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闯魔界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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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7页)

浃背,在心魔面前没有秘密可言,这句话果然非虚,心魔正如一面镜子照出人心里所有的善恶美丑,它没有感情,却能窥见人心最私秘、毫无困难地一览无遗。

    “沼藤毒源于?魔地,石精却是来自光魔天。”无情只要抹去了尖锐的讥诮,他的笑容可掬里,无懈可击的亲切是他成功地突破别人心防的武器;无识对这笑颜太熟悉,他这朵恶魔的微笑不知令多少女子痴狂,而他现在正对着他笑。

    无识胆寒地低头,再次证实恶魔的微笑无往不利,他知道恶魔已由他的心虚中看出了他追问毒源的动机。

    无情好似浑然不觉眨眼间的变化,但浓郁的讥讽又如潮水般流回他眸里:“石精是光石提炼出的菁华,功在吸取动植物的营养,有个挺相称的别名,叫血管里的吸血蛭,满好听的,你觉得呢?”

    “我…呃…”无情自书架的抽屉中找出了串风钤,手指轻拨,风铃便款摆生姿撞击出清脆的音符:“知道石精能渗以藤毒溶去它特有的味道的人不多,要害她的人可真费心思。我灭日城内有本书正巧记载了用量与解法,她的健康得再花些工夫。”

    “你是说有人偷入灭日城窃盗毒方?”

    “说吗?”无情模棱两可地不予正面回覆:“我只说她接下来很麻烦。”

    “王!”无识大胆请求:“下毒者之事可否由无识追查?”

    无情转头,迷蒙的眼盯在他身上,感觉不出喜怒。

    “王,下毒者无视王宣布将江芝苹待为上宾的命令,擅自使毒居心叵测,无识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记得我约束过法魔做什么。”无情很快地回头,将风钤捧送腾空,风铃无翅自飞,直直挂上了窗口,风和柔地与铃交谈,叮叮当当地散达着愉快。

    他露出稚气的笑,指着风铃问:“你看,微雅娜在的时候就是挂那,现在我又把它挂上了,感觉像不像小娜回来了?”

    无识好生迷疑,无情的举止反覆无常,他该是不愿踏入情居的,该是极力抹杀曾经,该是不敢回想过去的甜蜜,但他却又兴奋如幼儿寻回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难道他已无情至无痛的境地!可是若真无情,又怎会提起那段时光的欢欣?

    还是…他疯了?

    “王…”无识嗫嚅:“微雅娜已经不在了。”

    “是呀!她走了半年多了!”无情望着风钤,像是想自风铃中觅出往日情怀:“小娜最爱情居里每件东西,因为这里的每样物品都是我送她的。小娜爱静,却又喜欢风铃在她遥思时为她谱曲,她就是这样,你知道她!”

    无识心下忐忑,无情笑得如梦似幻,若非他了知实情,他还以为无情是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你不是有事要忙?”

    无识觉得事有蹊跷,却又找不出怪在何处,只得告退:“无识不打搅…”

    “记着两周后换手。”无情的背影没由来地显得单薄。

    “是!”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屋内是百分之百不加料的静,风在和铃热络地招呼过后便离开了,留下沉睡的铃伴着沉睡的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脚落在地上无声无息有如猫足般灵巧,书架上的书被重新排列过,架上纤尘不染,明显有人为此地大肆整顿过,光是用魔法是不会连小地方都注意到的。

    他知道是她!无识不会良心大发地为这堆满回忆的地方擦拭得一切如新。他倒是小觑了她出人意料的能力,可以想见她性格上的多变难定。

    他以为她是活泼可爱没什么心机的女孩,无识也是这么认为,她的确是,但也不完全是。怎解?或许说“活泼热心”只是她诸多面具中最常示人的一面比较来得恰当;如果今天他没有读心入梦的能耐,恐怕也会被她骗了去。

    他用指甲在自己的指头上划了道口,挤出一滴血渗入茶杯的茶中,血一遇水立刻化为无色无形。

    坐到床边,他半搂起她:“来,喝口茶。”

    芝苹半梦半醒地张开:“好难受…”

    “我知道你很难受,来,喝一口茶,你就会好些。”

    “为什么?”芝苹乏力地问,她意志浑噩中总会说出心底话:“我做错了什么?”

    “不为什么,你也没错,错的是你父亲,错的是你母亲,是丁慈宁、谢奕霆、谷绿音,他们不该利用你、伤害你。”

    “不!”芝苹人虽未十分清醒,却仍辨识是非:“他们没错,谁都没错,是命运错了,是我的命运错了…”

    “别说了,喝下去吧!”

    他一口一口的劝她吞下茶水,将她扶高枕在他臂上,而他则靠于床柱上为她拍背顺气。

    “你是谁?”

    “一个和你没两样的人。”

    芝苹听出他声中伤痛,是了,和她一样是伤心人。

    “我…好冷!”

    他知发冷是饮下他寒血的必然反应,拉被盖住她:“一会儿就不冷了。”

    虽然他并没有甜言哄慰,但却温暖了她无依的灵魂,芝苹纵使因毒症而昏沉,却还是记下了他寡语的温柔。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否定,就奇迹地驱走了她内心的不安疑惧。不晓得是谁说过人在病中最易无助,只要有人在此时施予援手,不管对方是好是坏是亲是友,皆无条件地托以全然信任与感情…

    芝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像话中所述那般,她觉得好冷,那冷自胃向外扩散,所到之处温热纷纷回避,冷凉之感好似在吞蚀什么东西,停滞在胃中,冻僵她的四肢。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自胃里透出的冷”哇噻!感觉真不是盖的。

    “哈!真好玩…我明明窝在被里,却冷得发抖…”芝苹苦中作乐的本领是经过多年锻炼:“我是不是中毒了?”

    “你很聪明。”

    “无识呢?无识没事吧?”她颤巍巍地问,骨子里的麻痒真似千万只蚂蚁啃咬分解,她

    的心、肺、肝、脾全揪在一块抽痛,滋味可不是一句“我的天呐!”所能道尽。

    “他一根汗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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