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说爱你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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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要是很贵,付不出来…我可以借你一点…不多啦…但是…啊…痛!”茵茵用力打她屁股。

    “ㄏㄡ`!”她将霞飞拉过来狠狠教训。“你白痴啊?钱太多啊,没看见人家根本不稀罕,你喔…”她用力戳戳霞飞额头。“你猪头啊,别那么老实好不好!?”

    “很痛ㄟ!”霞飞按住屁股疼得皱眉。“一定瘀血了啦,组长太过分了!”这个女魔头。

    “谁叫你笨!”茵茵又捏了霞飞手臂一把,惹得她哇哇叫。

    陈颖瞥她们一眼,嘴角不禁上扬,真败给这对活宝。

    她觑著率直开朗的蔚茵茵,以及憨傻老实的温霞飞。说实在的,尽管自己待人冷漠,也不禁暗中喜欢上这两个同事。

    为了什么,陈颖也说不出理由。

    难道因为她们有著她缺乏的开朗性格吗?

    陈颖推回抽屉,暗了脸色。其实对于该赔偿多少钱、能不能付得起,她也没个准,但是担心何用,只能静观其变。

    “你月薪多少?”慕藏鳞忽然问起这个,陈颖一时愣住了。

    晚上七点,他上楼谈赔偿的事,以为说了价码开了支票后他就会走,没想到他一副悠哉的样子,劈头却先问了这一句。

    陈颖起身进厨房倒水,她的声音自厨房传来。

    “为什么问?”

    “不能说吗?”他问回去。

    坐在沙发上,慕藏鳞打量她的家,陈设简单,暗色地板,电视音响该有的都有,但看得出不是什么太高档的货。印象中这栋公寓屋主非她,她只是房客,一百多万够付房子头期款了,他会不会太残忍了?奇怪,错的是她,而他竟然觉得开口跟她拿钱很不舒服,倒像是在欺负女人似的。

    慕藏鳞家世良好,家人移居国外,父亲曾是驻外的外交官,自小到大生活顺遂,是以如今要跟个女人提钱的事,实在有损他的处事风格,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启口。

    “不。”她冰冷的声音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干么说,你不是讨了钱就要走吗?”陈颖蹲在地板倒猫食,爱猫喵呜地大快朵颐。

    她窝在厨房地板,下意识地逃避跟他一起坐在客厅。她不喜欢他充满男人味的气息,不喜欢他坐在她小沙发上的姿态,不喜欢迤高大强壮的身子占据她的客厅,更不喜欢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自信的举措。陈颖觉得不舒服,光只是他跨进她家那刹起,她家的空气好像就起了变化,她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像被什么异形入侵。

    “多少钱啊?”陈颖对著客厅喊。她想快点知道,省得心里老挂著一件事。可对方忽然保持缄默,公寓静得好诡异。陈颖感觉奇怪,又嚷了一声。“说吧,赔多少啊?”

    客厅,慕藏鳞表情惊愕,整个人僵在沙发上,如似被雷劈中,眼睛盯著沙吩茶几上一只老砚台,然后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耳朵也听不见,那一只被随意拿来压著书报的暗色砚台,令他心跳得好快。砚台黑中泛青,安躺旧报上,在慕藏鳞眼中像只被遗忘而哭泣著的宝藏。

    这砚台造型奇特,像本被截去一半的书,边缘不规则…

    这只砚台!?

    慕藏鳞瞄了厨房一眼,帘横身过去拿起砚台,打量座底,霎时血液上涌,他激动得无法言语,连呼吸都困难。

    随意被弃置在茶几上的砚台,在慕藏鳞宽大温热的手中,沈静地好似诉说著它的历史,这只砚台在他手中变得沈重,牵扯住他的心,它在他手中饱满而蕴满了力量…

    “你到底说不说?”陈颖冷冷放话,慕藏鳞过分小心翼翼地将砚台搁回,坐回原先的位置。她拿了一杯果汁自顾地喝著,他来了十几分钟,她连一杯水也吝于招待。

    她很无理,她很冷漠,但看见那只砚台后,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他力持镇定,神色自若地面对她。

    她睨著他,眼色很冷。“你不说话是怎样?不用赔了?”她没好气道,她注意到他看那砚台的眼神有抹奇异的神采,却也没多想。

    “你觉得可能要赔多少?”他挑眉反问。

    “哼,要我猜?”陈颖冷笑,很不以为然地说。“几个花瓶了不起赔个万把块。”

    慕藏鳞脸色一凝,她对古董的鉴赏力真是令人不敢领教。

    一百多万的估价单就在他西裤口袋里,而那只砚台在他心底。丰富的从商经验,令慕藏鳞掩饰住自己渴望那砚台的激动情绪。

    “小姐,那些都是清朝瓷器。”他提醒她。

    “先生。”陈颖交叉双腿,双手防御性地环抱胸前,她眯起了眼睛。“你别当我女人好欺负,我话说前头,超过三万我一毛也不给。”哼,想坑她钱,门都没有。这时电话响起,陈颖接了电话。“喂?”

    猫咪吃饱了溜进客厅,跑至长桌,陈颖听著电话,一边作势要抱猫咪,它却喵了一声跃上慕藏鳞怀中,一把火顿时烧上她胸口;电话那头一个喝醉的妇人抱怨不休,胡言胡语地叨念,还不时夹杂著难听的粗话,陈颖只是静静听著那头歇斯底里的醉话。

    慕藏鳞对猫咪的示好并不排斥,他双掌拖住猫咪,跟它打招呼。“嘿,小家伙。”他微笑子猫咪无辜的大眼睛,温柔地跟它说话。“今晚不要再乱叫了…”他拍拍猫咪的头,猫咪立即发出咕噜咕噜的兴奋声,陈颖眼色骤暗,眉间凝聚怒气。

    妈的!吃里扒外的家伙。陈颖觉得它背叛她,而电话那端,那人开始呕吐起来,嚷嚷著要去死,又说钱花完了,叫陈颖拿钱来,不然就怎样怎样的。这论调陈颖听过不下数十次,每次喝醉她就乱说话。陈颖知道怎么应付她,就是不要随她起舞,由著她去任性。

    陈颖对住电话冷冷说:“好啊,想死就去死,捡个不麻烦的死法,省得连累别人。”那妇人听了哈哈大笑,又说不死了,又说她只是吓吓陈颖而已。

    陈颖的话震惊慕藏鳞。

    他看她轻轻挂上电话,他抱著它的猫问:“你对每个人说话都这样刻薄?”

    “是。”毫不掩饰她的坏脾气。

    “每个人都一样?”

    “是。”好气!“亲爱的”竟然很没骨气地在他胸怀中磨蹭起来,还眯起眼睛一副被摸得很爽的样子。妈的,发情到人的身上去了,看它那谄媚的模样,陈颖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你朋友?”他问。

    她注意著猫咪讪讪道:“是我妈。”

    “什么!?”她叫mama去死?慕藏鳞惊骇,她视线上移和他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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