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恩浩荡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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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替她扎发辫,忍不住低低笑开。“丫头,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吗?”抬头,他看着她笑。

    风紫衣脸一绿,沉着声问:“所以呢?”

    “你没听过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就是戏曲唱的、书生清倌那出笑闹剧?“我不要…啊,说到救命之恩,大少爷不会忘了紫衣也救过你一回吧?”

    思及此,她贼兮兮的笑开,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

    祁天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脸认真的凝望她“你就这么不想留下?留下来帮我吧,丫头,我需要你。”

    差点要动手帮忙的风紫衣一触及粗皮书册,当下心慌的抽手。“这是你的职责所在,紫衣不好逾权。”

    如果是刚刚就挽留,也许她会心软,但那句“留下来帮我”分明不是不舍她,而是不舍她的能力。心像吊着水桶般沉重,她摇头拒绝了。“若我请求你呢?”见他诚恳的神情,她小小的动摇了一下,随即又退离他一步“大少爷,紫衣还有份内事要做,譬如到园子里扫扫地、替花儿浇水、检检枯叶什么的,我很忙,非常忙,忙得没有时间帮你了。”

    祁天昊表情微凝,沉吟片刻,眉间小山微微隆起,似在思索如何让她改变心意。

    不一会,几无可闻的叹息逸出。“难为你了,紫衣,你出府的事再说,不过以后这些帐务的事,我不会再麻烦你,你大可放心。”

    当然,以后他会用别的方法留住她!

    “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她不禁面露怀疑,真的能马上卸下职责?她本来还以为要长期抗战呢。

    “不过…我离府太久了,总有些事没法立即上手,在这段时期,我希望你能待在身边提点一二。”他要她在旁边时时跟着,找回以往两人的熟稔亲近。她可以不惦记天欢、天喜,但不能不记挂着他。

    “可是我…”

    “就先让你休息几天吧,你想去哪儿扫地浇水都无所谓,去吧去吧。”他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气得拚命瞪他,但他低着头看帐簿,根本不在意,她只能气闷的转身离开书房,离开前,木门还大大声的阖上,表达不满。

    书房里,是祁天昊沉沉却明显愉悦的笑声。

    风紫衣看似认真的拿竹扫帚扫着花园,但其实她一片落叶也没扫着,倒是扫起一堆沙尘,全往亭子里的人身上扑去。

    “咳咳…丫头,我很确定你不适合扫地,还是管帐适合你。”祁天昊将茶杯里的茶往花丛里浇。可惜了这顶级高山茶。

    “怎么会?这差事是祁管家亲自派任的。”她不以为意,继续“埋”讨人厌的主子。她当时去跟祁管家要差事时,还吓了他老人家好大一跳,眉头揪得死紧,似乎很为难,最后只丢给她一个扫花园的活,还说随便扫扫就好,反正花开花落、冒芽落叶都是正常,顺应自然是天理。

    老管家一席话,叫她啼笑皆非,心想老人家也为难了,势必是不敢给她一个要伺候人、要使力的活,怕下个月会被她扣薪饷吧,殊不知,她往后已不管账房里的事了。

    “祁管家派你差事?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他本来只打算放丫头三天假,谁知道她扫了五天花园都不嫌腻,这都是派给她工作的祁贵不对。

    “祁管家年事已高,禁不起吓。”她语带责怪。

    他分明就是气恼她不肯进书房帮他,干么找祁管家当替死鬼。

    “就因他大半辈子都在府里度过,更应该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主子要什么,不该随便作主。”至少也该安排紫衣去扫书房…嗯,这主意不错。

    “大少爷这是指桑骂槐,拐着弯教训我吗?”谁不晓得祁家最不懂察言观色、最会擅自作主的下人就是她,没人敢跟她抢头香。怔了怔,他胸口鼓动,放声大笑。“丫头啊丫头,你的聪慧才智叫少爷我很欣赏呢。”

    她脸皮抽了一下。“大少爷没事可做了?要在这儿寻我开心?”

    他现在要担负城主之责又要cao烦祁府的事,应该很忙、比她以前还忙才是,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特地到花园调侃她?

    “没有你替我磨墨倒茶、陪在我身边,我没办法安心做事。”一改方才嬉闹的神色,他语气认真的说。

    “你…你就不怕我在你茶里下葯?”风紫衣困窘的头一转,不想看他的脸。

    她才不会受骗,以前他总爱这么亲昵的说些叫人误会的话、但…还不是一走好些年、她就跟天乐·天喜一样,只是他meimei,她再也不要相信他暧昧的话、他亲密的举止。

    “下什么葯?”看她回避,他故意说出逗她的话。

    “胡说,是毒葯!”抬起头,她狠狠瞪着他,直到眼睛酸涩。“你脸红了。”一抹排色,让她清雅面容更为动人。“我才没…你胡说…”她急了,心慌意乱避看他具有深意的黑眸,不断的告诉自己别着了他的道。

    瞧见她神色,他想,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紫衣,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祁天昊话未说完,就被突然的话语打断。

    “兄弟,这事你一定得帮帮我,我看上你府里一位姑娘,她眼似星辰,鼻若瑶柱,樱桃小口芙蓉面,美得像下凡天仙,我一瞧见她就晕头转向,满城春花飞舞,眼里、心里全是她美丽身影…”

    浑然忘我的金准之彷佛饮酒过度的醉汉,丝毫不觉打搅了一场好事,他两眼迷离,足下轻飘飘,似醉似醒地从月洞门走来。

    没人听得懂他含糊不清的疯言疯语,倒是多了怨恨的眼神,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重要关头搅局,让人不恼他不成。

    金准之没发觉异样,自顾陶醉的要走进亭子“你倒说句话呀!兄弟,别像木头杵着,我金准之活了二十四年,头一回对个姑娘动心…不、不、不,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喂!拍什么拍,被女人拍肩会走三年楣运。”他没好气的回过头,对着陷害他损失六百两银子的女子全然没好脸色,现在被她拍了背,打算借故发火报仇。

    “谬言,就算不拍肩,你也没多少好运,你忘了你一进城就让人骗了六百两吗?”她本来是懒得理他,谁叫他走路不看路,硬要踩上她的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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