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有情男_第六章枷锁之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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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枷锁之中 (第2/3页)

水,毫不明了。

    秘密!他的什么秘密!

    瞬间,齐吾尔五官变得凌厉起来,下颚紧紧绷着,不发一语。

    见他如此神情,刁锦红似乎十分得意,她抬起袖掩嘴,笑声带着嘲弄。“我跺痛你的伤处啦?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还惦着那件事,都过去四个年头啦,唉,你真是记仇。”

    “你杀我族众和会中朋友,这笔帐今日一并了结。”齐吾尔沉声道。

    必于那个秘密,他曾千方百计想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答案,结果却敦她有了脱逃的机会,当初擒住她便该一剑杀死她。如今他想通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再也不去揣测,就当作…当作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你杀了我,就没谁能告诉你答案了。”她轻眨眼眸“你会猜─辈子,一辈子,永远有个疙瘩在心头上,你不怕吗?”

    “我不再受你摆布。”他说着旁人不太明白的话,眼神一眯,右手猛地挥动。

    二十余名汉子同时动作,半身滑下马背,伸长健臂往草地上一捞,每人手中各握住一条粗绳。

    “走!”齐吾尔力贯丹田地大喝。

    众人得令,策马拉着粗绳往外冲,草原上忽地一声巨响,机关启动,刁锦红所立之处瞬间坍塌陷落,裂开的大洞将她整个人吞没。

    窦德男张着小口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二十余条粗绳牵连着地下机关,若非亲眼目睹,绝不相信这平静广大的草原上藏着这样怪异的东西。

    “离远一点!”齐吾尔按住她肩膀,不让她接近那个黑洞。

    “齐吾尔,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看待!”她扯着缰绳反抗回去,就在此时,那阵教人毛骨生寒的笑声竟又传出,火红的身影如箭一般从黑洞中冲上。

    刁锦红并未坠落,而是藉势攀在土壁上伺机而动,她跃出机关,身子尚未落地,五爪已然伸出,直扑齐吾尔喉颈。

    “当心!”李游龙在左侧厉声大喊,脚下一点跟着跃来,却是迟上半着。

    这一边,齐吾尔反射动作踢动窦德男的座骑,那匹马儿腹部吃痛,载着她往一旁跑开。

    随即,他双掌运劲欲接对方招式,心中深知此女精通暗器,又是使毒能手,一旦恋战,求胜的机会便十分渺茫,届时,众人辛苦布署的陷阱也将付诸东流。

    若然又教她脱走,往后不知还要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而三王会的仇、他蒙族族众的仇,还有他自己的仇,何日才能了结!

    今日,干脆就孤注一掷。

    发出野兽般的嗥叫,他张臂扑向她,如同摔跤场上以力量和技巧揪住对手,而距离着实太近,那蛇女全然没料及有这一招,瞬间,整个人被他双臂箍得死紧,他脚下跟着一拐,便双双往黑洞中坠下…

    “齐吾尔!”窦德男放声惊叫,全身血液几要凝结。她翻身下马,提着银枪抢到洞口,里头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齐吾尔…”再喊,已带哭音,想也没想,她纵身往下一跳。

    “别想!”李游龙徒手抓去,可惜只勾到她背上的银枪布套,手劲一顿,布套的绑绳“嘶”地裂开,她整个人还是跌了下去。“老天…”

    此时…

    “李游龙!”

    远远的,李游龙听见他的带弟亲亲在唤他,中气十足而且怒气腾腾。

    不好!太不好!

    他哭丧着睑,趴在黑洞口动也不想动,瞅了瞅手中由窦德男身上扯下的布套,有气无力地问着那群汉子“谁好心一点告诉我,这机关里头有什么?”

    “李爷,当初族长无意间在这儿发现一个地底流沙群,所以就利用自然地形安排了这个机关。”

    “所以说,咱们底下是…”

    “流沙。”回话的汉子眉头深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刁锦红和齐吾尔都掉进了…”

    “流沙。”顿了顿,那汉子又道:“还有窦五姑娘也掉进去了…”

    “流沙。”李游龙点点头,考虑要不要也跟着跳下去。

    不好,真的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呜呜呜…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这么害怕见到带弟亲亲。

    身体跌进一团柔软里,柔软却又固执,把她的双手双脚紧紧吸附,她抗拒不了,任由身子跟着旋转、流动、埋没…

    尔后,好似在半空飘浮着,好似…整个人只剩下一颗头颅,她还能想,思绪虽然极慢、极慢,但还在转动,想着,自己在什么地方?

    “阿男?醒醒…”男人的声音低哑急切,如针剌痛她的意识。“阿男、阿男…睁开眼,你醒醒,睁开眼看我。”

    模糊呻吟,她循着声音由幽境中转回,眼睫掀了掀,瞧见悬宕在上头那张男性面容,正焦急地俯视着她。

    “齐吾尔…”记忆全数回笼,她亲眼见他和那可怕的蛇女掉进黑洞,心好痛、好慌,她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扁扁嘴,她整个人扑向他,双臂紧紧抱住他的颈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齐吾尔心头震撼不已,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听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一注柔情在胸臆间荡开,把那些豪迈的、潇洒的、满不在乎的英雄气概全掩盖过去,只剩下儿女情长。

    唉,不太妙…他真喜欢这个姑娘,太喜欢这个姑娘。但是那个秘密,那个摆脱不掉的蛇咒,他有办法撑过去吗!

    一股可怕的欲望升上,肚腹极热,几处大xue如同凝聚过多内力,鼓胀得难受。

    便是这种感觉,那一年、那一晚,在那片荒凉无垠的大汉上,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行…不行的…他不是禽兽。

    深深呼吸,努力想压抑,全身筋骨却都痛了起来。他不是禽兽。

    “阿男,别…”想抱住她的双手反倒将她推开。

    “你怎么了?”窦德男吸吸鼻子,眨着泪眼。

    就着微弱的银光打量他,她想将他的五官瞧得更清楚些,惊觉周遭好黑,全靠自己那根银枪发出的光辉,才勉强能分辨身旁事物。

    “我没事。”声音微乎其微地颤栗,痛苦的表情一闪即逝。

    她擦擦眼泪,脸蛋发烫,没察觉他的不对劲。“齐吾尔,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拾来银枪握在手中。

    “机关陷阱下面是地底流沙群,我们被卷进流沙里,幸好还能滚落到这个地底黑洞里,不致窒息而死,但确切的位置我也无从得知。”他语气略顿,有些苦恼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见你跳进来,就跟着你跳了。”她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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