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香说……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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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这一夜,虫鸣蛙叫,青门暗地迎进贵客。

    破旧的书房里,有着微弱的烛光。

    “春香公子在青门里吧?”男人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是谁说的…”赵英芙吃了一惊,而后怒声道:“想来是青门弟子纯朴,被大人几句就套了出来。春香公子确实在青门里休养,但他跟大人无关…”

    “怎会无关?云家庄曾交出血鹰名单,害得咱们有一阵子被迫隐藏。”

    “难道大人想杀了春香公子?”

    “要杀傅临春,谈何容易?这两年,朝中几名血鹰官员都莫名死了,背后定有内jianian…跟你这种乡野村妇说了也没有用,如果对傅临春下血鹰,收归己用,这功劳就是我的了…”说到最后,似在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又道:“还有几天麒鳞草才能收割完?”

    “再两天…”

    “还要两天?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赵英芙有些愤愤不平。“麒麟草有毒,我们能在短时间采收完,磨成粉末,已经是非常辛苦了,大人应该加价才对!”

    “哈哈,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哐啷一声,沉重的袋子丢在地上。“只要你能将傅临春彻底放倒,让我将血鹰植入他的体内,这些都是你们的了!”

    “怎么可以?他是江湖上最公正的云家庄主子啊…”“等他植入血鹰后,还公正得了吗?云家庄敢将血鹰名册交出去,就得承受这个苦果!还要两天…我带来的高手们会一块帮忙,他们中了血鹰,可以跟麒鳞草共存,他们会是好帮手的。你家门主…”

    “我绝不准你接近她!”

    “哈哈,赵姑娘真是忠心的人啊!你家门主懦弱无能,要不是靠你从中周旋,青门早就成为历史了。现在她在哪儿?我总得跟她打声招呼吧!”

    “…门主正跟春香公子在一块。”

    男人一怔,而后放声大笑: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留下傅临春,青门就有靠山了,让他加入血鹰,你们这靠山岂不更稳?这得好好合计合计…”可能是太高兴了,手肘撞到什么东西。

    赵英芙替他捡起来,语带忍耐,道:“大人的画轴掉了。”

    男人接过,摊开它,仍是随口说着:

    “青门想要云家庄当靠山,殊不知云家庄背后也有个金矿靠山,看看,你们同是女人,她却不一样,非但是个金算盘,还滑溜得跟条蛇一样…”

    “这不是李大夫吗?”

    “李大夫?李今朝?她躲在青门里?”

    窗外被夜色掩住的傅临春,窃听到此处,心知不妥,无声无息疾掠而去。

    青门毕竟历史悠久,占地颇大,他轻功不如公孙显偏邪轻巧,但他习自正统武学,随着年纪而渐有大跃进。未久,他无声无息来到一扇门前,敲门问道:

    “今朝?”

    “…嗯?”里头有微弱的含糊声。

    他客气完了,直接推门而入。床上的人正坐起来,往他这里看来。

    这女人,一头浅色长发凌乱,睡眼惺忪,面色是有些浮肿,但埋在被窝里久了,腮面红扑扑的,不像这几日他看见苍白得吓人。

    她挠挠脸,试着瞇眼看来人,但来人背着光,一时之间她看不真切。

    “谁啊?”

    “我。”

    “兰青?”

    他内心竟有淡淡不悦,但他忍住,平静道:“傅临春。”

    突地,细长的眼睛爆炸了,睡意被震飞了,她整个人很不雅地滑下床,一脚还搭在床缘。“三更半夜,你来做什么?”惨了,腰扭上了。

    “找你。”

    “找我,当然是找我啊…难道来我房里,还找别人?”她用力抹了抹睑,狼狈地爬起来,在床上乱乱摸索。

    她的衣服呢?

    她不会春心满天飞,以为今天傅临春是来当摧花圣手的。

    暖气在她身后,她微地往左瞟去,傅临春竟然在帮她找衣服。哟,老天真的下红雨了,孤男寡女,女人是她耶,傅临春早该避嫌不是吗?她只穿着中衣…她不会想傅临春发春了,那只有一个原因…

    “出事了?”

    “血鹰来找你了。”

    她眼睛瞪着更大。娘咧!死定!

    暗临春找着她的夏衫,一把披在她肩上,随即扣住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现在你眼睛好几成?”

    “一清二楚。”

    这么快?“那内伤…”

    “足够带你走了。”

    “为什么你知道血鹰来了?”

    “有人把青门门主绑在我床上,以为我吃了春葯,便是一夜无止境的销魂,血鹰组织夜访,不管是青门门主或是我,都不会特意再注意了。”

    “…敢问岳姑娘如今…”

    “还绑在床上。”

    李今朝目瞪口呆。

    才到院中,远方已有脚步声奔来。傅临春思索一会儿,对她柔声道:

    “走不了就先躲了。你不懂武,气息乱,容易被人察觉,我点你xue可好?”

    李今朝还没说出个好字,她便被点xue了。这是在尊重她?根本是在耍她吧?她还来不及抗议,傅临春托着她的腰身,直跃上树。

    她心一跳,暗赞好个藏身处,哪知,他足下不停,竟再往上跃去。

    再高一点也是可以…这种老树很容易藏身的。

    再跃…第一滴清泪滑落颊面。她一辈子没上过这么高啊!有没有搞错?当傅临春停在高处,她已泪流满面了。

    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则托着她的腰身,但高处枝节过细,微地摇晃,他干脆只手勒住她的细腰揽进怀里,如同抱住一具布娃娃。

    她一双可怜的脚丫子孤零零地晃在空中啊。

    她的眼泪喷得更多了。杀人了啊!她惧高啊!这比城里的十二楼还高啊!

    “你怎么还是这么冷?”绝对出事了!她的体温寒凉,自背心隐隐散发,纵然临时拉她出床,在闷热的夏天里,怎会又是瞬间寒凉如冰?

    她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为何弄得一头长发失色?可有找大夫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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