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有难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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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4页)

被你气到中风?”珍姨老归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也不落人后。

    嘟嘟…嘟嘟…

    他借力使力的抬杠还没说完,电话就传来插播声,珍姨只好先开口告辞了。

    “不跟你聊了,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我会回家看看。

    记住你说过的话,孙子跟媳妇儿我们都要见到,拜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

    电话线快烧起来了,热线不断!

    “哈罗?是苏菲亚吗?”插播马上传来。

    熟悉的嗓音是他绝对预料不到的意外!

    这女人竟然有胆打电话回来!

    钟!应!伶!向乙威连续对着话筒喷三次气,新仇旧恨一并涌现,失身之耻现在开庭上诉。

    “你这疯女人还敢打电话来啊?”一开口便不留口德,似乎忘了教训。那头沉默三秒钟,才慢条斯理地道:“我找管家苏菲亚。”全然当他疯狗乱吠,与她无关!

    “你…你…”向乙威气到怒火攻心,一口郁血梗在喉咙。

    “咦?你伤口很痛吗?讲话都讲不出来了?我看…需要再多吊几瓶点滴才能治得好。”她坏坏地装傻,似乎以逼人发疯为毕生乐趣!

    “混帐!”想了半天的脏话,到口却只剩两个字好骂,向乙威暗恼安眠药害他口拙!

    “骂累的话麻烦帮我找你亲爱的管家,她是我今天早上临时收授的徒弟。如果你再不把她找来的话,可以先抬头看看你头上的玻璃瓶,没算错时间和滴数的话,现在应该剩不到10cc了,还是你准备让血管吃空气?”

    钟应伶不慌不忙地提醒他:生命诚可贵!

    不得了!头上那罐玻璃瓶哪还有10cc?必定是他刚才太过生气、血液速度加快,血管扩张…造成点滴早已变空瓶!向乙威目?欲裂,不可置信地瞪着点滴管上入主的空气正渐渐逼近他血管…真的没戏可唱了…

    “完了…”他惶恐喃喃,世界末日来临都不比他此刻惨,老天终于要来接走他了…

    这男人顿呈自暴自弃状态!

    “喂喂!到底还剩多少?空气跑下来管子多远了?快!赶快叫管家过来!”钟应伶听出不对劲,死命唤醒这傻男人的求生意志!

    可惜向乙威置若未闻,一心归西,了无生趣,直想带着满身的耻辱赴黄泉…

    “Whoo !”管家黑人的惊叹号响起,救火队来了!许是电话那头的叫喊够大声了。

    “苏菲亚?苏菲亚?”钟应伶杀猪般的尖叫从向乙威呆滞握着的话筒传遍客厅大小角落。

    管家收回看点滴的视线,急急抢过主人手上的救急线!她马上回道:“钟小姐?我在,我太晚来看点滴了,现在空气已经跑下来管子约十公分了,我该怎么做?”

    她大半辈子的管家不是白当的,遇到状况虽然心急,却仍能稳住阵脚。

    钟应伶在电话那头明显地吁了一口气,她喃道:“还真会被他吓出心脏病!”换过气,她稳稳指导。“苏菲亚,先把管子开关关起来,别再让空气继续跑下去。然后你照我早上教的方法,换一瓶新的点滴。慢慢来,你记得步骤的。”她停下来等老妇人一一执行,屏息以待。

    半晌,苏菲亚以兴奋的声音告诉她:“换好了!我做到了!不过现在管子里还有一小段空气,可以打开点滴开关吗?”她是好问的好学生,更是关心主人生命的好管家。

    “很好,先别开管子,现在你试着用手指弹弹管子,看看空气有没有变成小气泡浮上去?”钟应伶放心了,事实上一小段空气并不足以使人致命,但一般为了让像向乙威这类大惊小怪的病人安心,她只好多此一举地将那些放屁就能解决的小空气给处理掉,有劳管家了!

    不一会儿,管家果然传来深富成就的笑语:“真的也!弹一弹就跑光光了!好神奇啊!少爷!少爷!你看,都没事了!”她企图摇醒垂头丧志的向乙威一同分享她的成果。

    管家乐得俨然以“主人的救命恩人”的身分来自捧!

    “喂喂喂!别忘了还要打开管子的开关啊!要是没赶快让点滴的水分继续流,没多久血液凝固,可就会全部阻塞了!”钟应伶仍在那头提醒,她讨厌有功亏一篑的情形发生。

    一语惊醒梦中人,管家幸好没酿成前功尽弃。她徐徐打开开关,对着时钟调好滴速。

    直到凉凉的、熟悉的液体流进他血管里,向乙威才终于回神!

    活着?

    他仿佛还不能置信,自己还没被他前妻折腾死,他视为奇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向乙威深信他负有世界和平的使命!

    几乎是泫然欲泣地,他充满感情地望着那一罐差点定他生死的点滴,庆幸仍是捡回了一条命!感谢冥冥中埋伏在他头上三尺的那些神明,她们的法眼果真是雪亮的!

    命不该绝啊…“喂?苏菲亚?你还在听吗?你主人到底口吐白沫了没?”钟应伶的声音仍在电话那头问着,管家早已功成身退地将话筒摆回向乙威耳朵边,刚巧让他一字不漏地收进耳里。待大脑将这串英文翻译完毕后,嘴巴马上反应。

    “你这女人就恨不得我早日向阎罗王报到吗?最毒妇人心!古人说的一定就是你!”他咬牙切齿,感觉在一连串被愚弄、惊吓的整个早上下来,右肩的伤口现在才开始隐隐作痛!

    “有力气骂人了?看来止痛药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持久,下一瓶点滴可以不加药了!”钟应伶若有所思地道。

    “本来就不需要加!”他随即回应,恨恨道:“不经别人同意就擅自在点滴里乱加药,这种行为最是小人!竟然还趁…趁我被你下安眠药、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偷…偷装尿管!你…你罪该万死!”被害人终于得以一一陈述遇害经过,怨声载道。

    “呀!你这人怎么好心没好报?是你自己说点滴进去也是需要排泄掉的。我看你睡得那么熟,怕你忘记起来排泄会造成膀胱胀爆破,好心替你装个导尿管,这样你才能安稳睡得一觉到中午,怎么你这人反倒怪起我来了?不知感恩图报也就算了,亏我还替你设想那么多,连花瓶、保特瓶的瓶口的size都设想进去了,才想出这么一劳永逸的办法!”真是服了她!有理都给她掰到没理,连歪理也被讲成有道理了!

    她这一番褒贬大论下来,向乙威早已哭笑不得了,惨遭滑铁卢是应该能预料到的。他就知道,凡是有关医学专业知识方面的论题,他永远也辩不过他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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