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限时挂号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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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问:‘是不是病了?胃口不好?还是不爱这间餐厅,我们可以换别间?没喜欢吃的吗?’

    ‘不用、不用!’她烦躁地说,但一看见他受伤的表情,又怪自己口气差,马上笑道:‘这里很好,也许等等胃口开了我再点餐。’

    ‘好吧。’他合上menu跟服务生说:‘两份凯萨沙拉。’

    ‘你不吃?’

    ‘我陪你吃沙拉。’他傻笑。

    弥生又有想回家睡觉的冲动,那是一种疲累的感觉,像胸口压着块大石,像脚踝绑了秤砣。

    ‘我带了礼物给你…’陈祖伟从口袋拿出个方盒子。‘你快看看。’

    ‘喔。’弥生打开,是一只好贵气的钟表。表固造型华丽,镶着碎钻。

    ‘喜欢吗?这是今年最高级的款式,今年流行钻表。’

    弥生笑得僵硬。‘喔。’要是金绍棠看了肯定要嚷‘那么多碎钻真俗气’!弥生笑了,对,他就是会这样讲。

    一见弥生笑,陈祖伟高兴地说:‘喜欢吧?快戴戴看,我帮你…’他伸手便去解弥生手腕上的表。

    那是金招棠送的DKNY,弥生恍惚地想起去年生日,金绍棠召她进办公室,拿份合约要她归档,她拿出去翻开卷夹时看见手表,表带上系着卡片,写着祝她生日快乐,她即刻戴上。事后他赞个不停,很是满意,直说自己的眼光好。

    ‘就知道很适合你…’他是这么说的。

    手表解下来,陈祖伟将钻表系上。‘糟糕!你的手腕好细啊,应该要调小一点,晚点我带你过去调整。’他一脸懊恼。

    表带太松,弥生望着钟表。那么华丽的手表,挂在她过细的手腕上感觉很突兀,并不适合。陈祖伟毕竟不了解她,他们眼光不同。

    弥生将表解下,忽然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眼泪倏地落下。当他摘下金绍棠送的手表,她的心尖锐地痛起来!

    她还爱着金绍棠,离开他,她像离水的鱼儿,她编自己是快乐的,她努力过,但是她失败了。她想从另一个男人身边找温暖,但她发现对着不爱的人只有更冷。

    ‘弥生…’陈祖伟傻了,怔怔地看她掉眼泪。

    ‘我很努力,我真的很努力要爱你…’她抬头,眼眶湿透。‘我办不到…我真的没办法,我们还是当朋友好吗?’

    陈祖伟急急道:‘我可以更努力,我们再试试!’

    ‘对不起。’弥生哽咽。

    ‘才一个多月,再多试一阵子,等更熟悉了或者就…’

    ‘不可能。’她诚实地说。‘我觉得很寂寞,看着你我觉得很寂寞。你知道吗?’她好痛苦,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终于明白勉强无用。暗恋人,好孤独,然而跟不爱的人交仲,更寂寞。

    弥生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陈祖伟也红了眼眶,他苦笑道:‘没想到跟我交往,你会这么痛苦…’他反过来安慰她。‘这段日子我很开心…你不要哭了,看你哭我很难过。’

    弥生还是哭了很久,他们和平分手,弥生如释重负。

    回家路上行经花店,她停下脚步,隔着玻璃橱窗,她瞧着桶子里的紫色郁金香,她走进去。

    店员迎上来。‘买花吗?喜欢哪一种?想送谁?’

    弥生微笑,轻轻碰触紫色郁金香。‘我想买一枝郁金香。’

    ‘一枝就好?’

    ‘嗯。’

    店员将花儿交给弥生,弥生问:‘这花…花语是?’

    ‘哦…’女店员笑了。‘最爱,花语是最爱,可不要送错对象了。’她朝弥生眨眼。

    弥生摸着郁金香,想起分开的那个晚上,他一直要告诉她花语,她却执意不听。

    弥生将花儿凑近鼻间嗅闻,心融得一塌糊涂。

    她是他的最受吗?

    是夜,铄雅拉了老公钟岳书和女儿直闯弥生家。弥生做了几道家常菜招待,用餐时铄雅说个不停。

    ‘爸妈下星期回来,你把祖伟也带来。妈一直担心你嫁不出去咧,这下可好啦,昨天我跟她说你交男朋友了,她--’

    ‘我跟陈祖伟分手了。’

    ‘嗄?你说什么?’铄雅跳脚。

    钟岳书皱眉。‘你那么激动干么?’

    铄雅质问弥生。‘你说分手是什么意思?’

    ‘我忘不了金绍棠,这样对陈祖伟不公平。’

    ‘你忘不了,所以你就分手?’铄雅咆哮。‘个男人哪点好了,你爱个屁,竟然为他拒绝陈祖伟,你疯了你!’铄雅戳弥生的头骂。‘几岁了,还不开窍?那个男人不爱你,拜托你醒醒!’

    钟岳书拉住老婆。‘弥生的事你别管啦!’

    ‘气死升了!’铄雅护妹心切。‘你说她是哪根筋秀逗了,怎么会这么顽固?’她对岳书嚷。‘那个金绍棠你也知道的,他对弥生根本没感觉!’铄雅瞪住meimei。‘五年还不够吗?你有几个五年?’

    弥生辩驳。‘可是他跟我表白了,上个月他说他爱我!’

    ‘他说爱你?为什么?因为你交了男朋友,他忽然就爱你了?’铄雅激动地吼。‘你这个笨蛋!不,那不是爱,他发现有人要抢你了,所以就想竞争,想把你夺回去,男人就是贱--’

    ‘喂!老婆--’钟岳书抗议。‘什么男人贱?你们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对你们好的你们不稀罕,偏偏喜欢坏男人,女人也贱。’

    ‘你说什么?钟岳书,你皮痒啊?’

    ‘是你乱说话,我为男人平反!’

    夫妻俩吵了起来,弥生头痛。或者是人性本贱,总要到失去才知珍惜,要辛苦追来的才喜欢,是这样吗?

    金绍棠忽然爱她,只是因为受了刺激?因为想竞争、想追逐,想证明他的重要,真不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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