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请枕边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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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能是我误会?”

    “但他来这儿的目的跟您想的不一样。”

    “我倒不知道,原来到青楼来的男人,目的还有不一样的。”绿竺更加不信。

    “呵,贝勒爷就是一个异类呀!”桃枝忍俊不住“他从不碰我们,他只是看我们。”

    “看你们?”绿竺诧异地抬眸。

    “对,看我们的裸体。”

    “看你们的裸体?”绿竺惊叫起来“这、这还不算跟别的男人一样?”

    “不知道董小姐喜欢西洋画吗?”桃枝并不回答,只淡淡地问。

    “见过几幅,觉得还不错。”刚才谈论的事跟西洋画有什么关系?

    “那么请您看看这个,”桃枝站起来,从屋里捧出一本画册“不知道您觉得这上面的画怎么样?”

    绿竺满脸迷惑地翻了翻那册子,只见那上面画着千娇百媚的各式女子,但没有着色,只用黑色的笔在白纸上深深浅浅地描出人物的影。

    “听说这个叫素描,学好它,将来就可以画正经的西洋画了。”桃枝解释道。

    “这些是谁画的?”绿竺不禁问道,但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什么,她惊愕地睁大眼睛“难道…难道这些是…”

    “您猜得没错,是贝勒爷画的!”桃枝含笑点头。

    “我从来不知道他会画画,他从来没跟我提过…”她不由得喃喃自语。

    “所以,他到这儿来,主要是替我们画像。人家不明白其中原因,还以为他是个狼荡子。您看,之前您也误会了吧?”

    “可是…画画就画画好了,为什么要看你们的裸体?”绿竺依然耿耿于怀。

    “没见过女子真实的身体,又怎么能把我们画好呢?人家西洋人画女子,都是从描绘裸体开始的,等到熟练了,再添上衣服,人物自然就栩栩如生。”

    “可他要画画,也不用天天跑到这儿来呀…”毕竟得在乎一下自己的名声吧?

    “不上这儿来,他能到哪寻着肯让他画裸体的女子?唉,偌大的大清国,也惟有我们这些卖身的可怜人,才肯陪他练笔呀。”

    桃枝瞧着绿竺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蛋,不禁感到好笑。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把学琴的事告诉对方的,但想到那样会牵扯出另一个善意的谎言,反倒加深误会,于是,才把这画册搬了出来,反正这也是事实。

    风流狼荡的贝勒爷原来竟是个勤奋的画家,呵,多么好玩,这样的秘密叫她怎么守得住?

    其实,这样做,除了同情他之外,还带有一份报答吧?

    记得他总是与那些纨?鲎拥芟嗾你蛳滤?堑某跻埂你涫担?切┧?降某跻估铮**久慌鏊?牵?皇俏你亲骰你盟?强梢园汛ψ又?矶嗔粢蝗铡?br />

    虽然,做为青楼女子,总要破瓜的,但多留一日,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

    为此,海棠院的姊妹们都很感激他,听说他这次遇上难事,都出谋策地想帮他赢得美人归。

    “我不知道…我真的从来也不知道…”绿竺不断地嗫嚅,整个人都僵了。

    心中霎时充满愧疚,责怪自己当初不该那样冲动,不该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语。

    而愧疚之余,藏不住的喜悦攀上眉梢。

    总算她没有看错人,她从小到大都爱慕的表哥,仍是那样华贵高洁,不负她那些痴迷萦绕他的目光。

    * * * * * * * *

    跨进海棠院的时候,赫麟忍不住朝对面的绣坊看了看。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绿竺了,有时候,会隐隐期待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像那天一样向他兴师问罪。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跟他决裂,即便想听她骂他,也不可能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再欺骗她,不用再继续伪装另一个人。

    如果她就此对他死了心,也等于她对大哥赫连死了心,纵使将来知道大哥娶了别人,也不会再发生类似于坠马的惨剧了。

    反正迟早要与她分离的,总不能骗她一辈子吧?心中的疼痛随着消逝的时光,也会渐渐淡去,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忘记她。

    “贝勒爷来了!”

    一进门,迎他的竟不是玉mama,而是桃枝。

    “我正在等您呢!”她笑盈盈地说。

    “桃枝姊姊,我也正要找你,”赫麟回答“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哼哼,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从今以后不再跟我学琴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他一怔。

    的确,他不想继续让自己的手指受折磨了,笨拙的他哪来的音乐天赋?就算弹断了五指、就算学一辈子,也比不上大哥。

    何况,他如今已没了听众,为谁学呢?

    “不用功的学生,这些日子你不来,我就猜到了!”桃枝笑闹着戳戳他的脑门“这么没耐性!那你的西洋画呢?还画不画了?”

    “那个当然还要继续。”毕竟画画是他天生感兴趣的东西,学来并非为了讨好谁。

    “好,小屋那儿我已经替您备好了画具,这就请吧。”桃枝往庭院的深处指了指。

    “今天就暂时不画了。”赫麟意兴阑珊地道。这阵子,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一枝笔也日渐荒废了。

    “不行、不行,今天非画不可!”她拉着他就往里面走。

    “为什么?”画不画是他自个儿的事,她为何如此着急?

    “因为我们海棠院新添了个姊妹,她想求贝勒爷您替她画一张像。”桃枝的笑意中藏着古怪。

    “今天真的不行,”赫麟不明个中原由,连连推托“这些日子没好好练笔,手都生了,我怕画不好。改天吧,改天我一定…”

    “择期不如撞日,谁知道改天您什么时候有空?”桃枝不依不饶,不肯放手“我们这位姊妹又不是什么鉴赏家,只想见识见识你的墨宝。您随便画一张就行,不用太认真。”

    “可是…”赫麟还想挣脱,不料桃枝把眉一横,故作生气地?K起腰。

    “哼,贝勒爷这么不给面子呀?好好好,那您走吧,我们不敢留您,可是将来想画画的时候再回来找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了!”她威胁道。

    “呵呵,桃枝姊姊,我哪敢不给你们面子呀?上次被你们整得还不够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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