不卖?”

    薛狼云谦恶地想甩掉她的手,斗笠却被若若早一步掀开。

    “你…”“你…”这回,他们才是真正瞧清了对方的模样,两人眼里都有明显的惊愕。

    若若瞪大着眼,为刚刚四目相连的刹那惊心不已。有股奇怪的感觉不断地撞击她的脑海,像是记忆那处中有着某种狼潮待要翻起,却又被硬生生压下。那是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有点难受,心口也有点痛;会是错觉吗?

    薛狼云说不出乍见眼前这名女扮男装的小乞丐时,心里升起的那种异样感觉。并不是很深刻,但就在那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久久,他才开口:“我认识你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他怔愣了一下,方回过神。

    不,他不认识她!他记人、识人的本领不赖,他能够涸葡定地告诉自己,他没见过她,今天应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至少他是初次见到她。但是,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活像他上辈子就认识她一

    样!

    真是莫名其妙!

    薛狼云再看了若若一眼,便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斗笠,摇头甩开那种惹人心烦的莫名情绪。他纵身跃上屋顶,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他拾笠的动作虽快,仍惊醒了若若,待她要留下他,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那人跑了…若若失神地站在巷口,又陷入方才那股异样的感觉中。她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人会令她感到如此熟悉,仿佛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认识池了。他究竟是谁?

    她是个有八百年道行的狐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人间,那个人会不会是她几百年前下凡修业时,曾经见过的?但,可能吗?她即使下凡,也极少深入民间;那会是她在尚未修成人形那段时间所遇见的吗?可她虽有八百年道行,真正开始有记忆却是在她修成人身之后;而当时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是…白泽呀。

    再之前,她就完全想不起来了,好像过去是一片空白似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连半点印象都没有?不,也是有的…她是在雷劫之后,死里逃生的,她的父母都没逃过雷劫;唯独她在雷劫后,被白泽带回摘月山。然后…但这也是白泽告诉她的,不是她自己想起的记忆呀!

    是忘了吧!她竟然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但,那会是什么呢?

    啊,好痛!她的头好痛,好像就要裂开了;心也好痛,痛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心脏似,她忘了什么?她到底忘了什么?

    若若痛苦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全身蜷在一起。

    “白泽,白泽…”快来救她!好痛啊!她全身都好难过啊!

    “找到了,人在这里!”一群人从街上奔厂过来,是怡春院的守卫和龟奴。

    “这娘儿们还真会跑,把她带回去。”一名为首的壮汉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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