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说爱你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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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什么?”纪龄芳警觉不对。“这话…什么意思?”

    “前几天听看护提到,燕宁去祭拜她父亲时,有保险公司的人去吊祭纪先生,还提到纪先生有保险的事,我看着这几天都没人提到这件事,猜想是纪先生刚死,几位姑姑因为丧弟之痛,所以无心处理这笔钱,才会没人提起,对吧?”

    被他这么一问,纪家三姐妹能说不对吗?

    “是、是啊。”刻意隐而不宣的事只能假装没发生过了,纪龄芳顺着他的话语应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弟弟,正值壮年却死得那么突然,因为措手不及,所以到现在,还没想过他保险的事…”

    “我也是这样猜想,所以一并处理了。”斯文温雅的俊颜流露着体贴之色。

    “一起纳入整个信托基金当中,不但可以统一规划所有金额的使用分配,也可以避免几位姑姑日后被人非议,遭受类似『为了钱才如何如何』的流言中伤。”

    “…”连对看的气力都没有,纪家三姐妹愣愣的看着他。

    三千万,她们梦想中的、都讲好要怎么分配使用的三千万…

    ----

    即使过了很多很多年,纪燕宁始终记得那一天、那一幕的情景。

    依她漫不经心、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但其实只能称之为迟钝的个性,过去的事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大多忘光了。

    但偏偏,就是那一个画面…三个瞠目结舌、想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的女人,挫败、不甘、懊恼、怨恨但又硬要压抑住的奇怪表情…她一直记得。

    是因为这幅画的关系吗?

    困惑的看着画室一角,绘着三个鸡皮鹤发老女人的油画,那是多年前凌兆纬随兴的创作,绘好后就堆在画室的墙角,每一次当纪燕宁打扫到这边时,看见这幅画,都会忍不住想起那段遥远的、几乎像前世一般的过去。

    当然,六年过去,现在的她什么细节也想不起来,隐约只记得是很不开心的过往,唯一鲜明的画面,也就是三个姑姑发现那笔保险理赔金被处理掉,已然成为她信托基金的一部分时,所流露出的复杂表情…

    “宁宁?”

    寻人的声音打断她的发呆,凌兆纬的好友兼画商经纪人罗川德走进画室找人。

    身为曼哈顿艺术界最为知名的画商,罗川德有的不只是行销能力,出众的外貌也是他迷人的特质之一。

    或许是物以类聚的关系,罗川德虽然经营买卖生意,但看起来并非精明强势,说白话一点,是看不出什么铜臭味。

    可能是经营的项目有所差别。

    虽然同样是买与卖,跟钱的事脱不了干系,但他日常所接触的都是艺术创作品,接洽的对象不是艺术家就是艺术品的爱好者…也许是因为这层关系,让清俊斯文的他不沾染铜臭味,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知性、优雅。

    “罗大哥,怎么有空过来?”纪燕宁迎了上去。

    “还说呢!”罗川德一见着她,毫不掩饰他的莫可奈何。“兆纬他三个月前就答应要给我三幅画,结果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逼得我没办法,只能从曼哈顿开车过来讨画了。”

    听他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就只为了催画,纪燕宁顿时觉得抱歉。“不好意思喔,哥哥他最近比较忙…”

    “他能忙什么?”因为太过于了解,罗川德忍不住觉得好笑。

    不熟的人、从报章杂志认识他的人,也许会让那温文儒雅、知书达礼的外貌给骗了,但只要熟知凌兆纬、特别是像罗川德这种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对于他那上进好青年的模样,可心知肚明得很,知道全是唬人用的。

    在那副美好相貌之下的真实个性,说穿了就是懒散两个字。

    这样说一点都不夸张,凌兆纬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人生懒散、对人际关系懒散,要说到事业心那当然更是--没有!

    最简单的证明,就是他虽继承了父亲留下的餐饮王国,却一点企图心也没有,直接找了个经营者,将经营权交出去,很轻松又写意的等着收取季后的盈余分配。

    对于花大钱请人管理公司的事,他个人的见解非常简洁又明确,只有两点--

    第一,他没兴趣。

    第二,既然专业的人才能帮他赚钱,又何必自己下海?

    他的思考模式大概就是这样,觉得有人能做,而且做得比他好,可以帮他永续经营父亲留下的产业,那么就放手让人去做。

    对于那种“我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有经营手腕”、“证明自己能做得比父亲更好”的事情,他个人是一点意愿也没有。

    即使是他自己感兴趣的绘画事业也一样!

    一切成功与荣耀,都是无心插柳之下的结果,他老大从二十岁成名到现在,就一派的悠哉与随兴…正确来说,从罗川德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一直就是这种得过且过的懒散个性。

    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六年前那一次,在罗川德不赞同之下,这个悠哉度日的贵公子展现难得的积极与强势,接了宁宁这个没血缘的meimei回来。

    当然,经由时间证明,凌兆纬的决定是对的,这几年来,如果没有宁宁帮忙叮咛催画,依他那种散漫的个性,恐怕这几年能讨到的画作会更少吧。

    “说吧。”叹气,因为太了解,罗川德才不信凌兆纬这人会“忙”什么。“兆纬最近又迷上了什么?”

    “呃…哥哥他最近迷上一部推理小说…”小小声说道,纪燕宁知道瞒不过,觉得很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没什么。”小女生一脸的歉意惹笑了罗川德,不以为意的说道:“讨画也只是借口,我是乘机出来走走,再说,手边有个企划,也要跟兆纬当面谈…对了,他人呢?该不会是熬夜看书,现在还在睡?”

    纪燕宁不好意思的笑笑,间接承认了他的推测。

    “是吗?那还真是不凑巧…咦?”罗川德眼尖的发现画架上有一幅新画。“这幅画…水彩?”

    “啊!”没想到他会看见那幅画,纪燕宁七手八脚的要拿下那幅画。

    “别拿--让我再看看。”罗川德阻止了她。

    “没什么好看的,那个是我打发时间,画着玩的啦。”她感到困窘。

    “原来是你画的啊。”罗川德恍然大悟。“我正在想,兆纬虽然偶尔也会画水彩,但这种透明感是他以前没有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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