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恩浩荡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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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说要吃葯便耍赖装睡,没半丝长进。

    “人家就是不想吃嘛!我…嗯!好想吐…拿…拿开…”一说完,她又吐了一口酸水。

    连忙以盆子盛接的风紫衣轻抚她的背。“不吃不行,瞧你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再这么下去,心、肝、肺全呕了一地,装也装不回去。”

    知道她性格,她故意吓她。

    “紫衣…人家真的吃不下嘛!”祁天乐眨着盈满水气的眸子,恳求着。

    她硬起心说:“装可怜也没用,多少给我吃一点,不顾着大人,肚子里那个小的也要吃饭,你这个狠心的娘想饿坏孩子吗?”

    “可是我现在只想吐…”抚着孕育皇子的小腹,祁天乐脸上泛着为人母的慈光,剩下的抱怨因此吞回肚里。“娘娘,就吃几口,你就忍耐一下,记住紫衣的话,为母则强。”她必须为孩子保重,更必须为了这些关心她的人保重。

    “为母则强…”她小声的念着,虽然还是很难受,却不再拒绝“好吧,那你喂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吃。”

    “嗯,这才乖。”她大概是当今圣上外,唯一敢摸贵妃头的丫鬟。

    风紫衣一使眼色,彩霞便端来八分满的鲍鱼干贝粥,体贴入微的风紫衣接过,一口一口吹凉,这才送入祁天乐微欧的檀口,慢慢地喂食。

    只是那几乎吃不出腥味的鲍鱼干贝粥一入口,祁天乐的表情立即一变,难受地捂喉欲吐。

    虽然在风紫衣严厉的目光下她勉强吃了半碗,但吐出的量也差不多有一半了,让人看了万分不舍,却又无法代她忍受孕吐的难过,只好看她边吃边吐,最后再安抚她多睡一会。

    “这可怎么办才好…”风紫衣喃喃念着。自走出房门,她的眉头就不曾舒展,忧心仲仲,绞尽脑汁就希望能减轻天乐的痛苦。

    可毕竟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没法体会身怀六甲的感受,府内的大娘大婶都是苦命人,生孩子就像下蛋一样简单,哪有人娇贵如她家主子,怀个龙胎像要她的命似的。

    此时面对她走来一名雍容妇人,见她失神的样子,轻柔的摇了她的手臂一下。

    “紫衣丫头啊,什么事怎么办?瞧你念念有词、恍恍惚惚的连路都不看了。”

    “呃!夫人,紫衣给您请安了。”她福了-福身,态度恭敬。

    风紫衣的神态有别于对方涓心的态度,因为她对人向来是只看心性不看身分,方涓心不值得她的尊敬。

    迎面走来的妇人,是祁老爷的元配,祁天昊、祁天乐的亲娘,常年茹素礼佛的大夫人梅瑛嬿。

    “免了,不用多礼,自家人还客套什么,难得见你一脸愁容,是府里谁又给你找麻烦了?我替你说说他们。”虽说她平常不理事,但那是知道紫衣做得好,况且天昊那孩子也信任她,她便更一心向佛了。但若几个玩性太重的主子给丫鬟找麻烦,她这大夫人的面子还是用得上的。

    风紫衣微微苦笑。“不是主子又闯祸了,紫衣是担心天乐小姐的身子,她的状况不太好。”

    “又吐了?”一提到她的贵妃女儿,祁夫人也眉头深锁。

    “嗯。”蚝首一点。

    “这孩子平时一向活泼,现在这样也真是难为她了…啊!我差点忘了,这儿有个方子,你让人去抓来熬给她喝,当年我怀她和昊儿时也折腾得半死,全靠这个方子,撑过那段严重害喜的时日。”

    “真的这么有效?”原来有这种东西。

    “那当然,别烦恼了,葯方在我房里,你跟我去取。”

    风紫衣连忙点头,跟着梅瑛嬿拿到葯方后,还谨慎的先问过太医方子是否妥当,而后才嘱咐下人买回葯材,在屋前兴起葯炉,依照梅瑛嬿交代的,熬煮三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就守着那汤葯。直到天色趋暗,小火慢熬,烟气袅袅上升,浓而清甜的葯香味不断散发,汤葯滚动的***声轻轻响起,葯差不多快要煎好了。

    “紫衣,你在干什么,我来帮你好不好?”看起来好像很好玩。

    闲着没事做的祁天喜突然出现,一把抢过蒲扇,大力地朝葯炉褊风。

    “慢!慢!慢!天喜,你要毁了我这炉葯呀!”看星火纷飞,风紫衣吓了一跳,连忙制止。

    “人家想帮忙嘛!大姊…呃、娘娘整天病奄奄的,没有一丝元气,我想她快点好起来。”祁天喜天真的说着。

    虽说她跟大姊同父异母,但比起不亲近的亲娘,大娘跟大姊对她还比较好,况且她娘总说她跟哥哥是不争气的孩子,生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她打小到大都是紫衣跟大房的人陪着的。

    “好好好,那你在旁边看着就好,若是火大了,你提醒我一声。”就像对天乐一样,风紫衣轻声安抚着。祁天喜还是孩子心性,当煎葯是件有趣的事,即使手中的扇子被拿了回去,她还是用葱白小手轻褊,好像有了她的帮助,葯会更快煎好。不一会,祁天喜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紫、紫衣…”

    “小姐是不是又想偷溜上街了?”她心里想些什么全写在脸上。

    被看穿了心事,祁天喜心虚地一吐粉舌。“哪--…哪有,我最近都很乖,不信你问玲珑和妍儿。”

    一旁的两个丫鬟不约而同的撇开脸,一个看着树上的鸟窝,一个低视落叶中的蚂蚁,没人肯挺身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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