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刹朱雀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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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他忍不住低啄她欢迎的红唇。

    “君须怜我我怜君,花前笑看月半圆,一壶酒,两盏灯,不看奴家面。”月剎诗中暗隐道别之意。

    你怜我,我怜你,可怜相爱不相守,花前月应满,半残总是缺。

    酒一壶,点了灯,今日别后再也见不着面。

    炜烈似乎嗅到离别气味,手臂不禁狠狠地拥紧她一吻。“我爱你,男儿,我爱你。”

    “炜了帳─”她不想哭。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你完全打散了我的理智。”可是他不后悔爱上她。

    月剎伸手探入他的发中轻喃。“抱怨太多的男人不可爱,容易变老。”

    “好个丫头,我觉得被轻视了。”道男人可爱?她分明是嘲笑他不够威武。

    “好嘛!是我错,你罚我寸缕不着地在府里绕一圈好了。”看你允不允。月剎打定他占有欲重,存心挑拨。

    “你杆帳─”炜烈醋井足地瞪着她。

    “真难伺候耶!贝勒爷,小女子是特地来讨你欢心耶。”她利用眼神挑情。

    坐怀不乱不是炜烈的本性,久未沾女色的欲望在他眼底闪烁,他做了一个男人会有的举止──抱起她往房里走去。

    房门一开,他有片刻的迟疑,眼前一桌上好的酒菜看来是经过一番巧心布置,金樽玉壶清香绕,阵阵花色瓶中插。

    非忧似忧的眉头紧蹙如山,有所觉悟的他毅然跨入,自信绝不会失了先机。

    “你当真邀我饮酒畅乐?”

    月剎徐徐笑道:“贝勒爷大可放心,酒中没下葯,毒不死你。”

    “是吗?”他可不相信她的说辞,一个连眼神都能骗人的小骗子。

    斟满一杯酒,月剎先饮而尽,以空杯示意。

    “我相信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解葯,你的过分殷懃教人不安。”人的本性会一夕转变?他不太相信。

    “多疑。”她轻啐了一句推他入座。“此酒若有毒,可男愿死在乱箭之下。”

    “谁准你乱咒誓,不准不准。”他心慌地连忙取下她手中欲饮的第二杯酒,生怕一语成谶。

    美人恩,英雄冢。他这会真是深刻体会。

    “信我一次吧!酒里绝对没掺叫你后悔的小玩意儿,收起你的小人心。”她为他倒满了一杯酒。

    炜烈嗅了嗅气味,察其酒色,谨慎地浅沾一口,舌蕾传来的辛辣让他确实无异物。

    “怎么,可信?”她笑靥迎人地讥他胆怯。

    “我有防备之心实属正常,这都得怪你比蛇还滑溜。”酒香沁鼻,他不免一饮再饮。

    太过轻估她的用心,仗着自己千杯不醉的海量,炜烈在酒气和心上人劝酒的醺然下,不自觉饮了十数杯。

    酒气在他体内催发欲念,原本迷蒙的黑眸变深沉,眼前清艳绝美的灵秀女子是他所爱,丹唇轻启多魅惑,他觉得醉了。

    才一起身,炜烈摇晃了一下,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虚软,颠坐回圆椅。

    “你…你下了什么…葯?”他心中传来的不知是痛还是悲。

    痛的是她狠心的算计,悲她走的是条不归路,此去怕无生机。

    他要她活着呀!活着给他爱她的机会。

    月剎的眼中有nongnong哀伤。“这回我没欺你,这的确是酒。”

    “酒!”

    “山东阳榖县有个景阳镇,该听过‘三杯不过岗’吧!景阳春酒性之烈可想而知。”

    景阳…春?他太大意了。“为何你…没事?”

    烈酒让他麻了舌,连说个话口舌都不灵活。

    “我师承天山二佬,两位师父古怪奇邪,自幼以酒为水喂我,长期磨下来自然不觉酒浓。”

    想她经年累月地和师父在山上练功,年幼无知不识酒味,傻傻地听从师父们恶意的捉弄,拿酒当甘露饮,一天三、四回。

    久而久之训练出一身好酒量,任何烈酒都难不倒她。

    第一次喝景阳春时,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失足跌落山崖睡了一夜,被找不到徒弟的二师父发现拎回去,佐以更烈更醇的酒以示惩戒。

    自此,她就不轻易沽酒,直到今日。

    “这酒会让你醉上个几天,希望酒醒之后你会忘了我,就当你我的相遇是一场梦。”

    “不,男儿…你不能…走…”炜烈挣扎着想抓住她。

    “是我辜负了你,原谅我。”含着泪,月剎忍着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我不原…原谅你,不原谅你…”不要走,不要走,男儿。

    “也好!就恨我,下回再见千万别留情,我们是…敌人。”她哽咽地转身离去。

    “男儿,你回来呀!”

    无能为力地目送她的背影,眼前的幻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终成无数的叠影消失。

    炜烈不支地趴伏在门边,发出野兽般受伤的狂吼声,没想到风流狼子竟为留不住他的女人而落泪。

    “傻男儿,我舍不得你去送死呀!为何你不明白我的深意,非要逆天而行?”

    纷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炜烈狠狠地在手臂划下一刀,提醒自己不能倒,否则会救不着男儿。

    “天呀!贝勒爷遇刺了,快来人呀!抓刺客。”府内总管惊慌地大喊。

    “闭嘴,备马。”再不赶上,他怕…迟了。

    “贝勒爷你的伤…”

    汩汩而出的血令人心惊胆战,忠心的侍卫担心他的伤势纷纷阻止,教他动弹不得。

    景阳春的酒后劲强如虎,在百般拉扯下,手臂渐渐失去力气,炜烈的知觉开始模糊,他犹带浓重的酒气呢喃着──

    “男儿,男儿,男儿…”

    她,还是走了,走向她的宿命。

    “月剎,你的伤势如何?”

    日魂的关心唤醒她一时的失神,月剎回以一抹很薄的浅笑,表示无恙。

    “你脸色很差,确定能执行任务吗?”今夜的行动太危险,他不希望她参与。

    “日魂,别像个娘儿们啰哩吧嗦,念得我耳朵都麻了。”她休养个大半月还能不好吗?唯一收不回的是心。

    “郑可男,你在凡么颠,日魂担心你的身子尚未康复有错吗?瞧你那是什么嘴脸。”

    即使心中有愧,月剎仍逞强地回道:“冷冷,要不要比画一下?我可以让你几招。”

    “死不悔改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大伤初愈的份上,我真的会砍你几剑”冷傲掩不住必切地挥舞双手。

    “啧!你说大话的坏习惯要改一改,以后我若不在了,可没人能适时地矫正你的缺失。”

    日魂一凛。“月剎,你是义军的精神颔袖,说不得丧气话。”

    他竟有一丝不祥预兆,她可是在交代…遗言?

    不,是他多想了,月剎大概受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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